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的透明的凉意。我真的害怕了,搂住他的脖子将自己的唇印上去,用力的吸吮。
他的嘴唇柔软凉淡,起初只任我一味地吻著他,慢慢他的唇开始有了温度,变得滚烫,终于他的手指紧紧地插进我的发丝里去,开始引领著吻的深度。
一个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的绵长的热吻,他放开我时,我的唇已经有点肿胀疼痛。他用拇指轻刷过我的唇角,“不能再有下次,小蝶,如果还有,我会直接把你丢下车去,不会听任何解释,你就当作以后再没有我这个哥哥”
“是我错了,哥”我紧紧抱住他的腰,将面颊贴在他宽阔的胸前。
46 曝光(vip)
程绿靠在门上,轻轻抚过唇角,她的面颊上有几丝茫然,手指、嘴唇、眼睫都在轻轻地抖颤着。程珏吻了她,她的小叔,那个自从美国回来就一直与她磕磕绊绊的小叔子居然说爱上她了,这一切的发生都太过突然,她一时无法接受。
以后怎么样面对他呢,他会不会把手机里的照片交给程钰?程钰知道了会怎样?他对她的占有欲那么强烈,让她觉得窒息般的难过,其实她只不过交了一个异性朋友,可是自己为什么却要躲躲藏藏?
正在发怔的时候,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她吓了一跳,她的手机号码只有程钰知道,难道这么快他就知道了照片的事,等不及回来就要大电话对她兴师问罪?她的脸孔有些发白,站起身踌躇地取过手机来,看着屏幕上跃动着“程钰”两个蓝色字体,心里就觉得一种无名的恐慌,很怕现在接他的电话。
手机铃声持续的响著,她镇定了一下情绪,手指在有些不稳地按下了接听键。
“怎么现在才接电话?”程钰的声音传过来,他说话一向直接而果断。
“哦……我刚才在外面……”
“看来我打电话很会挑时间,恰好你从外面回来”程钰轻轻调侃。
“是啊”程绿下意识地随口应着。
“出什么事了吗?”程钰问
程绿脸一下子变白,手心冒出了细汗,“什么……什么事……?”
“你语气听起来有点不对”程钰如此敏锐。
“没有啊,我很好,刚刚去花园回来……”
“不要总去花园,你知道那里是程珏的地盘,那小子看到你常去,会找你麻烦,今天上午你应该好好补眠,昨晚的你很卖力……”
程绿的脸一下子红了。
“现在想你了,但今晚却不能回去,恐怕我要忍耐一整晚了……”程钰的声音压低了,背后似乎有淡淡的人声,像是在开会。
他居然在开会的时候给她打电话,而且说这种话,她的脸一直火烧火燎,“那你要记得准时吃晚餐,晚上工作不要太晚……”她挂了电话,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松懈下来。
再取花月报社的培训班,程绿都会提前很长时间去,以免小木再帮她占位。从第一天起同桌的格局就已经固定下来,程绿特地和一个平时很仰慕小木的女孩换了位置,由她以后和小木搭伴,那女生欣然同意。好几次小木想和她说话都被她故意躲过去了,她想,或许顺爱说的对,她不该再和小木过多接触,虽然内心是清明的,虽然很惋惜放弃小木的友谊,但是事事难料,特别是出了“照片”事件后,她怕程钰会误会,她不知道他如果误会的话会做出什么事,这样疏远小木,可能他开始会伤心,但她完全是为了不伤害他。
但是已经一连好几天程绿都没有看到小木了,他没有参加培训课程,问他的同桌,那女生也分外担心却摇头说不知道小木出了什么事,他平时做什么都不和她说。
程绿心里非常担心,小木再次在培训班出现的时候,形容憔悴,一幅疲累过度的样子,程绿和顺爱都问他到底出了什么事。
小木说他所在的施工队一个工友受了重伤,这些天他一直替那位工友干活。而那位工友现在还躺在窝棚里,腿伤的很严重,却得不到及时救治,恐怕再不治疗工友的腿就会废了,而包工却扬言对这起事故完全不负责任,不仅一分医疗费都不给出,而且还要苛扣这些天工友滞工的工钱。说这些的时候,小木的眼睛里闪着焦灼光芒,他说他很早就发现了那支包工队的猫腻,那个包工队平时就常常拖欠工人的工资,而且公有的生活条件非常差,他去那里干活有一大部分原因是想深入到内部多调查一些事情,有了证据之后他想用他手中的笔把他所了解的黑暗面全部暴光出来。
那天程绿没有上课,她和小木去了他工作的施工队,见到了那位受伤的工友。那位工友躺在肮脏炎热的窝棚里,整条左腿都已经腐烂化脓,还没走进去,程绿就闻到一股肌肉腐烂的气息,当看到那位奄奄一息的民工,程绿的眼泪忍不住掉落下来,她想不到生活中还有这样一群仿佛被世界遗忘的群体,他们生活在社会最底层,艰苦而努力的劳作却换不回他们应得的回报。程绿决定和小木一起将这件事调查清楚,希望能通过他们的努力改善这些农民工的工作环境,给这些遭受不公待遇的民工一个交待。
小木带她看了他们居住的窝棚,他们所吃的饭菜,以及他们所盖的大楼,还和好几个工友聊天,他们的淳朴善良让程绿印象深刻,看着那些拔地而起漂亮伟岸的楼层,程绿简直无法想像那是这些居住在简易窝棚,吃着馒头咸菜的工友们辛勤智慧的产物,因为落差简直是太大了!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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