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了,就不可能真的抛下子衿,即使抗旨……
脚步,沉重的收了回来,无奈的看着子衿,微笑着摇头,“亲爱的,我被人算计了。”
子衿的神色没有一点的变化,只是温柔的看着我,“我知道是谁。”
天边渐白,尽管这季节天亮的早,我也知道,卯时即将到来,女子的手没有半点的放松,这一次也许是真的赶不回去了。
“王爷……”我的耳边,传来细微的传音入密之声,属于流波,不过那声音极度不稳,颤颤的,不似我熟悉的他,“拿我威胁她,只要她一个分神的瞬间,您就有机会,我在您左手边第二棵树下。”
一道灵光因为他的话猛的打上心头,我忽然明白了他话语中所指是什么意思,只是……
由不得我去犹豫和思考什么,我的身影猛然一动,飞向树下,幻影随形般又回到了愿意,手中已多了一人,冷冷的看着对面的女子,“如果你敢动我的爷,我就杀了他!”
手中的人,软软的靠着我,只有一张脸对着她的方向,那双美丽的眼,已经轻轻闭了起来,整个人看上去,孱弱无比。
女子一愣,手中不由自主的松了,“凤后!”
就是这瞬间,我松开被钳制的流波猛窜而出,一只手搂上子衿的同时,脚已踹上了她的胸口,馨香入怀,黑影倒飞。
女子被我直接点上了穴道,我从她怀里掏出解药,轻手轻脚的塞了一粒到子衿的口中,顺势摸索上他的手腕,确认没有一点其他的伤势,我才终于长长的舒了口气,亲上他的脸,“幸好一切都还来得及。”
子衿的脸刚刚展露一丝笑颜,突然停留在我身后的某处,惊呼出声,“流波是怎么了?”
大树下,修长俊秀的人影趴着,正在挣扎着想要爬起来,衣衫凌乱,还有不少的破碎口子,伸出的手腕处,还有几道翻卷着的伤口狰狞的流着血。
“流波!”在看清那个挣扎的人影后,我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将他搂在怀中,手指连点上他的穴道,另外一只手已经在怀中摸索着金疮药。
他停下了挣扎的动作,用力的喘息着,胸膛剧烈的起伏。
我伸手一扣他的手腕,旋即皱起了眉,“你也中了软骨散?”
“王爷离开后,我本欲跟随在身后,又担心子衿少爷安危,决意一个时辰后再去皇宫探您下落,可是就在半个时辰前,我感觉到有人偷入府中,急急的赶到子衿少爷的房里,房内却弥漫着一股奇异的香气,我一时不察,着了他们的道,全身酸软无力,幸好我之前在子衿少爷身上偷偷下了‘千里香’才不至于丢了他们的踪迹,我功力受损,只能偷偷的跟在身后,怕被他们发现我的行迹。”他喘息着,晴蓝的双瞳闪烁着怒意无边,显然功力高深的他为自己如此的失误而懊恼。
中了软骨散,还能支撑的走到这里,那是怎样的一份倔强?
看看怀抱中的他,我突然发现他发丝披散凌乱,别在头上的簪子奇异的失去了踪迹,目光落在他的右手,我轻轻的掰开他的手指,那簪子紧紧的握在掌心中,尖尖的簪头上还残留着血丝。
再看看他的左手,蜿蜒的伤显然不是刀那样的利器划伤,深浅不一的伤更显得下手人力气的不足,最顶端,还有一个圆圆的齿印,深深的嵌在皮肉中。
我不是猪,看着样子也能猜出来,他因为无力,咬了自己一口,借着那么点刺激拔下了头上的簪子,再然后……
一路的追踪,每当力竭之时就用疼痛坚持着。
看着那一道道的伤口,我心头一种烦躁在滋生,甚至有种生气想揍人的冲动。而我,只是皱着眉头,直接咬开金疮药的塞子,把药粉一股脑的倒在他的伤处,撕扯着自己的衣衫给他裹着伤。
他的脸,微微泛起红晕,无力的推拒着我的身体,“您快去,不然来不及在卯时前赶到皇宫。”
这一次的柔弱是真,脸上的羞涩也是真,这样的他抱在怀里,突然有种强大的责任弥漫上我的心头。
不经思考的,我狠狠的吻上那唇,重重的舔吸吮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搜刮着他口腔里的甜蜜,在他不及反应间咬牙出声,“如果再让我看到你这样折腾自己,我保证给你灌下两斤乱性的药,让你知道,有时候自残也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不信你就试试,切掉鸟你都不能制止药性!”
一手抱着他的腰,让他软软的靠在我的肩头,一手牵着子衿,我再次以旋风一样的速度奔向我的王府。
眼前,天边已经有了金色的光芒,卯时即将到来。
不要亲我的屁股
沙漏飞快的流逝着,在无数人的惊呼中我从宫门外飞快的打马而来,眼见着最后一粒沙落下,身形从马上纵跃而起,飘飘的落在金色的御驾之上,高高的俯视着跪在地上的群臣,在一片惊讶于顿悟中,我扬起下巴,任长发飘扬,衣衫猎猎,目光扫过出,一时间群臣低头,恭送御辇。
看着远远高台上的皇姐和沄逸,我在御辇上跪下行礼,看到皇姐在我最后一刻赶到时长长的透了口气,而身边的沄逸,双瞳依旧冰封,完美的面容,永远打不破的宁静端庄。
车轮已经开始滚动,我别开脸,与沄逸这一场暗战就让它无风无浪的消失吧,我选择了我要走的路,他有他的使命。
我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心中所有思绪在一眼间尽叙。
直到他消失在视线中,我才歇下自己傲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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