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屋是在酒楼后的一个独宅小院改建而成,多是为私人所用,当然,若是极为尊贵的人物,这个独特的僻静地方便是最为适合的招待之处了。
“他们如何了?”
还没坐定,末语便转身开口问道。
岑天看了看末语,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在一旁坐定,然后看向末语,满意地看到她也跟着坐下,恢复了眉宇间的冷静这才开口。
“昨日,郓城末家突失大火,烧了一夜,其中的末家除出门在外的少主一人,其他均无生还,而末家所有店铺也因此在一夜间关门,而末家少主闻此讯,心灰意冷之下,将所有店铺卖于他人,远走他方……”
茶屋内散发着淡淡的茶香,烟雾缭绕之间,只有两人淡无声的呼吸,末语的神情是平静的,而岑天虽然依旧是冷酷着脸,眸中还是透着一丝的担忧和疑惑,但他仍是没有开口。
“岑公子,多谢你做的这一切,末语不解释,只想岑公子和天韵楼能够置之度外,这件事,到这就结束吧!”
末语说完,便要起身离开,臂上却突然一紧,回过身,发现手臂被紧紧地握在岑天的手中。
“为何不说?”为何不说原因?为什么偌大的末家非要在一夜之间灰飞烟灭?为什么要远走他方?
岑天用他的眼睛一遍又一遍地问着末语,末语只觉得心是酸的,涨得很痛,但她只是低下头,咬了咬牙,还是甩开了那只手。
“今日一别,不知何时相见,望岑公子保重!末语告辞!”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茶屋,刺眼的阳光让她本能地眯了眯眼,顿了一下,努力地忽略身后那道炽热的目光,迈着沉重的脚步离开了酒楼。
盛宴(中)
回到客栈的末语还是没有见到炎风,据林希说是进宫了,末语只是点了点头,进宫了,看来有一段时间是出不来了。
月夜,很亮的皎洁掩去了众星的微弱光芒,华灯初展,一切却已归于静寂,已鲜有人烟的街上传来偶尔的狗叫声,还有阵阵的车轮压辄青石路的响声,末语一脸的淡漠,清亮的黑眸中闪着莫名的光泽,随着摇晃的马车,摇晃着进了那道厚厚的宫门。
未出末语所料,马车并非驶向隐隐传来谈笑笙歌的方向,而是直直地向偏北的方向快速行驶,看来,有人在等她呢!
马车突然停下,车外传来一个冷沉的女声,“还请末小姐下车,陛下和使者已经等候多时!”
左手掀开车帘,末语无视地上跪着的那个背,径自用右手撑着车沿跳下了马车。
“烦请带路。”
那个黑衣女子显然还是惊讶于末语的动作,一时间竟没有反应过来,待发现末语定定地看着她,这才回过神,低头转身,但末语还是在那抹清晰的月光下看清了那人的面容,严琪吗?果然,她还是适合穿黑衣的。
一路上沉默地走过一道又一道的宫墙,穿过一个又一个的回廊,如同穿走于迷宫一般,终于,严琪在一个毫不起眼的殿门口停住,末语抬头看了一眼匾额,“霄幽殿……”
跟着严琪进入殿内,一时间,灯火通明,殿内的风景一点都没有偏殿该有的萧条,倒很是豪华,看得出来,这里的每一样东西并不逊于女皇陛下的正宫摆设,在如此偏僻的地方出现这么个特别的地方,这皇宫还真是别有洞天啊!
殿内站的人末语认识的不多,但她没有想到一个应该是她认识的却绝不应该出现在这个地方的人会站在女皇的身边。
“林希?!你……”
真的是很大的一个惊喜,末语觉得几天前女皇告诉她的消息已经让她大吃一惊了,却没想到这里有个更劲爆的等着她!
“涅使林希拜见主子!”
已经没有了往日的温柔如水,此时的林希是陌生的,一丝不苟的面容上没有丝毫的笑容,双眸深邃得让人看不清其中的情绪。
看着单膝跪在面前的林希,末语只觉得心在阵阵地抽搐,她还是很天真啊!为什么她总是会识人不清呢?就算换了个身体,她的眼神还是一样的不好啊!
没有回应,末语身上生人勿近的气息愈加浓厚,向微微抬头看向她的林希淡淡地点了点头,便偏过身看向女皇津嬛。
“不知陛下找末语所谓何事?”
似乎没料到末语的反应如此的冷淡,女皇津嬛干干地笑了笑,“哦,这涅国的来使想要看看你身上的那个……”
没有说下去,女皇看向站在林希身边的一名中年女子,使了个眼色。
“小的林榇,拜见末主子。”
接到暗示的林榇上前一步,向末语躬身做了个揖,彻底冷静的末语眸光一闪即逝,看来这个林榇才是主要人物呢!
看到末语对她点了下头,林榇才继续说道:“凡我涅国皇族之人都有一个鲜为人知的胎记,虽然位置不定,但形状不会有丝毫的改变,请恕属下唐突,还望末主子可以让属下察看您身上的那个胎记!”
林榇话说的极为有礼,可话中的轻视和怠慢还是一览无遗,末语冷冷地看着面前的女子,一语不发,殿内的气压顿时下降,除了末语,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暗自心惊,传闻中的末家少主虽然冷淡,但颇为有礼谦和,可现在,却是气势浑然天成,纵使津国女皇在场,也难免被这股压力迫住,一时间,殿内出奇的安静,但习武之人仔细听还是能够发觉林榇渐渐变得急促的呼吸声。
“要在这看吗?”
终于,末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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