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福身请辞后,就快步逃进了佛光轩。
真是太可怕了,她竟然在青天白日之下,对着同一个男子,失态了两次。这绝对是她活了十四年里最大的败笔,也是至今为止仅有的败笔。
看着凤舞近乎落荒而逃的背影,东方昊心中越发不安,隐隐觉得自己猜对了几分,一时又希望是自己多想了。
已陪着易子轩走出数步的东方晨,见东方昊没有跟上来,诧异的停下脚步,回身见他怔愣的站在那里,出言唤道:“三弟,还不快走?大哥还在书楼等着我们呢。”
“啊,来了。”东方昊从失神中惊醒过来,烦燥的晃了晃头,急步追上东方晨和易子轩的步伐。只是待走到易子轩身旁时,又不禁用余光上下仔细的打量了一番,使已微皱的双眉锁得越发深紧。
凤舞平稳下心中的慌乱,方抬手掀起帘子,走进了东暖阁。一眼望进去,就见东方烨与天太君分坐在炕榻的两侧,一个静静的捻动着手上的佛珠串,一个静静的垂首饮茶,只是神色都有些沉重。
凤舞走上前去,福身请安后,就对着东方烨嗔怪道:“父亲最是不让祖母放心的,进宫这么多日,也不说派人回府传句话,好让祖母安心。祖母惦记着父亲和大哥、二哥,饭也用不安生,觉也睡不安稳,急的都要进宫里去拜望太后和皇后了。”
东方烨听罢,朗声大笑,随即又敛下神色,边将手中的茶杯放到炕桌上,边正色沉声道:“皇后有意让太子纳西仁公嫡女为侧妃之事,你祖母已经都告诉我了。这事应当只是皇后的意思,皇上尚不知情,有机会我自会与皇上言明,定然不会让你受委屈。只是如今国有战事,家事自应之后再议。好在太子不在京华,这事并不着急。”
天太君对西仁公府宁乐郡主嫁太子为侧妃之事的顾虑,东方烨是很赞同的。若说当今大秦朝,可与东阳公府匹敌的,也就只有西仁公府了。皇后又是西仁公府所出,若宁乐郡主嫁了太子为侧妃,那待太子登基之后,后位之争必然会浮出水面。
就算凤舞能顺利坐上皇后之位,有太后和西仁公府撑腰,宁乐郡主必然稳坐皇贵妃之位。而有这样一位皇贵妃在,皇后的日子要想逍遥自在,可说是难上加难了。
对嫁给太子为正妃之事,还有封谢玉芙为太子侧妃之事,凤舞已然是抱了“听天由命”的态度。事情走到了这一步,行与不行,已不是她一介深闺女子能作主的了。
因此,听了东方烨之言,凤舞倒也无喜无忧,反而沉色追问道:“父亲刚提到了战事,总不会真的是太子所在的东疆出了变故吧?”
提及战事,东方烨不由得眉头深锁,半晌,方叹道:“此次战事非以往可比,不仅东疆外异族聚集了大队人马,就连北疆外的异族也先行挑起了战火。如今北疆守军已折损了三位小将,战死的士兵更是多达一万之数。好在镇北大将军即时下令封锁消息,又快马密传战报给皇上。若不然,消息一旦传进来,民心必然大乱。皇上就是想收拾残局,也要很费一番工夫了。”
四面边疆,两面受敌,战事之紧急重大,凤舞心清肚明。想到刚才在轩外撞见易子轩,凤舞不由得心里一沉,颤声问道:“女儿刚才在轩外见到了易副将,难道皇上真的下令命二哥出征?”
东方烨知道正厢内已再无第四人,正厢外又有华嬷嬷看守,也就如实回道:“因为太子身在东疆,镇东大将军又已年近六十,故皇上命西仁公和他家二位公子率十万精兵前往东疆助战。至于北疆,皇上则派了易子轩和晨儿,另有三位小将随行,同样是精兵十万。圣上明日早朝下召,到时战事也就不再是秘闻了。至于两队征军,则于三日后起程。”
天太君在旁叹道:“边疆守军本就是十万精兵的编制,待征军到达后,东北两疆就各有近二十万的将士。单从兵力而言,可说是敌寡我众,胜算还是非常大的。不过东北两疆沉寂了近二十年,突然先后发动战事,可见是谋划万全。若想击溃敌军,倒也不是易事。”
东方烨见天太君满面愁思,凤舞又忧心忡忡,只得先温言安抚天太君道:“母亲不必太过忧心。这几日在宫里,皇上已将两疆战事布置了十之八-九。待征军抵达边疆,两疆正式开战后,儿子也会日夜随在皇上身旁,根据战报即时分析布置的。以儿子看来,两疆之战虽然都凶险,却还是很有胜算的。”
话落,又嘱咐凤舞道:“征军起程后,为父就要入宫伴驾,直到两疆战事平息,方可回府。为父不在的日子里,你要替为父和你二哥在你祖母身旁尽孝,常劝解你祖母勿忧国事。府外传扬的任何消息,都不要轻意相信,万事有为父在,勿需担忧。”
凤舞苦叹着点了点头,又强言欢笑道:“只要有父亲和三位哥哥在,舞儿就没有怕的。父亲大可全心于朝政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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