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手轻挑音弦,双手在琵琶上拨动着,声音宛然动听,有节奏,宛如天籁之音,小曲是时下最流行的小曲,脍炙人口,让人一听真是动听悦耳,小巧的嘴角微微翘起,红唇微张,却也是风华绝代一佳人,虽比不上李师师、白苏苏那等大家,但也看出这阎婆惜有着良好的底子,怪不得说她是她父母从小就培养出来的酒色娼妓,真有傲人的本钱啊。
一曲唱罢,换来满场的掌声,叫好声,口哨声,起哄声络绎不绝,大家齐声叫着再来一曲,那“矮脚虎”王英把手巴掌都拍肿了,嗷嗷直叫道:“再来一曲,再来一曲!”
阎婆惜怀抱琵琶嫣然一笑,显然她很享受这种众人捧场叫好的感觉,十指纤纤如行云流水划过水中的琵琶,一阵流畅的音乐从她手里倾泻下来,樱桃小口张合之间,美妙的小曲再一次从那销魂嘴里吐出,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那得几回听,在场的男人都听得如痴如醉,就连柴进有过前世今生的人也不得不慨然这女子唱得确实好听,有一副天生的好嗓子,起码不亚于后世的那些天后级歌唱家,太好听了。
绕梁三日的绝世妙音唱罢,阎婆惜轻轻道了一个万福,然后她身后走上来一老翁一老妇,一看就是那种见过世面的人,在这么多人面前也不怯场,老翁打着哈哈道:“诸位大爷,小女唱得还算入耳吧,我们一家三口流落在此,上没上顿,下没下顿,只能是来这里卖唱混个口饭吃,诸位大爷要是觉得小女唱得还算中听,就请赏下几个钱,多少在您的心意,大家看着给就好了,老婆子,咱们谢谢大家了,一会儿诸位爷要是没听够,我就再让小女唱上几个小曲小调,包您满意啊!”
一看就是老江湖油子了,阎公阎婆当年在京师也是靠干这种营生混饭讨生活,自然熟悉得很,二人都托着一个海碗,挨桌走着说着好话,大家也是你一个大钱我一个大钱的给着。
阎公阎婆无奈地看着海碗里位的数个大钱,这郓城县本就是个小县城,城内居民的生活水平自然无法跟京师那等地方相比,这几个钱也就勉强混个温饱,对于他们这种见惯了场面的人来说,如何不感到沮丧和不甘心,只是没有办法,有总比没有强啊!
“好曲,好曲啊!这位小姐真是天生的好嗓子,这里有纹银五两拿去,我刚来不久,只是听到后半段,还望小姐再唱上一曲。”
声如洪钟,从外面走进来一个身材矮小,面目黝黑的汉子,仔细看那人,却是怎么一番模样?
眼如龙凤,眉似卧蚕,滴溜溜两耳悬珠,明皎皎双睛点漆。唇方口正,髭须地阁轻盈,额阔顶平,皮肉天仓。坐定时浑如虎相,走动时有若狼形。年及三旬,有养济万人之度量。身躯六尺,怀扫除四海之心机。上应星魁,感乾坤之秀气;下临凡世,聚山狱之降灵。志气轩昂,胸襟秀丽。刀笔敢欺萧相国,声名不让孟尝君。
“啊,是宋押司,快里面请啊!”
“宋押司,今天怎么有空来喝酒吃饭啊,上次的事情还是多亏您的帮忙,这一顿无论如何让我来请!”
“宋押司,不行,这顿饭我来请!”
“宋押司,——”
自打此人一上来,本来已沉醉在小曲中的众人顿时都来了精神,一个个似乎都跟他很熟悉,一个个都争着去交往此人,也间接证明了此人的影响力。
柴进心中为之一动,宋押司,此人莫不是就是那宋江不成,忙问隔壁一桌的人道:“敢问这位兄台,此人为何如此受人欢迎。”
那人微微一笑,略带一丝得意地道:“阁下怕不是我们郓城本地人,但一定会听说过我们郓城有过这么一位人物,那押司姓宋名江,表字公明,排行第三,祖居郓城县宋家村人氏。为他面黑身矮,
人都唤他做黑宋江。又且于家大孝,为人仗义疏财,人皆称他做孝义黑三郎。上有父亲在堂,母亲丧蚤。下有一个兄弟,唤做‘铁扇子’宋清。自和他父亲宋太公在村中务农,守些田园过活。这宋江自在郓城县做押司。他刀笔精通,吏道纯熟,更兼爱习枪奉,得武艺多般。平生只好结识江湖上好汉。但有人来投奔他的,若高若低,无有不纳。便留在庄上馆谷,终日追陪,并无厌倦。若要起身,尽力资助。端的是挥霍,视金似土。人问他求钱物,亦不推托。且好做方便。每每排难解纷,只是周全人性命。如常散施棺材药饵,济人贫苦,救人之急,扶人之困。以此山东、河北闻名,都称他做及时雨。却把他比的做天上下的及时雨一般,能救万物。”
然后又摇头晃脑地道:“曾有一有名望的文人曾写了一首《临江仙》一诗赞宋江好处:起自花村刀笔吏,英灵上应天星,疏财仗义更多能。事亲行孝敬,待土有声名。济弱扶倾心慷慨,高名冰月双清。及时甘雨四方称。山东呼保义,豪杰宋公明。”
看他的样子是以这宋江是郓城县人为荣了,柴进却暗自嘀咕宋江的名气,与他这个柴大官人的名气比起来,那宋江的名气似乎更大一点,交友满天下,出门在外一报“及时雨”宋江宋公明的名号那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就是靠这一名号,他才能以微弱之武艺,统领梁山之上一百单八将,你就看看那些人又有谁不比他强,只是一个名望就造就了他的传奇,可谓奇迹也!
这时,那阎公阎婆接过宋江递过来的五两银子那真是心花怒放,再一听到满屋子的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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