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头绪也没理出来。脑子里来来回回都是苏老师看向自己的笑脸,苏老师为自己换鞋的模样,苏老师被自己亲得动情的模样,甚至是苏老师调侃自己的模样,可不论哪般模样,苏老师望着的人都是自己。
这么一想,贺远隐隐不安了好多天的心又有些踏实了下来。不管怎么说,眼下苏老师都是跟自己在一起的。既是跟自己在一起,那已经过去的人就没必要再记起来。
当夜临睡之前,贺远在心里默默做了一个决定——无论如何,绝不旧事重提。
第18章第18章
转周再上班以后,苏倾奕因为项目的事又往厂里跑了两趟。尽管每次都来去匆匆,两个人也没机会说上太多话,但他还是敏感地察觉到了贺远似乎有些不对劲儿。至于是哪里不对劲儿,苏倾奕说不上来,只觉得这人约莫有事瞒着自己,而且这事十有八.九还跟自己有关。
不过他也没开口问贺远。一来,这事或许只是自己想多了,保不齐他也未能免俗地患上了恋爱中人常见的疑心病;二来,就算贺远真有事瞒着自己,若是他本人不想说,那问了也是白问,倒不如耐心等着他主动开口的好。再说,即便眼下两人关系正处在如胶似漆的甜蜜阶段,那也总得让人有个喘口气的空间。
苏倾奕想着,或许该趁着春暖花开的好时节,寻个日子一道出去踏个青,散散心了。
说来今年这天气实在有些反常,二月下旬还悄么声落了场雪,转眼只一个月的工夫,人还来不及反应,扑鼻的空气中便已经有了几许春天的气息。
礼拜天贺远厂里临时加班,直到傍晚两人才见上面,一块儿吃了顿便饭,饭后不知不觉遛达到了海河边。天暖了,河岸两侧的行人也跟着渐多,看意思都是饭后出来消食的。
“下周日.你还要加班么?”走着走着,苏倾奕冷不丁开口问了一句。
“下礼拜天?”贺远想了想,按说是正常休息,可车间里的活总也没个准谱,他没敢把话说死,只道,“应该不加班,怎么了?”
“那一起去公园走走?”
贺远没应声,反倒突然停了步子。苏倾奕见状有些疑惑,也跟着站定,纳闷地问他:“你怎么了?”
“没事儿,”贺远摇摇头,面上却掩饰不住笑意,“你这还是头一回约我。”
确实,自打两人相好以来,约会的次数相当有限。一方面工作都忙,总凑不上时间;另一方面,终究是两个男人,总得有所顾忌,白天若是碰不上面,夜里也不方便经常腻在一起,毕竟隔墙有耳,万一被谁瞧出点端倪都是麻烦事。更何况贺远还有家人,他不能因为谈了恋爱就不管不顾,夜夜外宿。
可甭管理由再怎么冠冕堂皇,苏倾奕听贺远这么说,心里总难免过意不去,略沉默了一下后讨好地问了句:“那你是去还是不去啊?”
贺远倒是完全没反应过来这话里的歉意,他本来也没有埋怨的意思,只是单纯觉得眼前这人看向自己的神情又乖顺又可怜,心头一软,也顾不上考虑别的,当即点头应了下来:“去,准定去。”
苏倾奕被他这副恨不得举双手保证的架势吓了一跳,无奈笑道:“你这么一口说定了,不怕到时候去不了?”
贺远闻言还真琢磨了一下,几秒之后,面上神情果然从十足肯定变成了略有为难:“去倒是应该能去,就是……下礼拜正好赶上清明,我怕到时候匀不出太多时间。”
苏倾奕这才恍然,贺远的家在这儿,祖宗自然也葬在这儿,这种日子家里想必已经有了安排:“要去祭祖是么?”
“没那么大排场,”贺远立马摆摆手,“就是得跟我妈去上个坟。”
苏倾奕顿了顿,道:“那咱们就改天吧。”
说话的人面上仍旧是那副淡笑模样,可贺远还是能感觉出来他有些失落,赶紧说了句:“下午,咱下午去吧,上坟都是一早儿去。”
“行。”苏倾奕面上笑容果然渐大。
“其实以前我妈都不怎么带我去,就是这两年,我爸走了以后才……”
“应该的,他是你父亲。”两人打相识至今也有小半年了,苏倾奕还是头一回在贺远脸上见到这种略显凝重的神色,心里也有点不是滋味,于是轻碰了碰他垂着的手,岔开话题问了句,“冷不冷?”
“……不冷,你冷了?”贺远回过神,也不管周围有没有路人,直接一把握上了刚刚轻碰自己的那只手,攥了几下又笑了,“还挺热乎儿。”
苏倾奕见他脸色恢复了往常模样,也跟着放下心来。两人悄声说了几句情话,又闲聊了些别的,最后一道去了车站。贺远目送苏倾奕上了电车,才转身往家的方向走。
古诗道:清明时节雨纷纷。今年这天虽没应景地落上场雨,却也自打入了四月便一直阴沉着不见太阳。四号下午,两人相约去了水上公园。
这园子是津城最大的公园,因为有东湖西湖两大片水域,得了这么个名,又因为集中了城里最多种类的动物,不少人都趁着节假日带孩子来此游玩。
不过这地界儿实在已属津城的边缘地带,交通多有不便,附近只有一趟电车路过,且站台还离着公园有段距离。两人下了车,走了约有一里地才买了票进了园子。
想是一个礼拜前刚下过雨,此时园内草木已是纷纷发了芽,不少果树也争相开了花,放眼望去,满一幅春回大地之景。
今日正值礼拜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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