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下去,“叔——”只好叫他,心里的无奈就甭提了,被挣脱的手空落落的,更别提刚才被他的手碰过的胸口,像是凉凉的,那种冰爽的劲道,叫我回味无比——
可——再不敢拉他的手了,他生气了,我扛不住,哪里有像我这样的人,刚才他要看,我还不叫他看,现在到是送上门叫人看,人家不看了,简直再蠢不过,机会就得抓住,怎么到这个时候脑袋就不灵光了——
我真想撞个墙,好把脑袋撞得灵光点,既然摆明就是找他解决问题的,想着那么点面子做什么,迎上他冷冷的目光,我的心呀颤颤的,连肝都是颤颤的——双手一狠心,也不管这里是办公室是不是太不合适了,把衣服下摆给拉出来,不止是拉出来,硬是把下摆往上捋,一直捋到胸上——
露出浅色的胸衣,我再也没有勇气往上捋——却硬着头皮挺着胸朝向他,“叔,给看看——”我都想哭,自己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都有点哭意,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想哭,可就是想哭,但也没哭出来。
他表情淡淡的,比刚才的森冷要好点儿,——可依旧是没理会我,视线微微扫过我一眼,在我的期待下,他到是推开我——
我哪里还能料到他会这么对我,一屁/股就坐在沁凉的大理石地面,本来还想再求求他,瞧瞧他那个就等着我求他的表情,我的心都凉了,总算明白一件事,有个人狠得下心对你下手,求他,不过是自取其辱——
我想我这一步是走错了,早上我见到李胜伟,就应该高贵冷艳的甩开他自己走人,咱大不了找个男人解决一下,我就不信了,非得这么求他了!不就是缺个男人嘛,我就把这个药效定性为跟春/药一样的东西,找个男人就解决了。
果断地站起来,将衣服往下扯,我努力让自己的脸就得面无表情,再拿回自己的手机,也捡回自己放在沙发里的包,抬手就敲敲他的桌面,“不麻烦你了,我自己解决。”
他依旧没看我,只是翻着他手边的文件,我咬咬牙,离开这里,离开的时候还重重地踢了一脚他办公室的门,就这个,他也没抬头——
“要是踢坏了,记得赔钱。”
更气得我差点吐血,这个男人从骨子里就能逼得我吐血,他轻描淡写的,我到是给撩拨的没有自控力,完全是一场实力成负比的渣战斗,而更可悲的是他可能没把我当对手,我只是他闲时养过的小宠物,两年前我没听他的话,于是他给了我一个教训,让我活在一个莫名其妙的药效里去后悔曾经胆大妄为地当他的小宠物。
“李胜伟在哪里!”
我朝秘书室大吼,颇有点疯子的架式,我疯了,是的,我肯定是疯了,不然我怎么还能够躲在这里,我最最应该做的事是叫秦百年滚蛋,他有什么权利把我的工作弄没了,他有什么权利非得安排我的人生!
秘书们到是镇定,没有一个露出惊愕的表情,她们像是最受过最严格的训练,一个个的表情柔和,其中一个还给我带路,李胜伟就在楼下,他的办公室也挺大,当然,没有周作那么大,谁叫他是助理,而周作是老板。
“秦小姐——”李胜伟一如既住的恭敬,他一直是这样子,明明表情上有点异色,还是同我打招呼,也不介意我来势汹汹的架式,还让那秘书下去,他并请着我走入他的办公室,“与周先生聊得不愉快吗?”
我心里堵得慌,他还这么问,摆明在我伤口上洒盐,我到是想“呸”他一口,又想想觉得自己太没有素质,就省了这个想法,“我的行李呢?”刚才丢他车上了,我这个人随手丢东西的坏习惯。
“周先生让人把你的行李送到他那里去了,”他迎上我愤怒的眼睛,白皙的面容露出好奇的表情,“周先生刚才没同你说吗?我以为周先生同你说好了,行李已经去了周先生那里。”
“我靠!”叔可忍,婶不可忍,他凭什么呀,刚才我求他,他不理我,一转头到把我行李拿走了,我气得几乎浑身发抖,怎么也猜不透他在想什么,凭我的智商跟他顶着,实在是不够看,我手指到李胜伟面前,他躲后一点点,我也不管,就用发抖的手指对着他,“你跟他说,我那几件衣服不要了,他爱要就要去,甭跟我玩虚的——”
“周先生没跟你玩虚的——”
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让李胜伟打断了,他认真地看着我,替周作说话。
我听都不要听,周作那样的人,别人替他说的好话这能听?更何况李胜伟是他的助理,给人讲好话,那还不是本份来着?
“他都结婚了,神经病是不是?结婚是结着玩的?”
我瞪他一眼,他就后退一步,我就懒得瞪他了,索性走人。
在周作公司一耽搁,回到老秦家都是近中午了,回家时我还顺带理了理情绪,老秦家里的人可没人在乎我的感受,我也没必要在他们面前露情绪,情绪稍稍恢复的时候,我走入小区门口——
忽然听见好像有人叫我,脚步停了下,我回头看到白色的车子慢慢地驶到我身边停下,车窗缓缓地落下来,露出陈利人的脸,他朝我一笑,“从外面回来?”
我虽说情绪已经收拾过一回,看到不相干的人还是会觉得讨厌,指着离我仅仅一步之遥的车子,“有车了不起呀,有车就能不看人了呀,把车停得离人这么近,你想撞死人呀?”
也不理他有什么反应,我就走人,头也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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