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用“干净”这样诡异的词语来形容,司谴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
“你有女朋友吗?”她锲而不舍。
司谴摇头。他其实也不知道自己为什麽要那麽诚实,若想打发她就该肯定点头的不是吗?
“那眉眉是谁?暗恋的女孩吗?你昨晚一直在叫她的名字呢。”
司谴面色一僵,而後猛地沈下来,“与你无关。”
蒂娜撇撇嘴,“我只是想弄清楚,因为我想追你。”
蜜月归来那天,是启然开车去机场接的人。
被折腾的人面色红润,精神极佳,反观那个折腾人的,面色苍白地靠在座椅上,一副病恹恹的样子。
在度假岛的最後一夜,谭容弦还想一逞shòu_yù,被压榨得连渣都不剩的齐眉抵死不从,最後抱着被子到另一个房间去了,第二天一早去叫人起床才发现谭容弦不在床上,而是泡在浴缸里,还是睡着的。齐眉气得不行,在冷气开那麽强的情况下泡了一夜冷水,就他那破体质,只得了个小感冒还真是奇迹。
果然有些想法要不得,这不,刚回到别墅不过一个半小时,谭容弦的体温一下从38c飙到41c,就连一贯淡定的启然都被吓到了。好一番折腾下来,天都黑了,好在体温有逐渐下降的趋势。
紧吊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了下来,齐眉瘫倒在单人沙发上,捂着胸口看启然,“没事了吧?”
“嗯。”启然亦是大大松了口气,一开始那会儿他也吓得不轻,他伸手将点滴速度调慢些,然後转身,坐到椅上。
“他……”
“他……”
两人同时出声,启然顿了下,接着道:“自动完手术後他身体的免疫力明显下降了,病毒极易侵体,他一向毫无自觉,你多注意些。”
齐眉连连点头。
启然却突然觉得尴尬,说话前没多想,这会儿见齐眉如此,便才想到她心里是清楚她和谭曜的关系的,怎麽看自己都是一副“大嫂”的样儿。启然被这词儿雷得不行,实在没脸再待下去,轻咳一声,站起身来,“我先回去了,有什麽事情随时打电话。”
“好的。”
送走启然,齐眉回到房间,见谭容弦竟然醒了过来,正半睁着眼盯着天花板。齐眉忙走过去,“醒了?”伸手摸摸他的额头,“好不容易退了烧,你可吓死我了。”
谭容弦一动不动,眼都没眨一下。
“你觉得怎麽样?很难受吗?”
他还是没有反应。
齐眉一下就慌了,难不成脑子烧坏了?
“你脑子才坏了。”他一字一字说得缓慢,齐眉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刚才那话竟是下意识脱口而出了。她咳了下,伸手摸摸他的脸,哄小孩儿一般,“你乖啊,快点好起来,我煮粥给你吃,你最喜欢的蚌肉粥哦。”
谭容弦斜她一眼,“滚。”
齐眉往床上滚,钻进被子里抱住她的腰,“好啦,是我的错,那天晚上不该丢下你一人跑到别的房间去睡,我知道错了,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吧。”
谭容弦轻轻哼了一声。
“别生我的气了好不好,老公~~~”拖了个销魂的尾音。
这招果然有效。
谭容弦用自由的那一边手臂揽住齐眉,低头蹭蹭她的肩,“抱紧我。”
齐眉依言将他抱紧,“很冷吗?要不再加床被子?”
谭容弦抬起头来,闭眼躺着,不说话,可齐眉就是能感觉到,这家夥又生气了。
不知哪里又惹人家不高兴的齐眉泪流满面,结婚有风险,挑人需谨慎啊!
☆、(10鲜币)068齐小姐,新婚愉快。
睡到一半被欢快的手机铃声吵醒,齐眉迷糊低哼几声,半睁着眼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喂?”
“齐小姐,新婚愉快。”电话那端传来难辨男女的机械声。
齐眉悚然一惊,瞬间清醒过来,她蹭地坐起身,捏紧了手机,声音亦绷得紧紧的,“你到底是什麽人?有话直说,不必故弄玄虚。”
“三次免费提醒,这是送给你的新婚礼物。第一次,药水滴完了。”
齐眉愣了几秒锺後才猛地扭头去看另一侧的点滴瓶,药水早已滴完,血液倒流,长长的细软管变成了刺目的红色,上升至瓶身下方。齐眉脸色骤变,扔下手机倾身过去拔掉谭容弦手背上的吊针,紧接着拿了棉签压住血管止血。
谭容弦被齐眉这一连串的动作吵醒,睁开眼来,见她横趴在他身上,全身不住地发着抖,他一惊,“怎麽了?”
移开棉签,见针孔处未有出血的迹象,齐眉这才松气,将他的手塞进被子里,坐回床上,不着痕迹地将手机塞进枕头底下,“我睡着了,没发现药水滴完了,刚才醒来看到血液倒流了许多,被吓到了。”
她确实吓得不轻,可更多的恐惧来源於那通电话。对方竟然在暗中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一想到这点,齐眉就寒毛倒竖,鸡皮疙瘩抑制不住地层层泛起。
“一点小事就把你吓成这样?”瞥了眼那截红通通的输液管,谭容弦拉着齐眉躺下,将她抱在怀里,安抚着轻拍她兀自轻颤的背,“这不好好的吗?没事了,陪我睡一会吧,嗯?”
齐眉点头,安静贴在他胸前,闭上眼,缓缓睡去。
“所以公司的事情你都不管了?”谭容弦脸色不大好,时不时低咳几声,惹得坐在对面沙发上的谭容遣夸张直叫,“二哥你别生气别生气,小心身体,我这次是办正事去的,考察市场!绝对不是为了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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