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默文刚刚的表情又浮现出来,她的眼泪又顺着眼眶就掉了下来,她摸索着手机给邱若蓝打去了电话,电话那端的声音传来,从来没用过的温暖:“喂,是你啊!出什么事了吗?”
秋风简单的把要去那录影的事说了一下,邱若蓝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只是叮嘱秋风路上小心,然后她似乎没有什么需要多言的话,她等待着秋风先挂掉电话。
只是秋风也这样想,秋风也在等待邱若蓝先挂单电话,如此沉默十几秒后,秋风终于忍不住:“还有一件事,就是……舅舅,他去大陆了,他说可能呆半年!”
不知为什么,当秋风的嘴里出来“大陆”这两个字时,话题里很明显地传来邱若蓝吞咽唾沫的声音,这个声音结束后,邱若蓝说道:“嗯,我知道了!你路上小心!”
邱若蓝竟然紧张了。
意识到这一点的秋风,竟也莫名其妙地慌乱了,紧接着眼前出现晚上在录影现场和邱若蓝见面的画面,她抽搐了一下。
其实这场录影根本没秋风什么事,她一直在一大堆工作人员里帮雷欧抱着包,只是末了才上场被jackoacko是一名化妆师。
这种小角色,根本不会有人过多的关注,录完影,除了邱若蓝过来拥抱了他们,工作人员根本无暇打理,一个个忙着为下一场准备。
秋风借上厕所的机会,迅速卸掉妆,倒不是jacko的技巧不好,只是秋风真的不习惯把眼睫毛贴的这么夸张。
看到秋风卸妆后的jacko有点失望,jacko的不悦自然受到雷欧的眼里,为了安抚jacko的情形下,雷欧说:“秋风就是眼睛薄,受不了好东西的变化,于是接着雷欧的话,“还是你了解我,我就是眼皮薄,不光眼皮薄,我脸皮还薄呢!”
“算你识相,jacko你说对吧,今天你的搭档算是找错了,哎呀……我给你说个秋风的秘密,她是个爱哭鬼,要是不卸妆的话,待会就变成包黑炭了!”
雷欧几句调侃的话下来,jacko的脸上就一片灿烂了。
秋风面露尴尬地敷衍着跟着笑,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确是个爱哭鬼。
尴尬的笑声终于结束,秋风突然发现jacko和雷欧的手上不知何时戴着同样的尾戒。于是她很夸张地捧着两人的手,却说不出半点台词。他们三人坐在电视台对面的咖啡厅里,jacko中途离开位子接了一个电话,他一离开,雷欧就立刻直立身子很诡异地靠近了秋风。秋风立刻警觉起来,“你有事要说?”
雷欧压低声音说:“我们明天就要回美国了!”
秋风嘲笑他的故作深沉,“干嘛这样,又不是不回来!”
他很勉强的露出笑容:“你想不想知道,昨晚我们是怎么渡过的?”
“我们?你和jacko啊,去了阳明山还是日月潭?”秋风继续表现出自己的轻松。
雷欧的脸沉了下来:“我的意思是说,我,jacko,还有邱默文!”
此时没有比“邱默文”这三个字更具杀伤力的词了,秋风故作轻松的心理防线彻底击溃,几乎与雷欧要说话的同时,秋风又爱哭鬼上身,她立刻哭了出来:“他走了!”
雷欧倒是没有任何反应,一副意料之中的模样:“你知道他为什么离开?”
秋风慌忙抬起头:“你知道?告诉我!”
雷欧的声音却愈发的低沉下去:“昨晚在你旁边的车子,坐了一整晚
……我想他应该误会什么了!”
无数的画面伴随着雷欧的这句话开始扩散,秋风隐约记得自己一直感觉车子的旁边有什么声响,有个声音忽然在她耳边响起:邱默文原来和你一样的难过。
这个声音一出,秋风立刻惊出一身汗,伴随着邱默文给她最后的拥抱,一个她一直希望得到的结论完整成型。她却不敢相信了。
秋风看着雷欧,他似乎看穿秋风所想的,竟然很夸张地冲她点头。
“我想他应该很受伤,他的压力应该是你没法想象的!”雷欧一副教父的表情,“你有没有想过你其实很自私,感情这东西往往比自己相信的复杂的多!”但他这份淡定很快消失:“其实我也没有资格说你!到现在我都没有勇气告诉我的父母!”
十一月的台北温度已经开始下降,秋风看到玻璃窗外匆匆行进的路人,斜对面的酒吧,不时有穿着暴露的女人被人像僵尸一样抬上车。风儿刮过,激起一片凄凉。
雷欧没有告诉秋风他离开的时间,第二天,秋风联系他时,他已经坐在开往桃园机场的大巴上,在秋风挂掉电话后,秋风的手机上立刻收到一条雷欧发来的语音信息。
录音里的雷欧声音很低,如同被一块石头压住嗓子,却刻意表现出一副的愉快语调:已经离开台北了,这或许是我最后一次回到台北,我终究躲不过家族的责任,回美国后,我将和我父母选中的女人结婚,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种错误,但我希望你能幸福,至少一定要比我幸福!不要错过自己的爱情!
秋风胸腔里滚过一阵又一阵酸楚的暖流,再也忍不住自己心中的酸楚,第一次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哭了出来。
偏偏这时,小凯哥的电话就打来了,秋风抽搐着,对着屏幕思索了一会儿,然后接通了电话电话那端的声音很是急切:“秋风啊,你工作的事情公司定了,安排你跟着周仁国,周先生去大陆!”
秋风抽搐了一下鼻子,问道:“嗯,具体哪个城市?”
“杭州啦!”小凯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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