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看他,原来我是这么个人?
“我……我……”我挺伶牙俐齿的一个人,在他面前,却说不出话来。
“我没事,你还是个孩子,我不会和你计较的,我早已经习惯了。”他突然抬起右脚轻轻地踢了踢我的靴子,说,“你穿得太少了,很容易感冒的,为什么你要那么勤快地打工?上次说做家教,又做巧克力促销,这次又卖起酸奶来了。”
这样的举动,就好像是他伸出手来摸摸我的脑袋一样亲昵,我和他说实话:“我得自己挣生活费,我还在存钱买电脑呢。”
他的眉轻轻地皱了起来,说:“如果你需要我帮忙,就直说。”
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突然就让我觉得不是滋味了,好像我和他之间的关系,突然之间调了一个个儿。我脑子一热,就说:“谢谢,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忙。”
他看我突然地变脸,也许觉得奇怪,说:“陈桔……”
我对他冷笑,说:“叶思远,我不是小白菜,我没那么可怜,我自己能挣钱,可以好好地照顾自己。倒是你,你才需要别人的帮助和照顾呢!所以,请你收起你的同情心吧!”
他愣愣地看着我,很久以后,才说了一句:“我知道了,你去忙吧,我先走了。”
一直到我重新端起托盘推荐酸奶,我才慢慢地反应过来我刚才都说了些什么鬼话!这么好一机会,可以和叶思远恢复邦交,却让我自己给搞砸了,我是猪脑子吗?
可是,我真的讨厌别人说要帮助我。我是经济困难,但是我活得很开心,我快乐地打工,为自己赚来每一毛钱,心里别提有多骄傲。
我觉得,我比学校里大多数吃家长的,用家长的孩子,都要来得好!
我又想到了叶思远,他也是一个不喜欢让人帮忙的人,虽然他做任何事都比我们费劲,但他还是喜欢自己一个人慢慢地做,这也是叶思远的骄傲。
可是,我刚才好像又伤了他。
唉……陈桔啊陈桔,叶思远说不定这辈子都不会来理你了,你也真是活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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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节不知不觉地来临了。
婉心问我圣诞节的安排,我说没有,她说不如跟她去跳舞,平安夜加圣诞节,跳两个晚上500块,不过必须要跳过凌晨。
“那门禁怎么办啊?”我有点担心寝室里那两个难搞的妞儿。
婉心说:“找个网吧通宵一宿算了,也是难得的。”
我想了想,说:“我得回去和室友商量一下,我答应过她们不会夜不归宿的。”
“行,定了给我电话。”
结果沟通得异常顺利,我提着一包水果找施小燕和马英商量,她们俩一口就答应了我的要求。我还纳闷呢,后来王佳芬告诉我,平安夜晚上她们要和财经学院的一个男生寝室去联谊,吃饭加唱歌,估计会玩到很晚。我恍然大悟,她们巴不得我不在寝室啊,要是平安夜我没活动,不是也得跟着她们一块儿联谊去了?虽然即使我真的没活动我也不会跟她们去,但是那俩傻妞可不是这么想的,王佳芬说她们已经合计了好几天了要怎么骗我,阻止我去参加她们的联谊会,我听了差点没乐死。
平安夜那天,我在跳舞,这一天,一共有5个钢管舞女郎,分散在舞池的五个升起的台面上。
最中间的是婉心,她身材最好,跳得最h,我则在顶顶角落的一个台面上。
我跳钢管舞是向婉心学的,婉心是专门去培训过的,由于海拔的差距,我跳得很一般,顶多是心情好的时候会扭得奔放一点,平时就是随便动动就交差了。穿着9公分高的鞋子在1米5高,直径1米5的圆形台面上跳舞,我心里还是有点儿发怯,这要是摔下去,不死也是个瘫痪呀。
我以为那天就像是平时一样跳舞,结果,从我脚下扭动的人群中,我看到了冯啸海——就是叶思远的痞子男室友。
我心中一惊,强装镇定,我化了那么浓的妆,冯啸海又没见我几回,说不定就认不出来了。可是,世上没有那么好的事。一场跳完,我下了台后,冯啸海就凑到了我身边,我看了他一眼,他笑起来,说:“陈桔,真的是你!”
我一脑门汗,本来想说:你认错了。
想想还是算了,我对他说:“行个好,别说出去,学校知道了会被处分。”
他了然地点头,又问我:“思远知道么?”
叶思远……
我抬头对他说:“我和叶思远已经没有关系了。”
他说:“怎么会呢?你们分了?”
“我和他什么时候好过了?”我觉得奇怪,“你有一个月没看见我了吧。”
“这倒是,不过吧……你来我们寝室那几天,思远很高兴的,上课时脸上都挂着笑,晚上你走了他也会一个人傻呵呵地乐半天。我和他住了一年多了也没见他那么开心过。后来你不来了吧,他变得特消沉。”
真的吗?我在心里想,叶思远,我又心疼你了。
我相信,他也是有点儿喜欢我的,只是,他的伤太深太深了,深到他根本就不敢来喜欢我,他打从一开始,就认为我们是不可能的了。
平安夜跳完,我和婉心卸了妆,裹上大衣去找了家网吧,婉心居然还能兴奋地打游戏,我已经累得瘫在椅子上睡着了。
天亮以后我回寝室,寝室白天是没有热水的,我只得去公用澡堂洗了个澡,然后回来补眠,下午再去上课,傍晚时我去食堂吃了个早餐+中餐+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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