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能够正面硬抗杀伤力极强的子弹,——至少斑鸠不能。
所以面对着楼梯部排成了一排的抵抗军战士,看着他们手中举着的长短枪械,斑鸠知道自己强冲是肯定行不通的了,偏偏楼梯口狭窄的地势也不利于他躲避。
这既不能冲、又不能躲,此时此刻,斑鸠真的开始有后悔于自己的鲁莽与冲动了,尽管他早就清楚自己有这种毛病,却一直都没有下定决心改正的念头。
现在好了,斑鸠就算这时候想改也来不及了。
正当斑鸠准备不顾一切地往前冲过去,看能不能赶在对面五名抵抗军战士开枪之前冲散他们的阵型,忽然间只听“啪”的一声脆响,站在五人正中间的抵抗军队长,猛地就被一张椅子给拍翻在地。
碎木屑四散飞溅,队长身边的其余四名抵抗军战士都惊呆了,一时间竟然忘记了朝着前方开枪,而是纷纷转头看向了正向前扑倒的队长,他们瞪大的双眼中,满是震惊与不解。
“队长这是在玩什么呢?”
四名抵抗军战士的愣神给了斑鸠绝佳的翻盘机会,他看也不看翻滚着朝自己撞过来的抵抗军队长,几步抢上了楼梯部,一拳便将距离最近的一名抵抗军战士给捶得向后倒飞了出去。
这次斑鸠足足用出了十成的力气,他已经顾不上人命不人命的,眼下最重要的当然是保住自己的命,这样才有可能救下虫。
依稀间有声胸骨断裂的闷响,胸口中了斑鸠一拳的抵抗军战士在倒飞出去数米之后,“骨碌碌”又在地上滚了两圈,最后躺在地上的身子整个儿地弯成了一个大虾仁,浑身抽搐个不停,嘴角还不住地往外冒着猩红的血沫子。
看样子是胸骨的碎片刺穿了肺叶,引起了剧烈的肺出血,他这种状况估计是活不了多久了。
紧接着又有一名大惊失色的抵抗军战士,猝不及防间被斑鸠一拳把下巴给打碎了,当即两眼一翻,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至此,第三名抵抗军战♂♂♂♂,m.¤.士方才反应了过来,他倒转了枪托就想要照着斑鸠的脑袋上来一下,却被斑鸠用左手的手背,反手又是一拳,直接甩在了他的眼眶处。
“啊!”
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响彻整间仓库,这名抵抗军战士捂着自己脑袋,痛苦地在地上翻来滚去。
虽然斑鸠用的是左手,使的还是手背,按这一下他并没有使出超过六成的力气,但架不住斑鸠这一拳打过去的位置太过刁钻,刚好打碎了对方突出的眼眶骨骼。
巨大的压力甚至生生挤爆了他的眼球,黑的、白的、红的,一股又一股的液体顺着这名抵抗军战士的指缝流淌出来,然而他也没有坚持太久,才嚎了两声便嚎不出来了,“呜呜咽咽”地直会在地上打滚了。
从队长被人莫名其妙地一家伙拍下了楼梯,到身旁的三名战士全部遭受重创,这前后不过数秒钟的时间,快得第四名抵抗军战士还没怎么反应过来。
当他终于意识到眼前正在发生了什么事情以后,这名抵抗军战士十分没有骨气地丢掉了自己手里的枪械,像个亲眼见到了什么恐怖事物的孩子一样,手脚并用地尖叫着远远逃开了。
……
“我又救了你一命。”
楼梯口,虫一边掂着手里的椅子腿儿,一边微笑着对斑鸠道,刚才就是她突然从后面给了抵抗军队长一家伙,不仅拍翻了队长,还将其他四名抵抗军战士给吓了一跳,从而给了斑鸠翻盘的机会。
“什么你救了我一命,”斑鸠同样在微笑着,“明明是我来救你的好吧,要么这么着,咱俩这就算是扯平了,不是你救我、也不是我救了你,算是咱们互帮互助,你看怎么样?”
“不行,这次就是我救了你。”
“好好好,随便你怎么吧。”
斑鸠和虫又跟往常一样做了些毫无意义的争吵,最后的结果依然是以虫毫无悬念地胜出而告终,可他俩并不觉得这些是“毫无意义”的,因为以他俩的关系,“感谢”之类的话反而会让人尴尬,倒不如用两句没有太多营养的话来当做对彼此的“致谢”,这样更加自然一些。
在格雷迪下令将虫看押起来之后,他特意向负责看守虫的这些抵抗军战士做出了要求,即不允许他们对虫有任何形式的苛待,不能打也不能骂,更不能做出其他更过分的事情。
为了严格遵从格雷迪的要求,再加上虫始终表现得很老实,抵抗军战士们便干脆连绑也不绑她了,就这么将她软禁在了仓库内的一间屋里面。
因此,当这五名抵抗军战士听到了外面有动静,全员出来将斑鸠堵在了楼梯口的时候,虫就没有人看管了,由于她之前表现得太配合,抵抗军战士们甚至忘了还有她的存在。
直到虫那一下子把抵抗军队长给拍翻在地,余下的抵抗军战士才如梦初醒,——原来这个姑娘并不像外表看着的这么柔弱,她下起手来真够狠的!
……
“那家伙叫得声音太大了,”斑鸠瞄了一眼旁边还在不停地翻滚着的那个哥们儿,“附近其余的抵抗军战士大概已经向这边赶过来了,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
虫了头,她并没有问斑鸠是如何知道她在这里的,确实如斑鸠所,仓库外面还有大群的抵抗军战士存在呢,他们要想离开这里,似乎并不怎么容易。
所以这些问题还是留在成功突围以后再问吧。
两个人“噔噔噔”地从楼梯上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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