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做梦……”他咛喃一声,侧过了身。
这不是做梦好不好,这可是大活人!安蓝吐出舌头,冲他做了个大鬼脸,旁边的子敬,想笑又不敢笑,低着头肩膀不停地抖,比起安蓝来,他觉得反应迟钝的师尊更可爱。
突然,白殷衣转过身来盯着她,鬼脸做到一半的安蓝吓了一跳,连忙收了鬼脸退到后面,哪知道退得太过猛,不小心碰到了头顶。
“啊,好痛!”她捂着头蹲到了地上痛呼。一只大手罩在她头顶上,暖暖的热热的,她抬起头来,那双眸子里还噙着泪水。
“嘻,师尊好。”安蓝破涕为笑。
白殷衣收回手,停在半空捏了捏把它放回到被窝里。
“过来。”
“哦。”安蓝应一声,向前迈了一步,白殷衣的表情很严肃,她心里有点虚。
“过来。
安蓝回头看了子敬一眼,用眼神示意子敬,如果等下白殷衣发火的时候一定要及时出手救她。见子敬点头过后,她才放心向前跨一大步,来到床头。
她眯着眼呵呵地笑着,那样子说有多傻就有多傻。
白殷衣只是看着她没有说话,安绪,很深邃。
“安蓝?”白殷衣不甚确定地问。
“是我。”听到白殷衣叫她的名字,看到他消瘦苍白的容颜,这一刻泪水在眼睛里打转,几月的酸楚全涌了出来,她坐在床边,一把抱住白殷衣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师尊都是我不好。”
白殷衣僵直地着身子一动也不敢动,双眼平视前方。子敬看情形悄悄地退了出去。
“师尊你瘦了,都是安蓝不好,害师尊受了这么重的伤。呜……”安蓝越哭越伤心,泪水好像怎么停也停不下来。
白殷衣伸出手在空中顿了顿,轻轻拍了拍她的背,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又把它缩了被窝。
“你把我的衣服哭湿了。”白殷衣的声音没有丝毫起伏,平淡得有些奇怪。
“啊!”安蓝跳起来躲在床帘后面不好意思地把目光落在白殷衣的肩膀上,那里的确湿了一大块。
外面正飘着鹅毛大雪,房间里没有燃碳火有点冷,白殷衣只穿了一身薄薄的单衣,他又有病在身,要是着凉了怎么办?
她担心白殷衣的身体,手忙脚乱地给他解衣服,她把手伸向肩膀拉衣时,白殷衣突然抓住了她的手。”你出去吧,我自己来就好。”
“我帮……”最后一个字被安蓝哽在了喉咙里,她这时才发现,白殷衣胸襟大敞,香肩已露了一半。
“哈哈哈。”她极度生硬地笑了三声,然后像逃难一下逃离了白殷衣的房间。
埋雷帝嘎嘎,居然脱白殷衣的衣服?!啊啊……她刚刚好似有把手伸进衣服里……手心,好像是有点温温热热的……
啊啊……白殷衣不会把她当成轻薄师尊的s女吧?
话说,白殷衣虽然瘦了,但那身材……安蓝把脑子里不健康的画面甩开。
呸,不要脸!她的脸迅速窜红,烫了脖子。
良久,吱呀一声,门打开了,安蓝把身子背到一边,她底着头不敢看白殷衣。
“师尊,我不是故意的。”
“嗯。进来吧。”安蓝进屋时,房里已经点了只蜡烛,烛光摇摇曳曳。她抬起头来偷偷瞄了白殷衣一眼,他已经换好了衣服,不知道为什么,安蓝总觉得他穿得有点多,衣领拉得也忒紧了些。
囧,果然被当成s女了么?这下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嗯,炎夏好像没有黄河。
安蓝见屋里还是有些冷,她点燃了炭火,抬了把椅子让白殷衣坐下,她不敢坐在对面,所以坐在他旁边微微低着头,她明明有许多话想说,可是这会儿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白殷衣也是个闷葫芦,两人就这么诡异地沉默着。房间里只听得到噼噼啪啪炭火燃烧的声音。安蓝悄悄转头看了白殷衣两眼也没敢吭声,如果惧师也是一种病的话,她估计这辈子也好不好了。
想她安大小姐威风赫赫,上敢戳怪蜀黍s眼,下敢踹小s狼命根,天不怕,地不怕却被白殷衣治得死死的。
她第三眼看向他,白殷衣终于舍得开金口:“怎么回来的?”
“大师兄带回来的。”这不p话吗?若不是子敬带她回来,她连山门都开不了。
“师尊放心,没人看见的,我有一件空间法宝,我藏在法宝里,大师兄带着回来的。”安蓝也知道白殷衣在担心什么,并不是每一个离云派的弟子等像子敬一样对她,有些人为了钱什么都做得出来。
白殷衣点头。“伤?”
“伤好了,我运气好遇到了一个医术很不错的大夫。师尊呢?”
白殷衣把手按在腰间:“好了。”
吹牛!好了脸s为什么还会那么苍白?一点都不坦诚,男人耍帅也不是这么个耍法,她真想把他衣服扯下来看看是不是真的好了。只是一想到刚刚的囧行,还是暂且算了,明天让子敬去打听打听。
安蓝见白殷衣气s不佳也不敢再多打扰他休息,出了门。她去找了子敬,然后回到混元天府里,除了他们以外,为了避免麻烦,她不想任何人知道她回了离云派,包括药儿。
一大早她就在混元天府里忙碌起来,又是切参片,又是煮粥。子敬刚起床她就把热腾腾的参粥端到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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