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顾忌随心所欲,这都能凑一块儿去,难道不是奇迹?
司徒放笑着摇摇头,回首这些年,他何尝不觉得奇怪?这样一个别别扭扭,又不见得有多漂亮的女人,换了从前根本不在他的liè_yàn范围里。可际遇就是那样神奇地把她带到了他身边……
“想不想听听我们的故事?”
“靠,不秀恩爱会死是不是?”她嗤之以鼻地丢了颗小石子出去:“快说!”
她只知道七年前这匹小种马和梁曦当众表白过,不过她说起时完全不是得意欣喜的调调,似乎只是为了阐明他的不靠谱。她却对此好奇得很呐。
“她和你说过我是新生代表,而她是学生会接待新生的干事吧?”
“那当然。”
他望着远方,眼神因为回忆而越发温柔:“当时她负责我们的迎新会,所以特别严肃地跑来和我沟通要怎么安排。当时我就觉得……这位姐姐也太老土了吧?现在的大学生还有谁愿意在学校食堂搞什么新生交流餐会?还说要安排校领导来观摩,简直听得我蛋疼!”
想想还真是她会做的事。黎雅蔓笑了:“然后呢?”
“我就和她说我们早就商量好了要包一个puy。可你猜她怎么说?她当时那叫一个义正言辞,像个小教导主任似的说了一大堆pub太乱容易出事,大学生要有大学生的朝气云云,反正是要多没劲有多没劲。我们当然不理她,干脆甩了她y去了。没想到那天晚上她居然跟了过来,还穿了个高领毛衣配长裤,和打扮入时的女同学比起来简直low毙了。我劝她回去,可她硬是板着张脸坐在那里,特别认真地说要确保我们的安全。我当时心想要是真有什么不安全就凭你这副二两肉都没有的身材也想保护我们?嘿,她居然真的就坐足全场了。
h,她一个人不让喝酒有什么用?根本拦不住,后来有个哥们喝高了,闹的时候不小心砸坏了一盏装饰灯。没想到老板坐地起价地要我们赔两万。那破灯你是没见到,要两千都算敲诈!那哥们儿心高气傲地甩手就走,一副你爱咋咋的劲头。我当时也喝得有点茫,走出去了才隐约觉得不对,折返后却发现她正和那老板据理力争呢。那老板估计是山上下来的,眉目凶得很,却被她一套套的道理说得直发笑,那表情跟见着神经病一样。我想扯她走她还不领情,还在那儿嘚吧嘚地说啊说……
我当时就觉得,这女的该不会是从老八股的年代穿越来的吧?那老板当然不松口,还扬言要告到学校去。当时的学生会主席是法律系的,她还煞有介事地打了电话过去咨询,现学现卖地用一堆术语把老板唬得一愣一愣,最后砸了五百块拉着我就走,那老板居然都没拦她,不知是吓着了还是没反应过来。”
“于是你就爱上她了?美女救英雄的范本嘛,还挺带劲儿。”
他笑着摇摇头:“回去的路上我被她喋喋不休地骂了一路,我当时觉得这女的真烦,得理不饶人的。”
黎雅蔓挑眉,有点讶异。
“第二天我陪那哥们儿一块儿去学生会找她,打算把钱还了,却撞见她和学生会主席吵架。当时她特别激动地吼着‘这种没人味的地方我是呆不下去了!’,然后就擦过我身边,冲出去了。
后来我才知道,学生会主席想把这件纠纷写进年度报告,作为学生会维护学校声誉的政绩。现在想想那家伙还真是块做律师的料,这么犄角旮旯的主意都能想出来;她却据理力争,认为学生会不该用出卖新生来表现自己,一激动就吵起来了。”
司徒放的眼神因为回忆而变得柔和,后来他终于在操场的篮球架边找到了她,她抱着膝盖面无表情地想事情,想得很出神。她那时很瘦,头发是过肩的长度,风一起,整个人都好像要飘起来。当时他不知怎么的就觉得……很想紧紧抱着她,就算她那么喋喋不休,就算她那么没有趣味。
“后来的事你应该都知道,”他笑得无奈:“我和她表白,可她直接就把我拒绝了,特别伤我的心。后来知道她想留校任教的时候,心里还悄悄燃起了点希望。没想到她没申请成。后来我打听到是那个死贱的大律师搞的鬼,于是我就把他套了麻袋拖到树林里打了一顿,他叫得呀……和杀猪是一样一样的。我打得很爽,可她还是走了。
所以这事儿还真得谢你,要不是你来我这儿修车,我以为我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她了。”
那四年的大学时光依然精彩美好,只是总觉得缺了什么。后来回头望,才发现缺的是一个人。尤其是出了社会,看遍了成人世界的复杂和肮脏,受够了芸芸众生的冷漠和算计,才更觉得她弥足珍贵。
听别人的爱情故事还是会忍不住感动,这样的自己好陌生。黎雅蔓看着自己的指甲出神,半晌才接上话:“有没有想过将来?”
“想过,怎么没想过。”他苦笑着低下头:“所以我把修车铺的工作辞了,正打算找工作呢。”
她刮目相看:“可以啊小种马,加勒个油!”
作者有话要说:这里可以看见放放看上梁叔叔的原因,私以为他们的表现方式虽然大相径庭,但其实本质上是同一种人,同样不愿接受这个世界同化的人,只不过梁叔有妈要养,所以她很努力地在适应这个社会;可放放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所以他就开始瞎搞了……
歌爷正式宣布,此二人已进入宠文模式,海量贫穷中的浪漫即将来临,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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