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之争这美人不过是一时意气,事情落到这种田地,也出乎他意料。此刻他乏味地看了那美人一样,悻悻离开了。
至于那美人在以后数日,如何骚扰于桓之,都是后话。
反正一个月后,有一破瓜之龄的美人,揣着颗残破的心肝,颇为悲痛地离开了京城。
反正三年后的江湖,继南水桃花,双面伊人,又惊现一位奇女子——丁蕊。
丁蕊人称销魂蝴蝶,以销魂的美男为毕生追求。她形貌妍丽,婀娜多姿,为人却十分强悍花心。
男人花心,被誉为fēng_liú;女人花心,却被贬为下作。
是年,销魂蝴蝶的花心被传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后,丁蕊作为当事人,很勇敢地站出来说了一句话——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
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花开花落自有时,总赖东君主。
这句话,在昔日的江湖掀起轩然大/波,武林众八卦人士纷纷猜测“东君主”到底是谁。又有知情人士秘密透露,说此人若非江湖小魔头于桓之,便是京城九王爷江蓝生。
一日,江府有家丁匆匆将此传言说与江公子哥听,此公子摇了摇白绒扇,说:“那年我豆蔻,她破瓜,本应当是两小无猜,可悲可叹一场蹉跎,那东君主,不是在下。”
又一日,穆衍风兴冲冲地赶回流云庄,用这条传言嘲笑于桓之半晌后,此魔头从藤椅上直起身子,气定神闲地问了句:“丁蕊,是谁?”
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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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四年少,遇人遇事很有限。对他而言,世间是公平的,造物主之伟岸,也在于总能将两碗水端平。
寻常人,平平淡淡过一生;稍有些声望的,必定命途多舛坎坷不平。
红颜多薄命,英雄常末路,无一不应证了童四小厮对于世间公平的笃信。
本着这样的认知,他也相信,一个人一旦完美过头,就必定有一个不为人所知的知名弱点。这样的弱点,影射到于桓之与穆衍风身上,便是对女人的不待见。
若论模样,于桓之温润英邪,清隽至极,穆衍风玉树临风,气宇轩昂,实乃世间罕见。
即便穆衍风不待见女人,是由于萧满伊多年穷装猛打造成严重心理阴影所致,已经忘掉丁蕊的于桓之,实在没有理由对女人不感兴趣。
况且这些年,穆衍风尚且与常来表白示好的萧满伊有些不愉快的交际,而于桓之却茕茕孑立,形影相吊,作了经岁的淡定光棍。
穆衍风的姐姐,穆香香曾说,于桓之若非对她弟弟产生了禁断之情,便是觉着天下女子都不如自己长得好,与其流连于香粉胭脂从中,不如临水照人,对镜贴花。
童四也深以为然,且感慨,公子与少主,天生好皮相,二十有二却无妻妾成群,实在浪费资源,令人扼腕得紧。
且归根究底,这都是造物主太过公平惹得祸。
而此次客州相遇,却彻底颠覆了童四对造物主的信任。
穆衍风出人意料地捎上了萧满伊,于桓之对南水桃花的态度,更是若即若离,高深莫测。虽然江蓝生一路并未与于魔头起干戈,但几人之间气氛诡秘玄乎,令童四实在消受不起。
他打心眼佩服萧满伊见了穆衍风就目空一切锲而不舍的态度,更对南小桃花如鱼得水地周旋于几人之间的能力五体投地。
童四以为,与其跟桓公子穆少主一处,不如去后舱陪悲情地王七王九一同蹲着。毕竟这二人先被偷窥再陷害最后被抢去家当的惨痛经历,能让人在这不公平的时间,获得些许快慰。
船行顺风,一路随水而下。待入了江南,往来的船只便多了起来。
江南水网密,水流散,错落分布于大小的城镇之间。已是十月小阳春的天气,梅花初开,袅袅飘香。比起京城,苏州气候暖和些。雪未落,天沁凉。
一行人在大渡头下了船,又换乘狭长的乌篷船,渡水过镇。两岸粉墙黛瓦,曲巷幽深。碧水清波,船只摇曳。
江南多水路,因此当地人,大都会摇桨。时值夕阳西下,远天霞光盎然,粼粼水纹泛起霁色,于桓之持橹站在狭长船头,上身也似镀了层金,侧脸轮廓完美无瑕。
南霜自乌篷船中探出头,俯身贴在船沿,朝水波看去。她伸手杳了点水,被冻得打了个寒噤。于桓之挑起木蒿在船头跺了跺,南小桃花侧头露出小虎牙,讪讪道:“我就瞅瞅。”
萧满伊自另一艘乌篷船内探出头,嘲笑南霜少见多怪。
虽然同为声名远播的江湖奇女子,萧满伊与南霜相处了一个月,依然关系紧张。一则因为南小桃花人缘极佳,整日周旋于众人之间,抽不出时间与萧伊人套近乎;二则因为萧满伊由于穆衍风的缘故,多多少少对南霜有些仇视,抓住机会便冷嘲热讽,造成二人沟通无能,相处无能。
摇桨入城,将船系在岸边的如意牛鼻子上。一干人等方下了船,便听城内隐隐喧哗。
已至酉时,苏州城门依然开着,穆衍风离家数月,今日得见故里风光,兴奋异常,只当这喧哗声是故土人情浓厚。
于桓之却觉出不对劲。城门大道人烟稀少,而吵嚷声,仿佛是从内城传来。苏州不比凤阳,多数人歇息得早,何况冬日将近,暮色早临,平日里的城内,此时早已寂静,绝非如今日这般。
流云庄在苏州西南城郊,位于太平山灵岩山一带的山脉中,占地广阔。
从苏州城到流云庄,尚有二十里路,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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