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是想回去的,可是突然很饿,就想起到你这里吃饭了。”他一进门就很自然的把外衣一脱,解开领带一扔,斜躺在沙发上。
“小天,给我做饭吧。”他可怜兮兮的看著我。
我在厨房里切菜做饭,心里气愤极了。我也很累,为什麽还要替他做饭?可是又偏偏不敢拒绝,我现在真的很怕他。
菜很简单,因为我自己平常吃的就很简单,根本没有准备很多食物。他却吃的津津有味,好像真的很饿。看他连吃了好几碗饭,那麽好的胃口让我很羡慕。我的胃还是不太好,吃的比他少多了。
等他终於吃满意了,我把碗筷端到厨房去洗。他还是没有走的意思,而且还搬把椅子坐在厨房门口看我洗。虽然我没指望让少爷帮忙,心里还是很郁闷。为什麽会这样?为什麽我这麽恨他怕他,还是要给他做饭、洗碗,我怎麽就变成了这样呢?
“浩天。”
一双手臂悄无声息的从我身後抱住,我正在洗碗,没提防的被吓了一跳,身体一僵,举著沾满泡沫的碗一动也不动。
“刚才一看见你穿围裙的样子,我就想抱你。”他把我拥在怀里,双手环著我的腰,下巴轻轻在我的肩头磨蹭,如同小孩子撒娇一般。
“我喜欢你。”
我浑身一振,手中的碗砰的一声掉进水池。
不敢挣脱,就这样被他拥著,时间仿佛都停止了。
当我感到他已经从後面解开我穿的围裙时,不知已被他抱了多久,手上的水都已经干了。
“我想抱你,想亲你,想……”他的手已经伸进我的上衣里,温热的呼吸在敏感的耳垂边拂过。我猛然清醒过来。
恐惧的从他怀中挣开,那天的可怕回忆又浮现在眼前。我不顾一切的向外冲去。
刚跑进客厅,就被他扑倒在沙发上。
他脸上又出现可怕的神情,手也举了起来。我下意识的抬起手臂,护住头。
等了好久,他的手也没有落下来。
一只手轻轻把我的手臂从头顶拉下,“看你吓成那个样子,就好像我经常打你一样。”
他脸上又恢复了迷人但危险的微笑。
“我会等,到你愿意让我抱的那天。” 他深深的望著我,“当然,也不会等太久。我并不是个有耐心的人。”
“一个月,一个月为期限。”他伸出一根手指在我眼前晃晃,俯下身亲亲我的脸。
“我走了。”
关门声响起好久後我才从震惊和害怕中回过神。
回到厨房,我捡起水池中摔破的碗,放进垃圾桶,用水冲走残留的碎片,继续洗碗。
一个月,又是一个月,工作和……都是。我真不愿再想一个月之後会怎样。已经倾覆了一半的船迟早都要完全沈下去,又何必再自寻烦恼呢?我劝自己。然而,自己也清楚,这颗心并没有麻木到可以对一切无所谓的地步。
晚上躺在床上,我辗转难眠,最近一直以来我就常常失眠,明明很累,却总也没有睡意。
想起今天他格外温和的表现,想起那声“我喜欢你”,我越来越觉得这是一个阴谋,一个用温情编织的陷阱。撕开这层温情的遮掩,後面藏著的是那张冷酷残忍的面孔。如果过去的一切都可以用一句“喜欢”弥补,那麽我的恨真是轻率的如同玩笑。可惜,我只是有些善良,并不是愚蠢。何况我怎麽心甘情愿能接受这种喜欢,我是个正常人,虽然没有交过女朋友,但我很清楚自己喜欢的是女孩子。
可是如今,我还有资格喜欢谁吗?齐思音又能允许我喜欢谁吗?在他厌倦我和这场游戏之前。
我的心又开始滴血。
我每天都拼命工作,一方面是不想让齐思音小瞧,虽然我可能一辈子也追不上他,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忙碌是忘记一切的最有效方法。
每当工作到最忙时,我常常会产生错觉,以为自己真的只是一个奋进的普通上班族。然而,这种错觉很快又会随著工作的告一段落而消失。头脑再度有了空闲,就想起自己依然可悲的处境。我还比不上在小公司里辛苦打拼的小职员,因为至少他们心里有希望,有奋斗的目标。而我,前方的路是一个圆,无论自以为走了多远,最终还是会回到原处,永远也翻不出某人的五指山。
公司的高层主管也从齐思音对我的态度看出,我不但不如他们想像的那麽受器重,甚至还相当被轻视,再加上我的沈默少言,渐渐的都已不再把我放在眼里。
这样最好,我反而庆幸落得轻松自在。
每天中午的时候,我在楼下餐厅吃饭,经常会有女职员找借口跟我搭讪,或者远远的对我微笑。我不知道她们是对我还是对我毫无意义的头衔有好感。如果我现在真是一个有资格爱的普通人,我很愿意回应她们的好意。我24岁了,还没有正式恋爱过,虽然以前也有过暗恋的对象。但是现在,我只能用埋头吃饭来逃避她们炽热的目光。恐怕不久公司里就会传出,总经理的助理不仅工作能力很差,还是个冷血动物的这类消息了。
上班第一天後,齐思音就开始天天晚上住在我的住处──我现在也不愿意称那里为“家”,那里只是房子,而且是属於他的房子。
齐思音从不与我一同走,却又总是在我刚进门之後就按门铃,时间掌握的刚刚/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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