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那里住着姓葛的怪人,不事劳作好吃懒做,独自守着破破烂烂的旧房子,说话还疯疯癫癫的。
这些是南山附近的百姓告诉千千的。
她叹了口气:“怪不得叫无庄了,恐怕连块破瓦都没有。”她拿胳膊肘抵了抵邈梵,很小心眼地猜疑,“该不会是猪脑袋记恨在心,故意整你吧?”
自从跟朱廷杠上,她就认为此人迂腐木讷,给他取了个猪脑袋的绰号。
“朱先生不是这样的人。”邈梵还是很信任朱廷的为人,他板起脸道:“千千,不许随便取笑别人。”
她背着手一蹦一跳往山路上走,跨过几个台阶回眸,眯眼笑道:“我没有随便取笑别人啊。”
“还说没有,你刚才骂朱先生是……”
“我真的没有随、便、取笑他。”她站在高处招手,咯咯地笑,“我是经过深思熟虑,实在是觉得猪脑袋三个字太适合他了,才慎重决定的,绝对没有随便哦。”
她竟跟他玩儿抠字眼的游戏,还那么一本正经的模样,令他又好气又好笑。
怎么会有这么顽皮的女子……
只见他弯下腰,撩起长袍一角别进腰间,然后捏捏手腕,挑眉抬眸:“我说过,做错事——就要认罚。”
他忽然长腿一迈,一步就跨上三个台阶,还伸手去抓她。
千千赶紧转身往山上跑,边跑边大声嚷嚷。
“救命啊——恶霸强抢良家妇女啊——”
邈梵:“……”
她跑他追,他身高腿长体力又好,没费什么力气就捉住了她,从背后把她抱进怀里。
“还跑么?”
他的胸膛紧贴她后背,胸腔里的心脏强有力地跳动,听得她也心跳噗噗。他说话的气息洒在她耳朵,又热又痒,她赶紧埋首摇头,一副认错的乖巧模样。
可惜邈梵被她戏弄过太多次,根本不信她会知错能改。他俯身凑近她耳畔,嘴唇挨着她耳朵,问道:“你说怎么罚?”
她正被他身上的气味撩拨得心猿意马,他居然张开嘴唇含了她耳垂一下,激得她打了个颤。
他这算是调戏么?
从前只有她调戏他的,如今他竟然也学会了这一手,而且做起来还老到自如得很!真是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千千有些不服气,却也难掩娇羞神态,低眉羞涩:“随便你想怎么样。”
他低低发笑,松开了臂膀。
她却在这时猛然转身,整个人扑进他怀里,他下意识把她搂住。
只见她仰起明媚的脸庞,笑意斐然:“还没罚呢,你别忙走呀。”倘若比谁更*大胆,他定是要输的,她撅着嘴向他索吻,“横竖都落在你手里了,你想怎么样就来吧!”
他一时语噎,僵着身子一动不动。
她就爱看他窘迫的样子,愈发得寸进尺,勾着他脖子送吻:“来嘛来嘛,你不是cǎi_huā大盗么……”
这小妮子颠倒是非黑白的能力……真是无人能及。
荒山野岭的,他料想周围也不会有其他人,正准备满足她的心愿,轻轻送她一个吻,这时却从身后传来怒喝。
“大胆淫贼!放开那位姑娘!”
千千和邈梵都停下了动作,诧异地望向声音发出的地方。
只见他们身后的台阶上站了两个少年,一高一矮,皆是私塾学生的打扮,约莫十七八岁年纪。高个儿的那个有些少年老成,看起来深沉内敛,一双冷眼不着痕迹瞥过二人,没有开口。矮个子的那个和千千一般高,唇红齿白看起来斯文秀气,不过刚才那句“淫贼”却是他说的。
矮个少年上前一步,气势汹汹地指着邈梵:“还不放手!淫贼!”
邈梵怔愣片刻,似乎才反应过来这少年是在骂自己,他解释道:“我不是淫贼。”
“还敢狡辩!”矮个少年怒不可遏,冲上前想打架似的,“本……本少爷都看见了,你捉住这位姑娘欲行不轨之事,她刚才还大喊救命,我们也都听见了,你休得抵赖。还不速速放人!否则本少爷抓你去见官!”
邈梵:“……”这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这时高个少年按住矮个少年的肩,低声劝道:“罢了,我们走吧。”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大约是处于变声期的缘故。
“走什么走!”矮个少年很激愤,反而拉着高个少年乍呼呼喊道,“我们一起把他押到官府去,替这位姑娘讨回公道。”
邈梵再次认真辩解:“你误会了,她是我娘子……”
矮个少年哼道:“少给我来这套,这种冒充别人相公诱拐良家妇女的把戏,怎么瞒得过我的火眼金睛!”
众人:“……”
“你真的误会了。”邈梵还没吱声,高个少年又劝矮个子,“别闹了,哥。”声音里透出些许无奈。
咦?长得矮的是哥哥,长得高的却是弟弟?有意思!
千千瞧着二人,眨了眨眼。
矮个子明显一怔,歪头问弟弟:“你怎么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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