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个曲毅一下子拉起父亲的手,“爹,真的是舒洁,我不会看错的!”
“瞎说!舒洁都走了一年了,尸首还是你亲自埋的,你都忘了?舒洁若是知道你这个样子,他是要拔刀教训你的!”
“我怎么了?我不是挺好的吗?你让我做官我做了,你还想怎么样啊!老头子!”
“你个狗嘴吐不出象牙的,你给我站住!李大人你别拦我,我今天非把他打服帖不可!你给老子站住!站住!”
“我是狗您是什么?还是不要骂了!”
“还说!管家把我狼牙棒拿来!我捶不死他!”
紧接着整个院子鸡飞狗跳,一众丫鬟小厮躲躲藏藏生怕殃及自己。
管家这个时候从后堂走过来,他拍了拍李尚书的肩膀,“李大人,您看今天这情况……若是有什么事还是下次再说吧。”
“也好,有劳带路。”
终于走出将军府的李尚书眉心紧皱,这将军府里的两位真的是平定八年外乱的父子?这……也太儿戏了!
送走了李尚书的管家回到内院,曲和老将军见他回来了便停了手,“走远了?”
“远了。”
“他娘的!老子手里这点兵早晚是祸害!”曲和一拍石桌坐了下来,满脸的气愤。
曲毅不明就里拉着老管家问,“叔,怎么了?”
老管家摇摇头,面露无奈,曲和一看自己儿子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实在恨铁不成钢,“你这个废物,舒洁若是我的儿子多好!就你这样的,我就是再教二十年能比得上舒洁一根手指头吗?”
曲毅一提起梁盛平就心情不好,他多想他兄弟还活着,可父亲说的没错,当年是他亲手下葬,又怎么可能……
“我先回屋了。”曲毅说完就走了,曲和还想骂什么,可看到曲毅那垂头丧气的样子竟一个字也骂不出来了。
梁盛平的死没有人比曲毅更难受,他把舒洁当兄弟,舒洁把他当命来护,多少次死里逃生,他们的交情是过命的。
曲毅回了房从书桌下面的暗格里拿出一本医书,这是曲毅瞒着所有人留下的梁盛平的遗物,唯一的。
摸着上面的字迹,曲毅缓缓闭上了眼睛,若他没死,回朝这许多荣耀该是他们兄弟一起受的,那样的场景在多少拼杀的夜里,多少逃生的梦里熠熠生辉,是他们活下来的信念,可现在……人都没了,再多荣耀又有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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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师今夜的热闹不是一句肩并肩能够说明白的,漫天的烟花,整条护城河都能亮起的河灯,河边的人们双手合十许着下一年的愿望,那般虔诚。
三艘花船在河中央漂着,今夜风不小不大正好可以让花船在没有船夫的情况下也能顺顺当当的。可是如此热闹和谐的晚上,总有人趁火打劫,扰人兴致。
“荷包!我的荷包!快拦住他,他偷了我的荷包!”一声难以形容的尖锐声音在人群中成功引起了一阵骚乱。
一个粗布衣服的小伙子在前面奋力地跑着,后面追着一个衣着鲜艳的女子,这到处都是人的地方一个小偷偷荷包还不赶紧融进人群,却一路跑起来,一看就是新手。
不知哪里来的一只脚,揽得小偷一个狗啃泥就摔在了地上,他奋力想要爬起来,却发现脚踝被人踩着丝毫动不了。
小偷慌了,本来就是第一次干这种事,被人抓住报官那可是好几天都要呆在牢里,最近城里管制还极其严格,这一关还不知道得问到爷爷辈还是祖宗辈呢,想是这正月别想出来了!
他用另外一只脚去蹬那个踩在自己脚踝上的人,却发现做任何事情都徒劳,渐渐的身边聚的人多了,那个呼哧带喘的女人也追了上来。
小偷一看,这回是躲不过了,赶紧交出钱袋,“英雄钱袋钱袋,别抓我去衙门,我第一次,真的!”
“还真巧,我也第一次抓小偷。”
这声音很奇怪,带着点女人的声线还带着点男人的醇厚,怎么听都觉得沉稳大气。
被放开脚踝的小偷转过身来,入眼是个身穿绿衣手拿佩剑的女子,她没有繁杂的发髻,甚至只有一根簪子挽着头发,眉眼英气锋利,像一根架在弓上的箭,唇角弯弯的,似是抓了一个小偷心情不错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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