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一步,往床里的女人瞥去一眼,并没有看真切,“送医院去,仔细检查一下,我可不想惹上什么是非……你不是玩女人玩大了吧?”
后面的话明显加重了音量,他质疑地盯着廉以钦。
“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廉以钦对他很无语,“要真出了事,叫你过来能顶什么事?一个得先天性心脏病的人,你能看得出来吗?”
廖仲知道他不会推事,听这么一说也算是放心下来,再往床边靠了近点,算是清楚地看到床里的女人,那张脸还挺陌生,他认不出来是谁,不过就跟过廉以钦的女人,他还真不认识——
那脸红润得可以,哪里像是有先天性心脏病的?至少他是肉眼看不出来是有病的样子,他回头看向廉以钦,“你玩笑吧,哪里有得病的样子,而且她哪里是晕过去了,分明是装的——”
装晕的陈果正想着怎么才能捱过这一遭,没曾想只被他看一下就被揭穿了她装晕的事实,再也装不了了,只得坐起来,小脸紧绷,不高兴地瞪向所谓的医生,“你说的对,我没有心脏病,我好得很,见他妈的鬼,我能有什么病……”
这话还挺难听的,起码陈果并不会这么说——但方婧婧会说,她说话直白,人更直白,就当着廖仲的面,从床里站了起来,赤着双脚就踩在地板上,也懒得去找鞋子穿,配小礼服的是双高跟鞋,她厌烦了那双高跟
“心脏病估计是没有,脑袋是有病。”廉以钦冷不丁地插上一句,瞧她个架势,确实看不出有病的样子,可陈果有病,的确是事实,思及她晕过去说的话,尽管有些奇奇怪怪,还是叫他摸着了一点儿脉络,“你是谁?”
他不问还好,他一问,就让方婧婧气哼哼的,“老子是谁,管你什么事儿?就管你问东问西的,还老不要脸的,要是再说我脑袋有病,我再揍得你脑袋开花,你信不信?”
双chā_chā腰,跟个女流氓似的,跟陈果那气质完全不同。
也让廖仲都惊讶地看向他,这家伙的脾气是变了味了,怎么就看上这样的女人,这么粗的——这一瞧,又看到这家伙脸上的青肿,难不成真给她收拾的?
他这么一想,脑洞就开了好多。
“这不是脑袋有病是什么?”
廉以钦火上浇油,一点退让都没有。
被个女人指着鼻子骂,还是头一回,莫名其妙地就咽不下这口气。
方婧婧个脾气不太好,从来都不是有耐性的人,一上前,就把廉以钦的领带给揪住,跟揪咸菜似的,“老头子,脸给我打成这样子还给我嘴硬,是不是让我再给你来几下?叫你明白这花儿为什么这么的红?”
廖仲头一回见这种场面,还真是有些新鲜,——廉以钦这个人,谁也得罪了呀,他都不敢得罪,最多就是发发牢骚,如今被女人揍了,还被这个女人揪着领带,怎么看都是挺滑稽的,这一忍不住就笑出了声——
他不笑还好,这一笑到把廉以钦弄恼了,这脸冰的跟什么千年冰山似的,朝他冷冷地扫过去一眼,让他立马地捂住嘴,收拾了脸上的笑意,躲得远远的,嘴上还劝道,“别这么急,这样不太好,有什么事我们慢慢谈,慢慢谈……”
作者有话要说: 唔,明天会更冷哒,一想到明天的温度,就不想上班呀,打算明天全副武装出门,亲们,样爱的大家们,都穿得厚点,我决定只要温度不要风度了
☆、040
“我跟你们有什么可谈的?”陈果将手里的领带一放,从鼻孔里哼出声,完全不掩饰她不屑的姿态,见廉以钦阴着个脸,还露出几分了然的表情,但她自认是恩怨分明的人,“刚才多谢了——”
要不是他,可能就倒在洗手间了,穿着个小礼服,倒在洗手间像啥话,尽管洗手间再干净,她还是觉得难以想象那种画面。
画风完全一转,廉以钦有了个不妙的念头,却没叫住她,任由她走,回头对上廖仲戏谑的眼神,依旧阴着个脸,“她真没病?”
“反正我是看不出来,”廖仲不是心脏科的专家,可看人脸色还是会看的,但也不敢打包票,他眼睛又不能等同于x光,出于谨慎起见,他稍稍地收了一点儿,“也许得检查一下,说不定是最近身体好了些也说不定……”
但可能性不大。
“人有没有可能突然间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廉以钦似乎在自言自语,视线落向被打开的门,“有没有可能?”
廖仲听得不太真切,将手附在耳边作收音状,“你说什么?”
廉以钦丢给他一记冷冷的眼神。
他缩了缩脖子,这个人真难以相处,也不知道脑袋里哪根筋不对,反正他搞不清,索性就要走,“我走了,走了呀——”
廉以钦也没留下他的打算,整个人陷入沉思中,会不会这样的可能性?他觉得挺扯的,——不过就是爱装爱扯的女人,叫他这么多想了,还真是有些莫名其妙。
他自认也有年轻的时候,也有飞扬过的青春,可真他这个年纪了,反而沉静了下来,从来不主动,也不需要他来主动,不是他自大,想攀他的人真是不计其数,——他还是将陈果钉在一贯的印象里,竭力想给丈夫戴绿帽子的女人,不是他,也会是别人。
别人?
不,一定是要找他,谁能比得上他?
廉以钦自信地露出几分得意之色,选别人,哪个男人能比得过他?他还真不信有人能敌得过他!如果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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