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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辣的甜香味将我从梦中唤醒──
我想起来了,我发烧了,院长搂著我,安慰我,她还给我烧了姜汤。可是为什麽在我眼前端著碗的突然变成了张嫂?还有,这里,为什麽这麽象齐思音的家?
“起来喝了它。”果然是张嫂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
我挣扎著坐起来,接过碗,好烫,好香啊!张嫂的手艺果然非常好,即使讨厌一个人也能为他作出这样好的东西。
“谢谢。”我把一碗姜汤喝了个底朝天,胃里暖融融的,虽然知道她不会接受我,心里还是很感激她。
她接过空碗,摸摸我的额头,这个动作也好像院长,“烧已经退了。”
大脑在姜汤的刺激下开始苏醒过来,我想起来自己好像是被齐思音带上车,那麽有人温柔的抚慰我也只是幻觉了。
“张嫂,齐思音呢?”
“少爷去机场送老爷了。”
我放心了,本来听方唯说齐先生要去欧洲还有些担心,怕他没机会跟齐思音说以後尊重我,善待我,别欺负我,看来我真是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心里很惭愧,齐先生哪里会是敷衍我,他必然会趁送行时间好好的跟齐思音讲道理。
张嫂端著空碗站在床边。
“你跟少爷这样有多久了?”
我没明白她什麽意思,她怎麽会不知道我跟齐思音在一起有多久?即而一想,难道是指……不,张嫂怎麽可能知道这麽隐秘的事,我安慰自己。
“我刚才替你换衣服时看到你身上的痕迹,我是个过来人,那是什麽我还能不知道?”她说这种话时语调依然很冷静。
我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这算什麽?韩静的行为让我被张嫂误会,而她偏偏又歪打正著,猜中了我跟齐思音的关系。齐思音对我做的事被方唯、韩静等人知道也就罢了,可是在张嫂这样的老人家面前我觉得格外丢脸、羞愧。
“我早就看出,少爷对你的眼神不一般,那是看男人的眼神吗?”她叹了口气,接著又紧紧盯著我,“你呢,那张脸也就是一般,可是一笑起来那种样子……”
我真纳闷,我笑起来到底怎麽了?自己也对著镜子看过,哪里有你们说的那样?
“为了不出什麽事,我有机会就来盯著你,谁知道还是防不胜防。你可真有本事啊!”
“现在的少年人是不是都象你?简直是什麽也不顾了,连这种办法都能使出来。”她仿佛认定是我诱惑了齐思音,气的手都有些哆嗦。
“我并没有想和他……”
“这种事一个巴掌拍的响吗?”
怎麽拍不响,如果那一个巴掌特别狠呢?我在心里说,但是说什麽我也不会让别人知道我是被齐思音这个比自己小的同性强迫的。
“少年人,我是在为你难过,不要说少爷早晚要跟老太太选定的名门千金结婚,就是他现在年轻好玩,齐家不会有人管他,你以为你又能让他新鲜多久?”她讥讽的盯著我,“你知道他从小到大有过多少东西是到手就丢的?我劝你啊,还是别傻了。齐家家大业大,这种事也处理过不少,不用说你,就是怀了孩子找上门的也照样被轰出去,何况你又不是女人,连胁迫少爷的资本也没有,到时候只会落得人财两空。”
我实在无话可说,老人家果然是言辞犀利,句句一针见血,可惜我不是她说的那种情况,这些话对我一点作用也没有。我哪里会胁迫齐思音,如果我有钱,我愿意倒贴他请他离我远远的。
她看我不说话,无计可施,只好端著碗离开。
“你让我这老人家还说什麽好呢!我要是有你样的孙子,非羞死不可!”
听到关门声,我松了口气,躺回床上。虽然此时她对我还有误会,但是齐先生跟齐思音谈过後,我就能够堂堂正正挺起胸膛的生活,无论她再怎样疑心,我的人生还是我自己说了算。
想到今後自由的生活,我心里快乐极了,四年来第一次如此感到全身心的放松,我伸了个懒腰,抱著松软芳香的被子在宽大的床上打滚,这是齐思音的床吧?我还是第一次在这麽大的床上打滚,怎麽翻滚也不用担心掉下去。折腾累了,我就象小时候常做的一样把被子围成摇篮的样子,把身体陷在里面,眯起眼感受洒在身上的温暖阳光。
早知道这样其实我在四年前就应该找齐先生解决,也不至於後来被齐思音……我有些後悔,但是转念一想,齐思音对我的暴行可以说是一时起念,谁也无法预料,当时我只是希望尽量忍耐,不要给齐先生添麻烦,谁又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呢?不过只要今後齐思音能够改变,我还是很希望有他这样的朋友,毕竟他是那麽优秀,他和韩静他们的友情也很让我羡慕。
有些阴影挡住了我脸上的阳光。我睁大眼睛──齐思音!习惯性的又要害怕,不过他此时脸上一点凶狠的表情也没有,笑嘻嘻的看著我。
“你象我以前养的一只猫。它也常常这样躺著。”
“那它现在在哪里?”我没记得在齐家看过猫。
“在哪里?在哪里呢?”他冥思苦想了半天,不耐烦起来,“哎呀,谁知道!不过是死了或者扔了。”
我猜也差不多,象张嫂说的,你哪里会真正在乎什麽呢!
“齐先生走了吗?他什麽时候回来?”
“他一个小时前上的飞机,谁知道什麽时候回来,这老头讨厌死了,见到我就唠唠叨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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