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绅士,他很喜欢你,一会儿我帮你找一套合适的衣服,认真准备才不会失礼啊。”院长笑著拍拍我的头,她还是一直把我当作小孩子。
第二天,齐氏的司机非常准时的开车来了,相当高级的车,尽管我对车子一无所知。我提著院长亲手帮我烘制的点心,战战兢兢坐进车里,虽然换上了最好的衣服,还是跟车子很不相称。
当车子沿著林荫道行驶到尽头时,我简直有些目瞪口呆──一座非常大的庄园,正中耸立著如城堡般的别墅,“别墅”这个词对它来说似乎不太合适。
我在无限感叹之中被带进了大厅,一位六十多岁的老先生正坐在那里喝茶。
“你就是孟浩天吧?快请坐。”
尽管我已经入学两个多月了,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自己的资助人,他果然如院长说的一样十分和蔼,而且一点架子也没有,还很客气的亲自给我倒茶。
“听说你一直很用功的读书,我心里非常高兴。不错,年轻人,好好努力,将来到我公司来工作怎麽样?我儿子也在a大,和你同级,不过他学生物。他和朋友在楼上,他们也都读a大,你们可以交个朋友。”
我礼貌的答应,但是心里怀疑儿子并不一定会象父亲一样没有贫富之见,不过即使见面也无所谓,反正他肯定不是姓韩就行了。
“哎呀,这不是灰‘姑娘’吗?怎麽没穿水晶鞋就跑到王子的城堡里来了?”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抬起头一看,从楼梯上走下来六七个年轻人,打头的就是韩静!
“阿静,别胡闹!这是孟浩天,你应该认识,你们是同系吧?”
“认识认识,不仅认识,我们还交情不浅呢!经常同吃一块三明治。”他冲我眨眨眼。
我气的脸都红了,却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我不想给齐先生留下坏印象,但是韩静这麽一说,仿佛我跟他有什麽见不得人的关系一样。
不过齐先生一点也不在意,看来已经习惯了韩静的胡说。
“这是我的儿子,齐思音。”
我调整了一下心情,努力微笑著伸出手。眼前面无表情的年轻人,他顶多只有十七岁,身材却已和我一样高。我刚才只注意到韩静,却没发现他原来比韩静还要好看,尤其那双眼睛十分漂亮,但是从中射出的目光却极其倨傲冰冷。
我的手终於在空气中举累了。果然如我所料。我暗自叹口气,很有自知之明的收回手。
齐先生并没有责怪他的儿子,反而象没看到一样招呼我继续喝茶。其他人也纷纷坐下,韩静也不怀好意的坐到我身边。
“这是一点小小心意,请您收下。”我把点心送给齐先生。
“我看看!”
一只手猛的把点心抢过去,飞快的拆开包装,“哈哈,这不会又是你从野狗嘴里抢来的吧?”
看他如此诋毁院长的心意,我忍无可忍,一阵怒火冒上心头,站起来一把夺过纸包,接著就狠狠一拳打向那张大笑的脸,鲜血马上就从他鼻子里流出。
就在我失去理智,想再给他一拳时,一只手抓住了我的拳头,生生把我拉转过身,“啪!”我被一个耳光狠狠甩在地上。
当我终於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大厅里的长沙发上,齐先生和韩静,还有刚才在客厅的几个人都不见了,只有那个给我一耳光的人坐在一旁的沙发里,正盯著我看。
我挣扎著坐起来,头有些发昏,脸颊上还火辣辣的疼。
“你撞到了头。”
我第一次听到他说话,声音很好听但也很冰冷。
“真没用,你是不是男的啊,轻轻碰一下也能昏到。”话语中充满嘲讽之意。
我默默站起来。
那包刚才同我一起摔到地上的点心现在摆在面前的桌上,我看著它凌乱的样子,有些心酸,拿起来向门外走去。
“站住。我说过你可以走了吗?”
我回过头,愤怒的看著他。
“我父亲走时让我告诉你,点心他很喜欢,还让我向你道歉。这些钱,算是补偿你受的伤,去买些营养品吧。”他指著桌上的一叠钱说。
我走过去,把点心放回桌上,转身刚要离开,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怎麽,想装清高啊?可惜,你的学费还是我们齐家出的,你有什麽资格摆这副臭架子给我看!”
别看他年纪轻轻,手劲可相当大,要不是我在工地上也练出了不错的身体,还真会被他扭伤了手。
我用力甩开他的手。
“你是第一个敢打阿静的人,从来没人敢这样对他。你看来并不知道他是谁。”
我也猜到韩静不是简单的富家子弟,不过难道因为这他就有特权任意践踏别人吗?
“不过这真的很有趣,看到他流鼻血的样子。”他突然笑了起来。
我想到韩静捂著鼻子的难看样,噗嗤一声也笑了,但随即想到自己的处境,马上收回了笑容。
他也突然不笑了,看著我,眼中闪烁著一种难以理解的光芒。
“怪不得。”
他很突兀的冒出这样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让我不明白是怎麽回事。
“我可以给你一条出路。你来跟著我,阿静虽然任性,但
决不会抢我的东西。”
──
我沈默了,不是在考虑他提出的要求,而是觉得实在已经没有必要跟他说话。我发现我跟他们根本无法象正常人一样沟通,他们脑中全是只看重自己而蔑视别人的观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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