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生一边听,一边享受美人投怀送抱的销魂恩,魔爪刚刚伸到李子释腰上,听得一句”一味白嚼”,恶作剧的心思顿起,侧头去咬他耳垂”白嚼?嗯……看来你还挺享受啊……空给我念想,不给我实实在在的软玉温香……”含着温温热热的耳垂,想咬一下,又终究不舍得,放开,把子释的脸扳正了,一脸正直样。”你不给
我,我就不会自己要了不成?”
子释依旧是笑吟吟的样子。一双眼睛倒比温泉更暖,比深潭更深。”任君采撷。”
这一下,顾长生彻底沦陷,管他个天雷地火,就是观音的净水瓶全给倒了也灭不了了……
——第二篇?夜长衾枕寒。
【前篇只点火,这篇……还是点火。嗯,俺实在不擅长h,且借一场梦寄相思……符合我猥琐滴xe的习惯吧……】
李子释握一卷书,坐在床前望月,窗前有月,月下有柳,月是新月,柳是新柳。春又到,却是相见稀,相忆久,眉浅淡烟如柳。⑴柳不似人知愁。
遥遥地有一个人的脸从记忆力浮上来,曾是看惯了的眉眼,这会子几年没见了,可是一念及他的名字,还是会不假思索地想起来,他的手,他的肩,他的耳后,他的额前,他的拥抱,他的味道,他的——
他的,那些从自己这里得来的……缱绻,缠绵,全数在这个夜里,伴随着思念一点点覆盖过来,像是那年,一树的珙桐花雨漫天落下,满满的仿佛带着纯白的色泽,清甜的气息。包围自己,覆盖自己,淹没自己,沉沦了——自己。
千里玉关春雪,雁来人不来。
羌笛一声愁绝,月徘徊。⑵
此时,不知道何处,是他所在。白日里不去想那些,却不代表已经放下。这个时候,他在做什么?且让我以为他还活着吧,他还会活着的吧,应该是……活着的吧……是在山林里夜行,是在民宿借居,是在风餐露宿,是在电闪雷鸣,还是,思念他呢?
叹口气,把书放到一边,整个人埋进被子里,任思念脱了缰地在体内纵横,有念头在呼喊,为什么不让他梦见他一次,一次也好……
连日的校书,连上心上压抑了这么久的一点——也许是委屈,尚未觉得疲倦,却已经入了眠。
很长很长的梦,以往他的梦都很没头没尾,无疾而终,五蕴皆空。这次居然,真的梦见了他。他想伸手过去,想唤一句顾长生,却把声音抑在了心口,一时凝噎。
子释。
嗯。
跟我走好不好?
嗯。
不问去哪儿,不问为什么?
……嗯。
怎么那么好拐。
顾长生在对面笑,李子释看得有点花了眼。很久没看过这样的笑了,带一点点无良,却是在眼底泛出来的柔情,他竟然会被看得有点不好意思。温温润润舒舒软软安安静静。原来在梦里相遇,不必说什么回到过去。原来再想起你,也不是只有”你好不好”这样一句。
李子释突然笑了一下。
我知道这其实是梦。
我知道这其实是虚。
可这是你,是你。是你顾长生。
这个时候,我只要不睁开眼睛,就还看得到你。
你的样子,眉眼,不舍得,放不下,却还是要走的时候,一句”等我”压抑在喉。不能说胜过吻,胜过拥抱,可已经是那么难得。
子释。他在那边唤。——原来你也有,这么柔弱的时候。我以为你会装作什么都不在意,或者……可能是真的什么都不在意的。子释。
子释往前迈一步,去拥抱他的顾长生。气息,温度,都没错,是他的顾长生。哪怕是梦也无憾,哪怕只能断在这里,停在一个拥抱上也可以。
原来他李子释,独留的一份冰雪魂,握在掌心里久了,也会化进五脏六腑里去。
长生——顾长生。你以为,我不让其他人叫我”子释”,是为了什么?只不过,是留给你叫的。
⑴⑵取自《花间集》。
(九)
无责任河蟹番外
作者:素质流氓小熊
盛夏时节,廊桥之下清水潋滟,不远处碧荷田田,微微风中,婷婷袅袅的荷花暗送香气,惹来狂蜂浪蝶儿尽情穿梭,无限红情绿意亦勾不住某个匆匆的脚步驻足片刻,心心念念,就只挂着那揉在胸膛里怕伤了,栓在心尖儿怕丢了,捧在手心里怕摔了的人儿。
长生与子释重逢已月余,犹自感到共处的时光不够,恨不能是日日夜夜时时刻刻腻在一块儿,好将那分离的时光补上。走尽了长长的柳岸游廊,只见那杨柳枝儿临着水儿掩映,照见绿柳丛里,露出水榭一角,楹栏曲曲,水中隐隐现出几只朱红锦鲤,在睡莲叶下畅快嬉戏。水榭所向之处已是绿荫参差,旁有假山小瀑,自成一派安逸闲适,子释尤其喜爱在这里午睡。
长生甫一踏进亭子,只见正午的阳光洒在池水之上,碧波粼粼投映入水榭内,金灿灿,明亮亮,晕染得那侧躺在紫檀小塌中,头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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