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服务生一愣,看了看钟鸣远,突然笑了,啊,想起来了,是那天晚上留宿在酒吧的那个男生,是老板表弟的同学。
“21日,21日,那天啊……”他微侧着头喃喃道,突然眼睛瞬间一亮:“哦!想起来了!那女孩儿长的挺漂亮的,好像是,哦,穿件红色羽绒服的。”他肯定的说道。
“……你,你还记不记得她的,她的头发多长?”钟鸣远抑制不住的心头发颤,惶恐的感觉再一次急速涌上,他甚至不知道该期待服务生说什么。
“这个啊……”服务生再次陷入回忆,“嗯,好像是耳朵根再下去点儿吧!”他还记得那女孩儿头发虽不长,但有些微卷,嗯,漂亮的女孩儿总是让人不大容易忘记的。
“……”刹那间,钟鸣远如遭雷击一般,整个人都僵住了。
真的是……
姚曳……
虽然他平时从不多看她一眼,可当时在场的女生中,只有她,只有她是短发……这么明显的特征,他又怎么会不记得……
……
钟鸣远木然的走在大街上,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去。
凛冽的北风毫不留情的肆意呼啸着……风刮过身上,那一阵阵刺骨的寒意直让他从身上冷到心里,又从心里寒至四肢百骸……
整整一个下午,他就在街上漫无目的走着……走着……走着……
……
直到天快黑时,他突然感到了身上的传呼机一阵震动,他脚步一顿,突然想起了什么,右手飞速的拽下腰上的传呼机,唰的一下举到眼前——
原来,原来是妈妈,他心头立刻涌起一阵强烈的失望。自己,自己还在奢望着什么?传呼机是爸爸上午才送给自己的新年礼物,号码根本还没来得及告诉小旭……其实就算她知道了,此刻的她,恐怕也不会……
这时,紧紧捏在手中的传呼机又是一阵强烈的震动——又是妈妈,钟鸣远看了一眼传呼机上显示的号码,缓缓的别回腰间。
自己,该回家了。
“叮咚——”,一声门铃声响起,钟妈妈听到,赶紧丢下织了一半的毛衣,从沙发上腾的一下站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跑到门口。她从猫眼里一看,轻哼一声,这小子,可算是回来了。
“鸣远啊,你还知道回家呀?菜都凉透了!打你传呼机你也不回,打电话到柳旭他们家,她妈妈又说你早出来了,我说你出来了怎么也不回家啊?你到底去……哪……儿……?”钟妈妈一开门就是好一顿数落,可话还没说完,她就发现了不对劲。儿子怎么恍恍惚惚的?自己在跟他说话,可他却连看也不看自己,就跟没听到似的,梦游似的往他自己房间走。而且平时那么讲卫生的一个人,回家也不先去洗手……这……这……
“鸣远?鸣远!你,你怎么了?”钟妈妈心中顿觉不安,赶紧追上几步,在钟鸣远房门口一把拽住他,担心的问道。
钟鸣远脚步一顿,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回过头来,望着钟妈妈,可目光似乎已经透过了她,不知道看向了何方。
“……妈,今天……我不吃晚饭了,你们,你们自己吃吧,我不舒服,想去睡觉……”他一脸木然的说完话,又扭头慢慢的走进房间……
随着“砰”的一声,怔在原地的钟妈妈浑身一颤,立时回过神来。一向礼貌乖顺的儿子今天,今天怎么那么反常?
她愣愣的瞪向房门,“这孩子今天是怎么了?”她喃喃道,突然,她似乎想到了什么,伸手就去拧门把手,“鸣远!鸣远!你是不是病了?”话音刚落,却意外的发现门怎么都打不开,怎么,怎么门被反锁上了?她不由看着门把手一愣,紧跟着又更为着急起来,举手就开始砰砰砰的拍门,边拍门边心烦意乱的想,儿子到底怎么回事?中午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回来就成这样子了?难道是和柳旭闹别扭了?应该不会啊,平时这两人好的蜜里调油一样,从没听说两人吵过架呀。
“鸣远!鸣远!你倒是开门啊!”钟妈妈越想越觉得心里没底,焦急的捶门喊着。原本坐在卧室沙发上看新闻的钟爸爸听到动静,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快步走了出来,“林瑜,鸣远怎么了?”他看看一脸焦虑的妻子,又看看眼前紧闭的房门,讶异的问道。
“不知道啊!一回来就不对劲!整个人恍恍惚惚的,也不知道是病了还是怎么了!真是急死人了!这孩子,这孩子今天这是怎么了!”说着又使劲捶起门来。“鸣远,你快开门!听到没有!再不开门妈妈生气啦!”
可捶了半天,还是不见钟鸣远来开门,夫妻俩正急得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琢磨着是不是要砸门时,只听门后幽幽地传来一个颓废到极点的声音,“……妈!爸!你们,你们让我一个人静一静,算我,算我求你们了……”说到后来,声音里已经带了一丝哽咽。
第三十九章 分手(中)
“……鸣远?你,你这是怎么了?”钟妈妈闻声一惊,顿时急得声音都变了,正抬手想继续捶门,却被钟爸爸一把拉住。钟妈妈眼中含泪,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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