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个伸着舌头,日后怎么伺候我……伺候父亲、母亲。”
周老夫人皱起眉头来,“元景,你乱说什么。”说着看向申妈妈,申妈妈早就吓得腿脚酸软没有立即上前来。
周元景还直勾勾地看着。嘴里念念有词不知都嘟囔些什么。
“母亲,你听听她们都在说你呢……”
周老夫人急起来,“孩子,你怎么被逼成了这样,好好的人怎么就成了这个模样。”
周元景轻笑一声,声音忽然放得轻缓,“都是母亲呀,母亲常说父亲将家里的银钱都拿出去给了伯父一家,我和元贵没有银钱娶妻生子更没有银钱换个好前程。父亲对一个外面的野种比我们兄弟都要好,周元澈是父亲的外室所生,不敢带回来这才送给伯父的……这些年我们能有银钱用,都是母亲偷偷为我们兄弟存起来的,若是没有母亲这样辛苦哪有我们兄弟的吃喝,母亲为我们兄弟吃尽了苦头,盼着我们兄弟将来能出人头地,然后向那野种要回我们的东西,母亲是不是这样?”
周元景话说的断断续续。十分模糊。可是在场的人都听了明白,周元景嘴里的野种说的是康郡王周元澈。旁边的公差也露出惊讶的神情,抬起头来偷偷摸摸地看周围人的脸色。
周老夫人呵斥道:“元景你是听了谁胡说。”
“母亲,”周元景呵呵笑着,“您忘了,您说的,您不止一次说过,”说着找周元贵,“二弟你说是不是,母亲那时候哭的可凶了,说祖宅多少间房,将来我们成亲都要挤在这里,还要分出一进院子给野种,将来的养老田也有野种一份……凭什么……凭什么……嘿嘿嘿……谁知道……谁能知道……”
周元景疯疯癫癫,“我们缺钱吗?二弟你说我们缺钱吗?”
“你养虫逗鸟,我在外花天酒地,我们不缺……早知道这个结果,我……我……”周元景去扯自己的衣服,变成了哭腔,“我怎么成了这样……我是堂堂宗室子弟,我身上流的是皇室血脉。”
公差再也看不下去就要上前去押周元景,“大老爷该上路了,走晚了小的们也要吃罪,还请您体谅。”说着另一个公差就提起了手中的佩刀。
佩刀的撞击声响似是一根针般顿时扎进了周元景的脑子,周元景顿时一个激灵,慌张地躲闪起来,“不……不……不……我不去……我不去……别抓我。”说着乱挥手,“抓她们,她们……”
周元景人高马大,这样胡乱地反抗让公差紧张起来,再也顾不得给周元景留体面,就用足了力气扣住周元景的肩膀。
周元景一下子被压在那里,整个人变得更加慌张,不停地转头看周老夫人,嘴里口齿不清,“母……母亲……母亲……”
周老夫人不接话,周元景的那双眼睛愈发黯淡起来,仿佛已经变成了死灰的颜色,“我不要……我不要……”眼睛瞄到公差身边的佩刀,伸出手去抽。
公差冷不防被周元景拿了佩刀,吓了一跳顿时后退几步,周元景趁机后跳一步举着刀冲周老夫人跑来。
申妈妈看着明晃晃的大刀,更加面无血色,就要去拉周老夫人。
周元景手起刀落向着周老夫人额头上就劈来,旁边的公差见了上前去拉车周元景,两个人顿时都摔在地上。
大家还没反应过来,先看到地上迅速扩大的血迹,然后压在周元景身上的公差起身,周元景抱着刀倒在地上,两个公差忙七手八脚将周元景翻过来。
周元景瞪大了眼睛犹张着嘴,“彩云……让你笑……你敢笑话爷……爷杀了你。”
彩云是死了的周姨娘,原来周元景不是想杀周老夫人。
周元景真的疯了。
大家呆愣之余,周老夫人先反应过来仓皇地喊叫,“快……快去请郎中。”说着扑向地上的周元景。
“元景……景哥你别吓母亲,元景。”周老夫人手中摸到的是又滑又热的鲜血。
周元景瞪大了眼睛,嘴张合不停一直在说着,旁边的周元贵已经彻底吓傻在那里。
周老夫人伸出手去摸周元景的脸,周元景丝毫感觉不到似的,茫然地看着房梁,终于嘴唇不再动了,周老夫人吓得手颤抖起来。
周元景幽幽地叹了口气,立即有更多的血涌了出来,沾在周老夫人的褙子上,周元景一下挺直了身子,就再也不能动了。
周老夫人仿佛忘记了呼吸,半晌才道:“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了啊……”
……
琳怡在屋中听到消息,蒋氏和郑七小姐都僵在那里。
巩妈妈道:“大老爷冲着老夫人去的,公差也是怕伤了老夫人才阻止,谁知道两个人摔在地上,刀刃偏就正好砍在大老爷身上,”说到这里巩妈妈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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