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拍她的手臂,轻声安抚她,“别紧张,我只是去喝水。”
喜乐稍微放松了下来,松开手,“你……没有失眠吧?”
林浩初动作顿住,点了点头,“有。”
喜乐马上瞠大眼,有些紧张的问到,“还是和以前一样,一到凌晨就会醒吗?”
林浩初看着喜乐,看到她这么紧张,有心逗她,勾了勾唇角,“是因为你整晚都在翻来覆去,我被吵得睡不好。”
喜乐有些不好意思,“那,你喝完水就赶紧睡觉,我不吵你。”
林浩初没有起身,拉过她抱在怀里,“喜乐,那次催眠过后,我已经能够更好的正视自己的问题了,我在努力试着面对。你不需要这么担心,嗯?”
“我知道。”喜乐窝在他胸前,往被子里缩了缩,“你如果哪里不舒服,不高兴,一定要告诉我,不可以一个人独自承担。”
林浩初只是“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喜乐安静了一会,她抬起头注视着他,“林浩初,你为什么不接受江医生的治疗呢?她很关心你。”
林浩初睁开眼,有些昏暗的光线里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他静默片刻之后,“你希望我去?”
“接受她的心理辅导,对你的病能更好的控制,现在暂时没有再发病,不代表已经完全康复,如果有机会能康复,为什么不试一试。”喜乐埋在他胸前,听着他的心跳,声音低柔。
林浩初没有说话,他拥着她,脸埋进她颈窝处,唇轻轻的吻了吻她的唇角,“喜乐……”
“嗯?”喜乐回答他,却听不到他的回答,睁开眼看他时,林浩初只是帮她掖了掖被角,“没什么,我答应你。”一直都是她在为自己担心,为自己努力。他是不是也该为了她,努力让自己好起来。
下午,喜乐陪林浩初去了墓园,洁白的雏菊在冬日的寒风里瑟瑟抖动着,林浩初默默的站在那一排墓碑前,喜乐没有打扰他。她独自走到厮年的墓碑前,掏出手绢轻轻擦拭上面的照片,厮年年轻的面容还停留在24岁的样子。乌黑的发丝下,那双好看的眼睛里泛着点点亮光。喜乐呆呆的看着,厮年去世的时候,她只有15岁,只记得父母从部队领导手中接过他的骨灰盒时泛红的双眼,那一刻,坚毅硬朗的父亲似乎都瞬间老了好几岁,钟晴更是哭得昏了过去。
年少的她,第一次感受到了亲人离去的滋味。失去了厮年,父母对她的爱越发深刻,什么事都顺着她,什么要求都尽量替她达成。就连嫁给林浩初,父母都不曾反对过。曾经不知道真相,现在终于明白父亲最初时说的,他不可以究竟代表什么。也许,父亲多少还是知道了些什么吧。
喜乐侧过头看林浩初,风把他的头发吹得散落在额际,有几缕垂在了眼前,他双手放在了风衣的口袋里,垂着眼,沉浸在了深深的缅怀之中,长久的没有一点动静。喜乐注视着他很久,他没有一点回应。
喜乐走过去,手轻轻的搭在他肩膀上,感觉到他的身体瑟缩了下,过了几秒他才回过头来看喜乐。喜乐看着他有些涣散的眼神,心里有一丝慌乱,脸上却依旧是温柔的笑着,手伸进他大衣口袋握住他的,“走吧?风很大。”
林浩初过了一会才慢慢点了点头,牵过喜乐的手,回头看了眼墓碑,两人一步步走下台阶。喜乐看着他的身影,慢慢绽放出一个放松的笑容,林浩初真的在努力面对过去,就在刚才那一秒,也许他差点就又失控了,但是他控制住了。这样就够了,他在努力,她能感受到。
晚上的时候,喜乐被顾允一个电话给叫到了t是他们的一个发小周凯开的酒吧,以前顾允他们一群人经常来玩,喜乐不爱泡吧,很少参加。这次,拗不过顾允的电话轰炸,还是来了。一伙人坐在偌大的包间里,男男女女一群人,大部分喜乐都认识,还好不至于太冷场。
以前大伙都很喜欢开喜乐和顾允的玩笑,现在知道喜乐结婚了,顾允之前又为她远走美国,现在看到两人都在,有些诧异,可也不敢再胡乱说话,只能不断起哄给喜乐敬酒。
喜乐被灌了很多酒,但是她酒量还好,不至于会醉,最后实在喝不了了,顾允就替她挡了,顾允中途去了趟卫生间,回来以后脸色似乎就不太好,看着喜乐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喜乐喝得头有点晕,窝在沙发一角晕晕欲睡,听着包间里鬼哭狼嚎的歌声傻笑,顾允叹了口气,拿起她的大衣和包,“走吧,我送你回去。”
喜乐摆摆手坐着不动,“不用,我歇会就好,一会我自己打车回去。”
顾允哗一下坐下来,力气之大震得沙发上的她都颤了颤,他从包里拿出喜乐的手机递在她手中,“你给林浩初打电话,让他来接你。”
喜乐愣了一下,“为什么?我又没醉。”
顾允有些暴躁的用手推了她脑门一下,“要你打就打,哪那么多废话啊,没醉就不能让他来接你了,他还是不是你老公了?”
喜乐正想反驳,忽然觉得被他一推,胃里翻腾起一阵恶心,她推开顾允就往卫生间跑。跪在马桶前面却又什么也吐不出来,明明没有喝多少,怎么会想吐呢?她自言自语的走出卫生间。推开门就看到顾允等在门口,顾允有些担忧,“没事吧?”
“没事。”喜乐摇了摇头,脸红扑扑的,她拍了拍胸口,“只是有点恶心。”
顾允看了看她,把大衣给她穿上,“走吧,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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