玺暮城沉步走上前,眼皮缓缓地抬起,看着被绑在椅子上满脸是血的男人,垂在身侧夹着烟的手指,弹了下烟灰,慢条斯理的开口,是对男人说的,“给你两条路,一条,我给那个人给你的价格十倍,第二条,是”
他话音一顿,苏洵示意了下身旁的保镖。(请牢记我们的 网址)
保镖上前,一个人大手攥住男人的头发,另一个人固定男人的脑袋,迫使男人的脸高高抬起。
玺暮城连吸几口烟,吐出一圈一圈烟囱,放在唇边,吹了下烟头,烟头星火明亮,对准男人的眼睛,缓缓移动。
直逼男人眼球。
男人瞳仁瞬间放大,惊恐万状,剧烈摇头,喊道,“我说了,他们是不会放过我的。偿”
玺暮城优雅一笑,犹如撒旦,长眸邪魅的眯起,看着烟头的星火明灭好像很出神,“我现在放你走,恐怕你会死的更快,而且,会死在他们手里。”
男人挣扎,躲避几乎戳进眼睛里的烟头,吓得嗓音都是抖的,“我不知道他是谁,我不过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他手下人威胁我,如果我走漏消息,会弄死我。”
烟头星火垂落的瞬间,玺暮城扔了烟,双手插袋,问道,“那人长什么样?”
“他戴着墨镜,看不出来什么长相。”男人说着,又道,“后车座还坐着一个男人,隔着车膜,看不清。”
玺暮城薄唇紧抿,看了一眼岳麓翰,走出仓库。
岳麓翰心领神会,看向苏洵,“放了吧。”
“是。”
夕阳余晖,淡薄光影落在长身玉立的男人身上,给挺拔俊秀的男人身上渡了一层金粉,冬日萧瑟落尽他眼中。
岳麓翰走上前,与他并肩而立,掏出一支烟,递给他,“放长线钓大鱼?”
他接过,掏出打火机,双手拢着风点燃,吸了几口,看着烟囱随着风飘拂散开,幽幽道,“这次,如果不抓住幕后的人,以后还会出事。”
“你不是有怀疑的对象了?”
玺暮城手垂落,两指捻灭烟蒂,扔在地上,“毒瘤要彻底切除,才够干净。”
岳麓翰望着远山西沉的落日,缓缓地道,“一场暴风雨要来了。”
“我心中有个小太阳。”
玺暮城一双眼睛深处蕴着一抹瑰彩流光,春色明媚也不及他眼中秋色一点。
墨初鸢是他的小太阳,风雨兼程,有她陪伴,无所畏惧。
晚八点,警局门口停着一辆悍马,坐在驾驶座的玺暮城,看着上车的墨初鸢,“晚餐吃了吗?”
“没有。”墨初鸢眼睛落向窗外,避开他灼灼的目光。
“我让云姨做了你喜欢吃的。”玺暮城伸手,将她的脸转过来,与他对视。
“我想在局里暂住几天。”墨初鸢说。
“你还在生我的气?”他微微眯眼。
“不是。”
“那是什么?”
“我想安静几天。”
他目光一沉,“我就这么让你讨厌?”
“不是。”
她只是想安静几天,最近发生太多事情,超出了她的承受范围。
他咄咄逼人,“不是讨厌,那是喜欢?”
一直以来,他从未确认过她的心意,或许,那个人还在她心中。
此刻,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她脖子上项链上的吊坠。
心,暗沉下去。
甚至想把那个吊坠拽下来,摧毁。
墨初鸢凝着他,脑子里滚过昨夜他趴在方向盘上一动不动的画面,心痛的感觉,仿佛还在某个柔软的地方涡旋。
她不否认对他的喜欢,可是,“喜欢”两个字,涵义颇深,终是,在喉间来回打转,咽了进去。
听到一声轻叹,被玺暮城拥入怀中,“鸢儿,你到底让我拿你怎么办?”
她双手僵了僵,轻轻回抱他的腰。
腰上一双手臂的轻缠,仿佛一条丝线缠住了他的心。
他松开她,双臂撑在座椅背,低头,薄唇缓落。
她微垂眼睫,没有躲。
他吻开了她的唇,由浅入深,所有的温柔都在这个吻里。
最后,墨初鸢还是跟他回了别墅。
云姨做了一桌子她喜欢吃的菜。
墨初鸢知道是他提前安排好的,是在讨好她,同时也是吃定她会回来。
晚餐之后,墨初鸢去了卧室,沐浴之后,躺在床上,身心疲累,越是累反而睡不着。
身后的床一沉,背后贴上一具烫热的身体,紧接着,密密麻麻的吻烫在她后颈,一只大手钻进她睡衣,覆在她前方。
知道推他无用,而他也算规矩,只是拥着她,埋首在她颈项,很快,便传来他均匀的呼吸声。
过了许久,她小心翼翼的将他覆盖她胸前的大手从睡衣里推出去,刚一有动作,他手收紧,她浑身一颤,挣了挣,他握的更紧,她疼的皱眉。
耳边传来他一声呓语,很模糊,听不清楚。
最后,她在变相的按摩中睡着。
一夜无梦。
早上醒来,她轻轻掀开睡衣,前方一侧柔软酸酸疼疼的,一夜被他又柔又捏的,好像婴孩才有摸着睡觉的习惯……
她幽怨的瞪着正在穿衣的一脸神清气爽的玺暮城。
他察觉她的视线,转身望她,“怎么了?”
墨初鸢砸给他一个枕头,气呼呼的去了浴室。
他一脸懵怔。
早饭后,墨初鸢让云姨往食盒装了一份早餐。
被玺暮城看见。
“给谁的?”
“祁阳受伤在医院,我去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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