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问完之后自己都想把自己捂死。
“你不是抱怨我不跟你提成亲的事情吗?现在跟你提,你觉得怎么样?”
傅朔把抽屉里面的婚书拿出来,那是一本很旧的红色本子,打开看时,里面红红火火的,大概两家签下这本婚书时,想不到往后的二十年里会发生什么,也无法知道最后带着婚书找来的,竟剩梁自清一个人了。
梁自清脑子里飞快闪过昨天晚上喝酒的经过,还有……最后的那些……不堪入目的……现在这算不算是……被找来负责的?
“那个傅朔,我昨天晚上……”
看着梁自清那有些紧张的神色,还有无处安放的两只手,傅朔觉得比她在外面英姿飒飒的样子可爱多了。
“你喝酒还真不断片啊。”
“啊?嗯,是啊,从来不断。”
“小姐公子,茶点来了。”
澄碧在外面敲了敲门打断屋里的谈话,傅朔拿着婚书绕过屏风坐到外面来,“进来吧。”
澄碧放下茶点,眼神一瞄正巧看到了那本红红的婚书,手指顿时抖了一抖,茶水差点洒出来。
“看着点。快进去给小姐换身衣服,等晌午过后再出去看看金妈的衣服做得怎么样。”
“是,公子。”
澄碧进去没一会儿梁自清就出来了,连头发都整理得好好的,真不知道该说澄碧技术一顶一,还是梁自清并没什么好收拾的。
“昨日金妈给你量尺寸做的衣服是明日去迎春宴要穿的,我不知道是谁请我去的,但我觉得往后所有的宴会,你都该跟我一起出席。有你在,我也安心些。”
听到后面梁自清不自觉地扬起了嘴角,果然啊,男人在某些方面有天生的才华。
正要坐下发现身边的冷脸丫头今日格外的不知所措,眼神在一个地方盯了良久,不禁循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婚书……
梁自清赶忙走过去将傅朔手中的婚书拿到手里,“澄碧,你先出去吧,我跟傅朔有话说。”
待澄碧从外面把门关上之后,梁自清才将婚书从身后解放出来,“底下的人还不知道这件事呢,你名声不要了?”
傅朔笑了笑将澄碧端进来的栗子糕往她身边推推,“昨晚酒喝得不少,早知你一直没起,我就给你买点蟹黄粥了。”
梁自清自然不是能被美食诱惑的人,她坐下来拿起一块,边咬边说,“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
“从你进傅府的第一天开始,这京师里就没人会以为你我是清白的,又何必要躲那许多眼睛。”
梁自清听了答案在一边笑,嘴角都快列到耳根了,“这么坦坦荡荡的,别人岂不是连茶余饭后的闲话都没有了?”
“等你吃完我们去找父亲,跟他说一声,这样准备起来也不会措手不及。”
“你真的,真的愿意啊?”梁自清问这话的时候含含糊糊,口中还有半块栗子糕,嘴角粘的碎渣因为她忽然笑起来而簌簌往下落,看起来对这个问题的答案毫不在意。
傅朔摇摇头,伸手将梁自清嘴边的碎渣弄掉,“我不能让一个姑娘在举目无亲的京师里还被人指指点点。而且,有个家难道不好吗?”
傅朔那双深褐的眼眸望进她眼中的时候,她手中的栗子糕就掉了,从没人跟她说她有家,也从没人敢说我能给你个家,她不知道是不是扮男人扮久了,竟然忘了她也需要一个家来守护自己。
而傅朔好像是老天给她的礼物,温和雅致,有的时候还有点蔫坏,可就是这样的人才真实不是吗?
傅朔看着眼前人愣住的眼神心里有点慌,他确实怕自己多管闲事,梁自清的过去让他变得迷茫,变得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赢得那份知道过去的信任。
“你上次说你母亲唤你什么?”梁自清好似刚刚并未愣过一样拿起掉落在盘子中的栗子糕又吃起来。
“嗬……”傅朔笑了,“你不是叫不出口吗?”
“只怕我叫了你不敢答应。”
傅朔嘴角忍不住地上扬,“那你叫叫看,其琛,‘憬彼淮夷,来献其琛’。”
梁自清吃完了最后一个栗子糕,拍拍手胡乱地擦擦嘴,轻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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