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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说得这般肯定,她一怔,随即猜想到他或许是施展天眼通之类的法术:不是怎么可能
连尊想了想,问:你敢不敢看尸体
她差点笑出来,学医的人哪有不敢看尸体的呃,的确,想当年第一次上解剖课的时候,她是真的怕得要命,恶心得死去活来整整半年,吃素不吃荤。等到吐习惯之后,再看那些被福尔马林泡过的尸体,就觉得自己脸皮变厚了,心脏变强壮了,神经变麻木了
真是往事不堪回首。
怎么看难道要挖坟不好吧虽然现在是夜黑风高。
你先闭上眼。
见她依言照做,连尊凝气于指,轻轻地点了点她的眉心,一团萤火虫般大小的银光随之没入其中。
黑暗中,一道冰凉入眉心,随后化成一阵幽凉,漫过额头,随之带给她剐心切骨般的疼痛霎那间,她依稀感觉到脑海里有个什么东西碎了开来,仿佛天崩地裂,又似夜凉花开一半火热,一半冰凉
这时,她已无暇去想他对自己做了什么,只是下意识地运转起丹田内的阴阳真气,企图抵御这种难以忍受的痛楚。
忽然,眼前清明一片,疼痛消失得无影无踪,明明还闭着眼眸,她却望见了明月孤峰,苍松峋石,青草墓碑,木棺尸骨,烂肉白蛀
啊
她低呼出声,猛然睁开双眸,手捂着胸口,勉强压下干呕的恶心感。
啊啊小人儿也奶声奶气地跟着叫了两声,把胖胖的小掌心贴在她胸口上,清亮亮的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盯着她,流露出疑惑担忧的情绪。
连尊微微一笑,轻轻地拍了拍她后背:看清楚了吗
唔。颜初静点点头,安抚了一下小人儿,然后凝神再望,奇怪的是,片刻前看到的尸棺仿如幻象,再也不见。不禁在惋惜自己尚未能领悟这种隔物视物的窍门之余,暗暗苦笑,原以为习惯可成自然,没想到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忍耐能力,看来当初坚决不当法医的决定非常正确。
懊恼过后,她认真地回忆了一下当年下葬的情形,却也未察觉出有何蹊跷,便道:会不会是后来有人开棺把尸体换走了
他垂眸细看了一会,眉头浅蹙:坟土与棺盖都没有移动过的痕迹。
也许,他并不是你认识的那个人。她抿了抿唇,觉得有些口渴,奈何身边没带着水袋子,心想,先前他不是质疑过她的姓氏么,说不定他认错人了。
月渐偏西,山风猎猎,吹得周围的枝叶婆娑似魅。
连尊足点地面,挥散云朵,卸去隐形术与防护光罩。刹时,两人的衣袂随风飘起,曳曳然,清逸绝尘,仿若天人下凡。
你爹从前是如何唤你的他问出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她愣了愣,默忆了一下,如实答他。
小静
那清悦如涧水的嗓音里隐隐多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怅惘:埋在这里面的人绝对不是你的亲生爹娘。
她微一眯眸,假装惊讶:此话怎讲
虽然是或不是,对她而言,无关重要,但做戏要做全套,硬着头皮也要坚持一下。
他亦不多加解释,抱回小人儿,轻声道:你爹可曾留下什么,譬如穿过的衣衫,或者是用过的物品。
都留着呢,就在那里。她朝山下的小庄园指了指。
荒废多年的庄园弥漫着一股腐败潮湿的气味,无人打扫的走道,覆盖着厚厚的一层灰尘,东一处青苔,西一处野草。
连尊带着她直接飞到颜叠吉昔年所住的的房舍前,长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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