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光芒,仿佛因为说出了这样恶言恶语的评价她以往的艰难和憋屈全都一吐为快了。
直到他的眼眸愈加冷冽,眼光如同穿透了云层的雪雾,铺天盖地地袭来。
公子苏夜一步步走近,"说完了?"
林晚点点头,却自相矛盾地不怕死地说到,"还没有,还多着呢!"
看着他一直走近将她的身子抵在他和书桌之间,她进退不得。
"你干什么,反天了,别忘了你可是本宫的侍卫。"林晚看着他逼近的幽深双瞳终于心慌起来。
"我看是你倒是真反天了,忘了谁才是真正的主子!"
林晚一听到他说主子什么的,原本的愉悦和嚣张顿时消失无踪,犀利的火光在她的眸中跃动,声音中有压抑不住的怒焰,"主子,你凭什么是我的主子,一而再再而三的,又是伺候吃喝的又是被逼着冒险的,就凭你比我射强力壮,欺负我们孤苦伶仃的姐弟,算什么本事!"
林晚一下子发泄了出来,想到昨天林虎说起姐姐的委屈,想起自己在容城的受苦受难,看着眼前这双寒眸,恨不能撕了他的头脸。
"怎么,现在承认你知道是本公子了?"他恢复了自己冷峭的声线说话。
"知道又怎么样,你那毫无人性的眼珠子我做鬼也认得出来!"
林晚不怕死地嗤然出声,看着眼前人堵在面前,她心中压迫之势更甚,"离本宫远点!"
说着伸手隔开他逼过来的身体,挣扎着要从逼窄的空间抽身。
哪知道他更近一步贴上来俯视着她,从她的眼眸里他清楚地看到厌恶的情绪闪过。
他稍稍一愣,她已经挣脱而出,一副轻松的神色望着他,"若是想我拿到东西就少干涉我,还有再要在我弟弟面前说我不回来了惹我弟弟难过,我可不敢保证我能不能尽快完成任务啊!"
林晚这样说,明显是拿他交给她偷寒冰剑的任务来要挟。
意外的是苏夜看了她一眼,犹豫了一下,终究什么也没说,转头便离开了。
书房中,剩下林晚一个人呆楞了好半天。
"秦佑"再次进来的时候,林晚明显感觉到这个quot;秦佑"又是琥珀了,她也很奇怪自己的敏锐,琥珀扮演的"秦佑"和公子苏夜扮演的"秦佑"无论是样貌身形还是走路说话几乎和真正的秦佑以及一样,但神奇的是她就是能知道谁是谁,紧紧是凝视眼神。
她不知道原来自己对那双冷清的眼眸已经如此神经过敏了。
"公主有所不知,昨天你见到林虎并不是巧合,而是少城主刻意安排的。"琥珀说到。
"你怎么知道?"
"公子先前一直住在林家坳,林虎回家的时候公子还在接他回山,结果碰到少城主特意过来套话问你的情况。"
"什么时候的事?"
"一月前,你刚进四方城的时候。"
"你是说连年从见到我的第一面就开始怀疑我了?"
琥珀点点头,"是,要不是有那块蝴蝶玉佩的私印,估计连年都要重新验证你了。"
林晚心中暗暗惊讶,想不到表面温和随性的连年观人查物细微不漏。
"那他现在相信我的身份了?"
"我想应该是相信了。"
看来昨天那场戏林晚为自己解了危机,怪不得公子苏夜会亲自送来公主的旧作,让她熟悉以前公主的画风,以免她现在的画作和以前的相差太远。
"公子对林虎说你出嫁了也是怕连年还去林家坳求证林晚的存在。"
林晚忽然想到,"或许他不是怀疑我,只是想去找林晚呢?"
琥珀看了她愣了一下有些无奈地说到,"公主是想以林晚的身份和连年来往还是以公主的身份成为他的未婚妻?"
林晚一下无从所答,如果她是林晚那她和连年的交集也许永远只是在山间走走山路说些云淡风轻的闲话而已,如果是公主的身份她会是他的妻子,未来将在这四方城里以城主夫人的身份衣食无忧的生活一辈子。
"公子为了安抚林虎也是费了心血的,我还从未见过公子对谁那么上心过。"琥珀说到。
"那我不是真要好好谢谢他了!"林晚板着面孔说到,转身离去。
晚上沐浴的时候她一个人静静躺在汤池里,伸手到水池壁的石缝里慢慢摸出一张图来。
这张图正是昨天在四方书院,她借机搂抱金宝的时候从他胸口吊着的那块精巧木块玩具里拿出来的。
连金宝也不知道她送给他的小玩意儿内里另有乾坤。
这是一张地图,以前林晚看了很多次都没看明白,这张完全没有任何标注的地图到底是什么。
直到那天她注意到公子苏夜扮演的"秦佑"似乎十分留意园中装点布局的假山石块。
她一边泡澡一边端详着这张地图,片刻后终于恍然大悟,这张让他父母丧命让她和弟弟逃亡多年的地图竟然是四方城内城的机关布局图。
但每次单独沐浴的时间只有那么一会儿,她不能看久了,否则必定引起怀疑。
所以她将地图再次藏回到石壁的缝隙间,擦身穿衣。
回到床上躺下,她的心情依旧不得平静。
几年前,母亲临死之前将两张图交给她,让她发誓要保护好,绝不能落入外人的手中。
那时候弟弟才刚出生,她带着他东躲西藏,饭都吃不饱还要躲避来自北燕镇国将军花易手下军士的追捕。
她一直看不懂这两张地图,直到刚刚她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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