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哟!我的好姐妹,狄臣可是个好男人,一堆女人想巴著他不放,你都捷足先登,干嘛拱手让人咧。
一堆女人想巴著他不放那就让别人巴吧,我自叹弗如。她口是心非,自己是什麽身分她自己明了,即使父母健在,她也只不过是个计程车司机的女儿。
而狄臣呢?他是某大金控集团的独子,单看家世已天壤之别,更遑论学历背景。她秤得了自己几两重,即使现在巴著,往後呢?
现在他不要她,总比以後人老珠黄才不要她来得好吧?
他是有能力花心,她也没资格去问他有多少女人,既然她无法接受他的花心,他也无法信任她,那麽就这样也好,自从家里发生变故,她已学会面对现实,即使最糟糕的厄运降临,她也可以坦然以对。只是不被爱,她还能熬过去。
我们又搬回来了。接到曹晴如简讯,曹晴彦直接从学校回到水源路住处,一回到家他看见姐姐忍不住抱怨,先说好,如果下回要搬你自己搬好了,我在这里等你再搬来。
你以为我愿意吗?我也想给你住好一点的环境,可是……
可是,那些男人太烂了。曹晴彦回头看看曹晴如,反过来安慰她,人都是这样的,没什麽好难过,我习惯住这里,那种豪华大楼等我以後赚够了钱再买给你住吧。
听才十八岁的弟弟这麽说,她感动的红了眼眶,那你要好好用功读书,别像我连个大学都没毕业,找工作老碰壁。
姐,对不起,都是我拖累你。曹晴彦见她神情黯然,内疚起来。
傻瓜!你说什麽?你现在是我唯一的亲人,什麽拖累不拖累,你认真念书,如果真能考上医学院,那麽我们以後就不愁没钱了。
姐,我还是不要念医学院吧,学费太贵了,而且不念医学院,或许晚上我还可以打工,你就不用兼两份工作了。
没关系,你学贷我辛苦一点,几年很快会过去,反正明年你一定要考上医学院,不然我的辛苦都白费了。
嗯,曹晴彦看她眉头紧蹙,忍不住问:你跟狄大哥,到底怎麽了?
我们分手了,曹晴如故意摊摊手,故作轻松,个性不合就这样,你不用担心我,我没事的。
姐……看出她强颜欢笑,他怎能安心。
医学院?!坐在床上她拿出背包里的存摺,翻开看里面的数字,“6782156” 这笔钱够他们生活好久了,足够用到晴彦医学院毕业,他老师前几天跟她说过,以他目前成绩他考得上的,所以,只要他考上,她都非让他念不可,她做一点牺牲无所谓。
隔天上午,她才想外出谋职,却遇见借屋的亲戚带了几个人来。
你们搬回来了?亲戚看见她眉开眼笑,笑得好像择日不如撞期般喜悦。
我以为你们不住了,今天建商来丈量,过几天人家会来拆屋子,你姐弟赶快找地方搬,我不是临时通知,前几天我来过几次,你都不在家。
要拆房子?她错愕,怎会这样?简直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昨天才搬回来,今天人家就来告知要拆房子,一下子倒楣事全上身。又是失业,又没房子住。
我跟建商合作投资的,盖好後看你要不要也买一户,我叫建商算你便宜一点。
这不是重点,要买她也买不起,现在她的问题是他们快没地方住了。
我知道。她有点恍惚,却不得不接受事实。蓦然发觉跟狄臣赌这口气似乎是错误的,她应该厚颜无耻的赖到底才对,起码有个遮风避雨的地方。可是她天性就这样,总爱撑那一点面子,所以才会苦了自己。
她站在旁边浑浑噩噩听见建商说,明後天会来拆房子,那不就说她现在得赶快找房子住。
她突然像觉醒般一怔,发觉事不宜迟,找房子搬家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达成的事呀!
一时间她变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慌慌张张。
事情接踵而至,应接不暇,直让她扛得沉重,想躲在房间痛哭一场,可是现在当务之急不是哭泣,而是赶紧找房子。
她著急的骑上机车,现在没时间慢慢找,再磨蹭下去他们姐弟俩可能露宿街头。
她像小鹿乱撞,才骑出巷子口五分钟,眼前一个明显招牌写著“xx房屋仲介”,她马上停下车,摘下安全帽,半跑半冲进去,马上表明来意,我要租房子。
租房子?小姐要租多大的房子,套房、公寓还是店面。
她听闻直摇头,套房、公寓还是店面,听起来都不便宜,她大言不惭说:有没有比较便宜的小公寓。
小公寓?小姐是小家庭跟先生两人吗?
不是,不是,她连忙挥著手,我跟我弟弟。
这样两房两厅的好吗?仲介问。
喔,好呀。她慌忙点头。
她坐下,仲介拿出他的三寸不烂之舌,移动滑鼠,要她看电脑萤幕,点著几间适合她的房子,可是看见租金她就快晕了。
她现在可是无业游民,一间房子租金起码要一万五到两万块,叫她去撞墙比较快!
算算一年十个月,再加上两个月的押金,天啊!她起码得先凑个二十万?
太贵了!
有更便宜的吗?别说二十万,她存摺里连二万块的存款都没。这位先生是看她的外表误以为她是贵妇吗?殊不知她是个穷酸女人。
便宜?仲介打量她,看她穿著的衣服质料不差,她现在穿的这套新衣服,是上回韩佑言在精品店买给她的,要价四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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