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切的说,他领教了“路边摊”的真正含义。
“这些也太不卫生了吧。”他皱着眉,不确定那些蹲在路边或是边走边吃的,真的是可以放进嘴巴里的食物?
“切。”陈羽小小的鄙视了一下来自资本主义世界的洁癖者一眼,“不吃拉倒,那边,自己乖乖过去蹲着等。”
电线杆底下。
“喂,你……”他哭笑不得的拉住她。
“怎样?”她挑眉,迷路迷多少次才能再迷回来,多大的造化,敢拦者,斩立决。
“你病刚好,各方面机能还很虚弱,小心肠胃受不了。”他僵硬的扯了扯嘴角,她已经掏钱买了一盒臭豆腐了。
“你是说那个黑洞?”陈羽不确定写侦探小说的法兰克医生指得是她的肠胃。
“……”他无言以对。
于是她又买了两串烤鱿鱼。
“你说它是黑洞不代表它真的就是黑洞,我是医生,忠告是把你手上的扔掉,以及放弃你正打算用货币交换的。”他站在她身后,僵硬的说。
“等我到阁下任职的医院看病的时候,我们再详细而具体的讨论这件事吧。”她笑得春风得意,好不自然。
于是他哑然。
于是她又继续购入了鸡蛋灌饼,炸鸡翅,羊肉串,糖葫芦,铁板烧,贡丸,甜不辣,绿豆汤等等等等……
而他在哑然中的确做到了一边等着,虽然并没有蹲着。
最后她愉悦的捧着一份麻辣烫站到他面前。
“够了?”他冷哼了一声,难得的透着点不高兴。
“主要是拿不下了。”她诚实的回答。
一边等其他食物的时候一边消灭了一些手上的,另外的就装在袋子里,就这样边吃边买也有了拿不下的时候。
“有什么效劳的?”总是笑眯眯的法兰克,故意生气的很明显。
“前面有个小公园,去那里吃。”她才不管他高不高兴,“我就想问一下你要不要去。”
“……”他能拒绝么,难不成还要在这里再蹲会儿?
“话说,”在小公园的长椅上坐下,陈羽咬着铁板烧开口,“你的家境好像还不错。”
“嗯。”他随意的应道,事实上,他的家境不单是“不错”这么简单。
公园里人不多,几个小孩子和一只狗在草丛里打滚,他们的父母则在一旁聊天,公园的中心是一个不大的喷泉,没有开。
太阳刚好落下去,万物皆是金黄色的轮廓,竟有些安静的美感,。
“难怪受不了这样豪迈的食物。”陈羽了然的点头,继续攻城略地。
“站在一个医生的角度来说,这其实是非常的不卫生。”他摇头,知道她没有兴趣听。
“应该做的事才需要考虑,想做的事,去做就好了,不需要计后果。”
“这就叫做任意妄为么。”法兰克用了疑问的句式却打了一个句号,陈羽心不在焉的想这到底是中文水平太低还是造化太高。
“你就不能稍微对自己好一点么。”法兰克叹了口气说。
“什么叫做对自己好一点,”陈羽叼着竹签,声音含含糊糊的飘出来。“按时吃饭,并且保证营养的丰盛和均衡,按时睡眠,八个?还是十个小时,一定量的户外运动,之类之类的。”
“你知道就好。”
“这就叫做对自己好?”陈羽把签子扔到对面的垃圾桶里,不偏不斜,直直的戳下去。
“……”法兰克摒了一下呼吸,他有预感某个人又要开始她的胡说八道了。
“不想睡的时候逼自己睡,不想吃的时候逼自己吃,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和坐在桌子前面恶心,到底哪个对自己好了。”
“那就是因为你平时的习惯不好,身体状况紊乱。”她还好意思说。
“那既然已经变成这样了,不如就继续吧。”她很大方的拍拍他的肩。
“什么破逻辑。”挑战他的好脾气么。
“有人喜欢规划自己的生活,每天睁开眼睛,就是严格安排的几点钟做什么事,还有什么好什么不好,都遵照着医生,营养学家,乱七八糟的书,狗屁倒灶的电视一丝不苟的进行,当然这很好。”她正儿八经的叹了口气,声音却还是习惯性的懒洋洋,“但是有人喜欢随心所欲,如果条件允许,想睡的时候睡,想起的时候起,想吃什么吃什么,虽说的确是对身体不好,但是只要自己觉得值得不就行了,反正人迟早都会挂掉,轻松一点不好么。”
“不是这样的。”他苦笑,果然又开始胡说八道了。
“好吧,我说的都是谬论。”她打了个呵欠打断他,上面那段话已经是极限了,她一向懒得和人争论什么,一般敷衍敷衍就可以了。
懒成这样,也算出境界。
“我突然想起来和你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了。”法兰克叹口气。
“嗯?”陈羽有点跟不上,想了一下,“第一次见面,嗯……因为顾森打错了电话到阿木那里,阿木对他的声音大加赞赏,好不容易见到了,我却把你认错成了他。”
那个时候好像自己没干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啊。
“嗯,你走过来,一点铺垫也没有,然后对我说‘喂,吱一声听听’。”想到那时的场景法兰克笑了一下。
“你真的‘吱’了一声呢。”她点点头,顺手又塞了串肉串到嘴巴里。
“那是因为我没有正确理解‘吱’这个字的含义。”他汗,那完全是反射性的重复。
“话说这句话到底怎么刺激你了。”她不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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