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不是没有派人盯着他,不然也不会你一说就同意。所以佘先生往后一定会被重用,你这个时候不把人攥紧了,难道等着他跑?”
梁自清微微皱眉,她不喜欢这官场里面的弯弯绕绕,好似每一步都虚情假意。
傅朔自然是知道她的心思,“若你是个男人,自然没必要想这些,但梁梁,你是个女人,你得时刻防着圣上觉得你没用、让你离开,你一定不想离开往生军对吧。那现在想想我说的有理吗?”
梁自清将茶叶一颗一颗地往茶杯里夹,似乎在思考着,傅朔见她都快把茶杯夹满了,忙拉住她的手,“满了。”
梁自清抬起头看他,眼神里的纠结让他觉得有些心疼,“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我心里别扭。”
傅朔的手指摩挲着梁自清指根的茧子,久久没有说话,直到水壶里的水沸了,他才将将放开了手,给茶壶倒上水,烟从茶杯里往外冒,像极了神仙故事里仙女下凡的场景。忽地,他笑了。
她不愿意做,那就不做好了,不然要他干什么?
“好,你不爱做咱们就不做。那说说看,今日圣上为何将谢家军和往生军各抽两个营暂时合并?”
梁自清闻言扬起了笑容,拿起一盏傅朔刚刚倒好的茶放在嘴边吹了吹,“往生军虽然战力很足,但是很少接触内关的百姓,对郢禺地界不熟,言语不熟,加上圣上对往生军心有顾虑,所以定要加上谢家军才能安心。”
傅朔压下她手里的茶杯,“烫,别急。”随后将刚刚烫好的茶具夹了过来,将自己杯中的茶倒入一半,轻轻摇了摇,“郢禺那个地方潮得很,往生军的将士们在黄沙的地方待久了,干燥,忽然到了海边肯定不适应。但圣上此举却并不全是地域差别。”
“那为了什么?”梁自清接过小茶杯轻轻在唇边抿了抿,温度刚刚好。
“圣上想培养谢家军,不论是谢家军的校尉、参将,都是圣上觉得他能掌控的人,宗立言自家人,佘孟邺身家清白,只要他肯礼贤下士,不愁人心赚不来,而谢家军现在最大的缺陷,就是未经事,还太嫩。”
梁自清眼睛转了转,手指在桌布上轻轻敲着,“确实,谢家军要人有人,要刀有刀,不论哪里都不比往生军差,唯独军功这块,太少了。”
傅朔起身到身后的书案拿了一张纸,用笔在上面写了几个人的名字,“宗立言,佘孟邺,曲毅,梁梁”
“你干嘛写这个名字!”梁自清笑着用手指指着自己的名字。
傅朔摸摸自己的耳朵,“你当初写我名字的时候不也没写全名吗?”
“那是在婚书上!”梁自清撑着桌子一下子跳到傅朔和书柜的夹缝中,抢过傅朔手中的笔,在梁梁后面写上“其琛”
傅朔微微一愣,随后便笑了,他一手环过梁自清的腰,“不好看,再来?”
梁自清缩了缩脖子,恍神间被傅朔握住了手,傅朔的手看着不大,却能将她的手包住,白皙纤细地手指捏着她的手指,反差有点大,却看着格外合适。
都说是状元了,那字写得一定很好看吧,但傅朔对这两个字却反其道而行之,教梁自清写得还不如梁自清自己写的。
“你干嘛,非要写得这么丑?”
梁自清见琛字都快画成一个球了,连忙松开了手,傅朔嘴角弯着,“往后这两个字怎么丑怎么写,这样便没人能仿了。”
梁自清无奈地笑他,从他身边走出来,“你刚刚拿纸要做什么?”
傅朔将笔放下,“圣上要你们几个给谢家军铺路,但一定要确保此次案子能够顺利解决,所以你不必太防着谢家军的人,能教就教,还能留个好印象。”
梁自清点点头,“这些我懂,其实也不是最重要的事情。郢禺这个地方的怪事才是最重要的。”
要说起郢禺,只要没在郢禺的人全都束手无策,情况无法了解,去过的人也都不会来,消息进得去出不来,想想都有些瘆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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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和十八年,三月初二,往生军和谢家军的一众将士加起来一千人浩浩荡荡地向郢禺出发,让武将们没想到的是,随行的还有一位文官,当朝太子少傅——傅朔。
“昨日我还以为傅朔就是说说,他怎么真来了?”
曲毅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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