我,妈的,小时候不知道挨了多少顿揍。”
苏清芒笑出了声,她抬头看他,“没想到你这么惨...”
“呵呵,我小时候可惨了。”
“那没有人帮你吗?”
“有啊,以前我的保姆的儿子叫东子,他就像大哥哥一样疼我,每次我挨揍了,他都来帮我,有时候他都要挨揍。”
“那他可是个好人。”
“是啊,小时候他对我可好了,他带着我去河里抓鱼,去山里采果子,我爸妈不太管我,我从小是东子妈带大的,再大点就是和他玩,以前我很皮,经常会闯祸,我爸有时候气得拿皮带抽我,每次都是东子帮我顶包,被他爸吊起来打。”
苏清芒听着他低沉的嗓音讲小时候的故事,渐渐地又有些犯困了,“他可真好...”
“嗯,他在我心里就是我的哥哥。”
“那他现在去哪儿了?”苏清芒呼吸渐渐重了,说话越来越轻,她说着话慢慢地睡着了。
姜建军看着她熟睡的脸庞和均匀的呼吸,轻轻地说了一句,“他已经死了。”
第二天早上,苏清芒醒来,看到姜建军在旁边正在酣睡,在昨天夜里,她迷迷糊糊地感到好几次她在被人量体温和贴退烧退,好像还喝过两次水,即使姜建军平时睡眠质量再好,这样一个晚上折腾下来,他也累的够呛。苏清芒抬手碰了碰他的脸庞,他没有醒。
苏清芒一直看着他有些疲惫的脸,他的眼睛闭着,下巴青色的一片胡渣,她想起郝康君问自己的话,是不是因为爱上了他,所以才拒绝了这个提议,她也问一遍遍地自己,可是她自己也无法确定,她又问自己,如果他是个陌生人,或者普通关系,她会接受提议吗?她觉得,自己应该也不会接受,因为她做不出来,这么一想,她就心安了。
苏清芒慢慢扶着床沿起来,她感觉经过一个晚上的休息,烧退了很多,人已经舒服了很多了,她走到水壶边上想倒杯水喝,但是手劲不稳水壶碰到了茶杯,把姜建军给吵醒了。
他迷迷糊糊在摸苏清芒,感觉她人不在了,他猛地惊醒爬了起来,看到她在不远处倒水,松了口气,又赶紧叫住她,“你放着,我来倒。”
苏清芒一时不动了,姜建军赶紧过来给她倒水,苏清芒一口气喝完,趁她喝水的功夫,姜建军又拿了温度计,一量已经在38度了,他心放了大半,让她再回床上睡着,“你再睡儿,还早。”
他上班前又来看了下苏清芒,苏清芒已经喝了碗粥了,嗓子没那么干了,就和他说,“你去上班吧,我马上就好了。”
姜建军点点头,“有事叫张姐,要是急就打我电话。”
中午的时候,姜建军发了个视频邀请,平时他们一般都是电话联系,她觉得自己看自己很别扭,不过今天怕姜建军等久了担心就点开了,姜建军正在办公室,“你怎么样了?”
“好多了,劳烦姜总费心。”苏清芒开玩笑说。
“那你注意休息,多喝水。”姜建军点点头。
“嗯,知道了,我吃饭去了。”苏清芒听到张姐过来的声音。姜建军点了点头,她就把视频给关了。
本来苏清芒以为休息一天就可以去上班了,谁知道第二天晚上的时候又烧了上来,把姜建军给折腾得够呛,在后半夜都一度打算去医院给她看了,谁知烧又退了下去。
早上找了医生来看看,说是已经在康复期间了,病情反复是正常的。这样她第二天白天也只能躺在床上了。
对于已经适应了快节奏的人来说,突然什么事情都不干光躺在床上,其实是很痛苦的。
苏清芒实在是无聊,在二楼走来走去,她看到二楼的小书房门开着,平时这边是姜建军日常会办公的地方,也有些书放着,都是些他案头近期在看的书,她进去想去拿一本看看打发时间。
她看到书架上方有本讲风险投资分析的书,她惦着脚去拿,书倒是没拿下来,把一堆文件都给扯了下来,散落一地。
她赶紧地把文件夹给捡起来,要不然姜建军回来看自己的书房一团糟还不得崩溃。
她一个个收拾好,都是些公司的报表文件,最后一个大的文件夹她拿起来看,居然发现是华远集团董事长靳尚坤的资料和很多华远的内部资料,还有一份调查报告,写着二十年前华远走私过哪些港口、货品。
看到这份资料,她非常震惊,姜建军应该在地下调查华远很久了,这些资料应该也只是一小部分,可是他从来没有提过这些,她只知道他对他们非常厌恶,虽然表面上很客气,但是私下恨不得把对方给宰了,可是具体什么原因她不得而知。
她自嘲地笑了一下,刚刚义正言辞地把自己当做自己人拒了做商业间谍的诱惑,可人家根本没把你当自己人,什么事情都不告诉她,她又嘲笑自己真是个傻白甜,像姜建军、郝康君生意做到这个份上的,都是些城府极深、老谋深算的人了,哪还有什么好人,哪还有什么对人推心置腹的人呢,那种傻叉理论真的只适合她这种底层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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