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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人渐行渐近。
那四个灰衣男子拔剑立于萧潋之身边,尽管内力暂失,但皆不动声色。
萧潋之倏然挑眉而笑,一扫眉宇间的凝重:兵贵神速,江太医果然好手段,区区一个太医丞之职实在是委屈了你。
说着,他淡淡地瞥了颜初静一眼。
颜初静亦已认出来人,不禁有些诧异。
自昨至今,一路以来,他们易过两种装容,行程速度可用快马加鞭来形容,而且之前她也亲眼目睹有三男一女奉命乔装她与萧潋之几人,鱼目混珠,往东而去。原先她觉得萧潋之如此安排,也算是滴水不漏了,未料江致远不仅洞察秋毫,还能先声夺人,真令人刮目相看。只是这般大费周章,不知他借用了多少官府之力
及至官道这边,缰一勒,马顿蹄,江致远轻身跃下,神姿飘洒若流云飞雪,转瞬间便到了她身边。
颜初静坐着不动。
江致远握住她的手,声音清冷:萧潋之,今日我不杀你,但往后你若再纠缠她,就别怪我不念故人之情。
她一怔,一时不明他说的故人是谁。
萧潋之笑吟吟地说道:小静不是写了休书给你了么,你还来纠缠什么
隔着一层白纱,看不清他的神色,却能感受到那冰冷如剑气的目光,颜初静暗自冷笑,这两个男人勾心斗角,相互倾轧,难道纯粹只是为了争个女人笑话
我夫妻二人之间的事,轮不到外人过问。江致远反唇相讥,手一用力,便要拉她走人。
颜初静运起真气,定住身子。
江公子,你我已是恩断义绝,放手吧。
他手一紧,仿佛要捏碎了她似的:说得轻巧,可你别忘了,你不只是我的妻,还是宁钰的母亲
她似笑非笑:那又如何
你不想见宁钰他凤眸微眯,冷冷一笑,还是说,你根本不介意让宁钰知道他有一个不守妇道的母亲
当年宁钰被人抱走的时候,你何尝尽过做父亲的责任如若光阴逆流,我宁愿他从未来过这个世间。
想用母子亲情要挟么,可惜胁错了人,在乎他父子二人的那个女子早已魂归冥府。
正午的大风,夹着烘炉般的热气,吹起滚滚沙尘。
满树枝叶簌簌,不时落下几片青黄。
绣着银丝简水纹的雪白衣袖在风中飘曳,江致远指节泛白,手背上青筋微现,隐忍了半晌,竟弯腰将她整个抱起。
走了数步,身后忽然响起瓷片碎裂声,紧接着是微不可闻的脚步声,以及兵器相击声。他回过头,只见茶棚里已多了四名蓝衣男子。这四人剑势凌厉,招招夺命,直逼得那几个行商打扮的汉子节节后退,不一会就占尽了上风。
萧潋之经过在知乐客栈与韩太峰的那一生死之战后,便收敛了几分狂傲,默许宗里派出一小组银牌剑卫在暗中保护,明面上只带四名铜牌剑卫。
家丑不外扬,江致远只想带走颜初静,不愿节外生枝,所以才给他们下了暂封内力之药,遣来布局的几个汉子也皆是自家训养的高手,意在震慑,并无杀戮的打算,没想到萧潋之却留有如此厉害的后着
难道非要他亲自动手么
眼见形势已变,颜初静抬手撩起他面前的白纱,微笑道:你还记得画眉香么
多年前的某一黄昏,那个女子研究新毒,无意中炼出一种可封人内力数日之久的药粉,拿到书房去献宝,他笑说此粉色如青黛,可描尔之眉。
夕阳醉。
他执笔轻描,她羞红娇颊。
画眉无香,两人衣罗半褪着,缠绵于桌,自散旖旎香。随之,她灵机一动,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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