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粗糙的指腹轻轻揉-捏起来,男人站在阴影里无声看着她,干燥的指尖掠过她的鼻梁。
夏眠另一只手越握越紧,低垂的眉眼中暗涌翻腾。
石锐凯几不可见的勾了勾唇角,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片名:“要是哪里不舒服,打给我。”
夏眠再抬眼时,无懈可击的笑而不语。
石锐凯没做过多停留,很快就转身离开了。
直到他的背影渐渐融进走廊尽头的暗沉,夏眠才面无表情的用力擦了下被他碰过的地方,粗暴的力度让她本就红肿的肌理愈发触目惊心,她眼中的寒冷几乎凝结成冰。
身后细微的动静让她脊背一僵,待回头看到表情清冷的男人时,她都忘记戴上自己最完美的面具。
薄槿晏没有看角落里的女人,逞亮的皮鞋踩在厚重的地毯上没有一点声响,和她错身而过,他连眼角都未抬起。
夏眠怔在原地许久,等感觉到寒冷的时候才发现空荡荡的走廊里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夜风一阵阵穿堂而过。
***
关迟枕着胳膊躺在座椅上,懒洋洋的眯着眼看前方,车厢里却一点也不安逸,身旁的女人拿着id玩游戏的声音吵得他脑子疼。
“能安静点吗?”
“不能。”泳儿头也不抬,手指动的飞快。
关迟“啧”了一声,蓦地把座椅弹了起来:“你这人是不是平时压抑久了,内分泌失调啊,怎么这么难沟通。”
泳儿阴测测的从眼角睨着他,眼神好像在看什么低智商生物:“内分泌失调和沟通是俩码事,连这个都分不清,智商捉急。”
关迟抬手按住自己隐隐开始乱跳的筋脉,敛了敛快要扭曲的表情:“梁泳儿!你!”
“我什么?”泳儿伸了个懒腰,撑着下颚平静的看着面前暴怒的男人,“下次骂人之前先想好了,喊完名字才发现词穷岂不是更丢脸。”
泳儿说话平平淡淡的,语气根本没一点起伏,反观关迟已经被她气到英俊的脸盘都狰狞可怖,骨节分明的手指几次握起又不自觉松开。
泳儿眼里含着愉悦的笑意,目光扫至窗外时却陡然一变:“快看。”
关迟面色不虞的扭过头,顿时也被眼前的景象惊了一惊,“我-操,当老子是死的!”他低咒一声便打开车门冲了出去,实在没料到那些绑匪明目张胆到当着他的面绑人。
夏眠当时只顾着低头走路,全然没有注意到身后忽然覆上来的危险黑影,而且根据前几个月的经验,似乎这次……提前了?
关迟身手矫健,有如猎豹般跃过重重阻碍,但绑匪的动作实在惊人,很快就把夏眠塞进车里拉紧了车门。
关迟皱眉看车牌号,发现车牌已经被卸了,与此同时那辆黑色现代飞快的朝停车场出口开去。
关迟再快也赶不上车子的速度,只能眼睁睁看着夏眠再次被打包带走,他暴躁的一拳打在墙壁上。
***
夏眠苏醒的时候依旧是和往常一样,视野漆黑一片,照例被蒙住了双眼,只是有细微的光亮从丝绸下方刺进了眼底。
她试图想看清一点外界的情况,却发现只是徒劳。
男人站在窗前,清冷的月光让他沉静的目光宛若波光潋滟的湖面,隐含着暴雨前的宁静假象。他眼神复杂的端看着她,静静看她无措的茫然四顾,等了许久才提脚走过去。
夏眠听到了脚步声,便精准的将头对上了他的方向。
她能感觉到他立在身前,他没有动作夏眠就更加心慌,她好像一只关在牢笼的鸷鸟,无论怎么扑腾都无济于事。
夏眠沉默的和他僵持着,过了会便感觉到脸颊上冰冰凉凉的,好像是冰块,正好敷在了她被石唯一扇了耳光肿胀的部位。
那阵力道,就好像此刻能消肿的寒冰,虽然带着刺骨的寒意却舒适温然。
男人轻轻按压着,漆黑的眸子沉沉注视着红色丝绸下的粉嫩唇瓣,红色将她的脸衬得更加白净,这么细看之下甚至能清楚的分辨出她脸上的五个手指印。
男人另一只手羽毛般抚了抚她的脸颊,拇指和食指下意识宠溺的捏了下她瘦削的下巴。
夏眠不安的往沙发一角缩去,人在面对未知事物时的恐慌几乎是与生俱来的,她迟疑着,发出低哑不确定的声音:“你,到底是什么人?”
男人垂着眼继续冰敷的动作,一言不发。
夏眠知道那变态不可能回答自己,却不放弃道:“我得罪过你?我感觉你好像不恨我,可是又猜不到你的目的。你到底想做什么?”
还是没有人说话,夏眠的声音在屋子里显得寂寞突兀,她心底升起一股奇怪的焦躁和不安,忽然用力甩开男人替自己冰敷的手臂。
她惊讶的发现自己可以动!
那短暂的触感让她抚摸到了男人结实的肌肉,她试探着,鼻息沉重的缓缓抬起被绑在一起的双手。
意外的是男人却没有躲开。
她的手颤抖着一点点摩挲他的五官,指腹若即若离的描摹着他的线条,高挺的鼻梁和细腻的肌肤,很光滑,和想象中的变态不太一样。
她还不小心触到了他的睫毛,密密实实的撩过她的掌心。
他的衬衫触感也很好,以夏眠对男装的经验来判断应该价值不菲,指尖滑过他的锁骨和喉结,一路到了下巴。
夏眠还想再感受他的长相时就意外的被推倒在了沙发上,男人极强的存在感让她害怕的退缩了。
她的心怦怦跳着,很害怕,她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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