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庆有安排了。”
姜母脸色顿时更难看,“有什么安排?你还真要跟人回家?”
姜醒皱眉,“已经说好了,他连票都定了。”
“多大的事,退了就是了。”
姜醒忍着气:“妈,你别这样。”
“我怎么样了,我想自己的孩子回家过节都不行了?养你这么大,你年年在外跑,我不指望你天天在身边,现在连个节假日都不能顺顺妈的心意?”
“我……”
“好了,姜姜,这次就别去了,先回家吧。”姜梦插话道。
姜醒默了一会,说:“那明天走,我得去跟他说一声。”
姜母一听她还要去找陈恕,很不高兴:“电话里不能讲,还非要去一趟?”
姜醒抿着嘴不作声,姜梦忙着打圆场,“妈,就明天走吧,又不急这一会。”一边说一边使眼色,姜母忍了忍,总算不再说了。
傍晚,姜醒跟姜梦说了一声,就去找陈恕了。到了拾宜路,还没到陈恕下班的时间,她在附近逛了逛。
赶上中秋国庆,商场里正好做活动,新上架的秋装都在打折,姜醒看了两家男装店,给陈恕挑了一件开衫,两件休闲外套。
一看时间差不多了,便往外走,走到外面,才发现出错了门。后面道路维修,全被高高的障碍物遮挡了,绕不到她要去的那条路。
正准备回头,后头突然冲过来两个人,一左一右抱住她胳膊。
姜醒来不及反应,后颈挨了一下。
☆、第36章
最先发现姜醒出事的,是姜梦。
姜醒晚上没回来,姜梦没在意,她知道姜醒去见陈恕,很可能在那过夜,便等到临睡前给姜醒发了信息,通知她出发的时间。
第二天早上,没看到回信,等到七点,不见姜醒回酒店。
姜梦这才觉得要催一下,便打了个电话,但响了好多声,没有人接。
她又拨了一遍。
*
姜醒其实早就醒来了,但她手脚都被绑着,嘴被贴了宽胶带,动不了,更不可能接电话。
对面的破沙发上睡着一个胖子,另外两个人在隔壁房间里呼呼大睡,鼾声震天,隔着一堵墙都能听见。
她水泥地上躺了一夜,浑身酸痛,后颈疼痛也未消,昨天晚上温度低,她冷得发抖,神经一直紧绷着,总算熬到了早晨,已经很疲惫。现在感觉头昏昏沉沉,有些难受。
音乐声响起时,她猛地惊了一下,听出是她的手机铃声。
昨晚那个“冬哥”收走了她的手机,后来临睡前又交给了胖子。
现在手机就在胖子裤兜里响着,姜醒看到了屏幕亮了起来。
音乐声响了好久,她知道是有人打电话来了,应该不会是陈恕,他并不知晓她昨天去找他,没有急事的话,他不会在清早打电话扰她睡眠。
这样一想,就只可能是姜梦。
铃声响了很久,停了,接着又响,胖子终于被吵醒,翻了个身,庞大的身体从沙发上滚落,砰一声,栽到水泥地上。
人顿时摔醒了。
姜醒听到他骂了一句脏话,再一看,胖子已经捂着后脑勺坐起来,手伸进裤兜掏出手机。
屏幕亮光一入眼,胖子清醒了,意识到这是谁的手机,他手忙脚乱爬起来跑进房间。
姜醒听到他的声音——
“冬哥冬哥,醒醒,醒醒!”
房间里鼾声停了,胖子急火火地说:“这妞有电话来了,咋办?”
陈立冬睡得朦朦胧胧,脑子不清醒,一脚踢他腿上:“吵啥吵啥,谁电话?”
“那妞的……”
“我问谁打的!是不是那小子!”陈立冬又来一脚,胖子忙应,“好像是她姐!”
陈立冬不耐烦了:“挂掉挂掉,你傻不傻,出去出去!”
“好好好!”胖子佝着头往外走。
陈立冬还在骂着,这时瘦子也醒了,跟着骂胖子傻,胖子急着挂掉电话,谁料越急越出事,手倏地一滑。
胖子慌得一怔,陈立冬和瘦子还在骂着:“快点快点,出去看着人,挂个电话磨蹭什么!”
胖子回过神,抖着手指点了一下。
电话挂断了,胖子大喊:“冬哥,这下糟了!”
姜醒听到里头又骂起来,没过一会,见那个冬哥和瘦子一路把胖子踢出来。
胖子捂着屁股问:“冬哥,现在咋办,人会不会报警啊,要不咱现在把人放了……”
“放你妈个头!”陈立冬暴躁不已,“合着老子兜一圈白搞了一顿!”吼完对瘦子说,“什么馊主意?非要吊吊那臭小子,早晓得出岔子,老子昨晚就找他要钱了!”
瘦子辩解:“我就是想先让他着急着急,到时候更好要钱嘛!”
陈立冬懒得听,只说,“少说废话,赶紧的,把人带上!”
姜醒刚听了个迷迷糊糊,就被带走了。
姜醒被塞进一辆破旧的面包车里,头上布袋被拿掉,她猛吸了几口气,但鼻子通气不畅,喉咙发痒,想咳嗽,嘴巴却被贴着,憋得脸发红。
缓了一会,仔细看看车里,一共四个男人,胖子和瘦子一左一右制着她,那个发号施令的冬哥坐在前面副驾,开车的是个没见过的光头,冬哥喊他“泥鳅”。
她的手机现在被冬哥拿在手上,一连来了几个电话都被他挂掉了,他不知拨了谁的号码,电话占线,没有接通,他暴躁地骂骂咧咧,张口闭口都是“臭小子”、“兔崽子”。
姜醒把那些话都听进去了,隐约猜到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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