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该做什么,该想什么。
第二天,小陈本来说要帮她带饭,让她别去食堂了,苏清芒拒绝了,她现在也有些麻木了,她执意要和小陈一起出去。
中午太阳隐去,只剩下一点阳光,有些乌云罩在上空下起了六月里沉闷的小雨,闷得让人透不过气来。天空一边是太阳一边是乌云,整个校园感觉晦暗不明,阳光中有些阴暗,阴暗中又有一丝光亮,阴阳怪气的天气让人想要窒息。
他们刚刚走出宿舍楼没多久,就看到一群人围着告示板在看,小陈拉着苏清芒过去,告示板上赫然写着,“本学院于近日接到多次举报,本学院美术系大四学生苏清芒个人生活存在严重问题,涉及介入他人婚姻生活,造成恶劣影响,兹研究决定,取消其保送研究生资格,纸质公告与电子网络公告同步发布,于今日起生效。”
本来围着一堆人正在讨论的学生,看到苏清芒来了,都停下了大声讨论,大家都拿鄙视、看好戏的眼神看她,私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反而讨论声少了很多,毕竟哪怕这个女的再彪悍再无耻,被剥夺了保研资格还是以这样的一种方式,肯定要恼羞成怒。苏清芒在告示牌下面呆呆地站着,一群人看她神色不对,纷纷做鸟兽散,怕她发疯殃及自己。
苏清芒站在告示板前,她嘲讽地笑笑,这样也好,直接断了她留在宁城的念头。
小陈担忧地看着她,怕她做什么傻事,苏清芒一脸轻松走在雨中,小陈陪着她回到宿舍,她坐了一会儿以后,就开始收拾东西。
小陈也不敢问她,苏清芒在这一个月来,从来没有感到如此地轻松,她有些欢快地收拾着东西并且问小陈借了纸板箱打包,小陈好几次欲言又止,苏清芒抬起头来和她笑笑,“没事,你别担心,我真的没事。”
小陈实在没法,她只能点点头,等着明天小男男和阿金他们毕业旅游回来再说,因为本来以为苏清芒要在姜建军那边住一阵,他们放松下来,刚好有人来找他们旅游,他们就报名去了隔壁市里玩,没想到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她本来就不善言辞,劝了也是白劝,还是等能言善道的小男男和阿金回来再说。
小陈睡到后半夜,迷迷糊糊中听到了隔壁有哐当的一声,她本来就担心着苏清芒,一骨碌爬起来,打开门一看,原来是胡玉莹从上海回来了,行李太重倒了。
胡玉莹看她惊慌失措地穿着睡衣睡眼朦胧地开门,奇怪地问她,“你干嘛啊,才四点多呢...”
小陈懵懵懂懂地说,“哦,我以为是清芒...”
胡玉莹也在上海看到关于姜建军和苏清芒的帖子了,她本来就急着回来想问她怎么回事,被小陈一说就更着急了,“又怎么拉?她人呢...”
“哦...还在里面,昨天她...被取消了保研资格...”小陈挠了挠头,指了指宿舍里面。
胡玉莹一听苏清芒被取消了保研资格,这事情非同小可,怕她受刺激,赶紧进宿舍,宿舍灯还没开,只有外面路灯照进来的一点亮光,黑麻麻地看不清楚,胡玉莹一开灯,发现苏清芒的床上干干净净,衣柜打开着,里什么东西都没有。
“她人呢?”胡玉莹急着。
“额...我不知道呀...昨天睡觉前她还在的啊...”
“啊呀!”胡玉莹急得直跺脚,“你干什么不看着清芒,真是!”
她赶紧给苏清芒打电话,发现她电话没接,她四下又找了一圈,还是没有见人,她怕苏清芒有什么事,赶紧给姜建军打电话,“喂,军叔,不好意思这么早给你打电话,是这样的,清芒不见了,她昨天被贴了告示说取消报送资格,现在人不见了,东西也都没人,联系不到她…啊…想想会去哪里?”胡玉莹转头问小陈,“她昨天有没有说会去哪里?”
“啊…”小陈仔细回想了一下,昨天她好像一直在收拾东西,还问她借了纸板箱和快递单子,她记得好像她在填帝都,难不成是要去帝都?
“她昨天好像在寄东西去帝都,会不会现在就在火车站或者机场?”小陈说到。
胡玉莹走进他们宿舍,看到苏清芒桌上还有些废纸,上面有一张写着几个航班班次,“快,军叔,你快去机场,她应该是坐航班去帝都了!”
现在才凌晨四点半,空气还有点凉意,没有往常夏日的暑气,太阳才刚刚露出来一点,霞光照着机场的玻璃窗擦拭的清洁人员和外面来来往往的机场接送车,显得安静又井然有序。苏清芒一个人坐在机场,她穿得整整齐齐,身边有一个行李箱,她安静地着看着一切。
现在这个时候,宁城大部分人应该还是睡觉,她看着远方,现在这个时候,除了一点晨光,其它地方还都是显得有些昏暗,她不知道,宁城会不会记住她这个弱小的身影,但她知道,坐上这里起飞的飞机,就要永远告别了宁城。
机场人不算少,乘客安静地排着队取票、寄运行李或者告别,一个妈妈带着一个抱着熊的孩子,和朋友话别,一对老夫妇和来送别的儿子儿媳告别,还有一对小情侣在角落里默默地擦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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