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的眼睛湿漉漉,充满了惊慌,且委屈。
“你做的对。”廉以钦笑笑,似乎纵容她,“以后要是不能再有孩子,可就不好了,得留着,是得留着,你说吧,要什么?”
问得很直接,一点面子都不给她留。
纪蓉瞬间苍白了脸,面上血色全失,连带着抓住他右手的双手都失了力气,缓缓地放开了些,——但她很快地就回过神来,“不,我不要什么,只要你能认这个儿子就行,我什么都不要,什么都不要……”
他像是听到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似的,竟然笑出声来,笑声极为畅快——
笑得纪蓉心里没底。
甚至是背后都叫冷汗湿成一片。
她不敢动一下,就那么抓着他的手,殷切地瞅着他,刚才是十分的委屈,如今已经是万分的委屈。
“其实我最喜欢听别人要什么、要什么的话,要是有一个人在我面前说不要什么,我反而不敢相信的……”廉以钦说得语速并不快,跟游戏般似的,眉毛上挑,上半身朝后一靠,一扫那种优雅绅士的派头,显出几分不讲道理的意味来,“有求的人才好对付,没求的人才不好对付,我到是一直深信这个的,你什么都不要,反而叫我不知所措了。”
“我真的什么都不要。”纪蓉唯恐他不信,“他真的是你的儿子,只要你能认下他,我只有这么一个愿望,让他成为有爸爸的孩子,我从小没见过爸爸的面,知道没有爸爸的滋味,我不想叫儿子也变得跟我一样从小就没见过亲生爸爸……”
“哈——哈——”廉以钦很“佩服”的拍手,跟听戏似的,收了脸上的笑意,瞬间就冷峻起来,“忘记告诉你了,几年前我就结扎了,不、也许你会说这个没有百分百的保险,但你在美国的事,我还是能知道的,别跟个没见过世面的人一样,把不知道谁的孩子都想栽到我的头上,还是找个靠谱的人接手吧?”
这是“谈判”,算得上谈判,于纪蓉来说不是个美好的回忆。
她从饭店里走出来,已经有了决断,回头看一眼被誉为本市最好的饭店,这也是廉以钦的产业,眼底难掩愤慨之色,却是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阿姨,我从美国回来了,您要不要见见小宝?”
作者有话要说: 可能同学们会觉得我更新的慢,实在是心有难言之瘾呀,数据不太好,想养养数据哈哈,
☆、007
陈果不知道她自己走后,那里上演了一幕好戏,跑得贼快的她还生怕纪蓉还要找她,索性就手机都关了,路边拦了辆出租车就直接回家,——回家之前看到那家超市还在营业,索性再去挑了点东西,这会儿,她稍稍淡定了点,并不为脑袋里那些冒出来的莫名其妙的经验之谈给惊着,提着个大袋子就直接回家。
最叫她惊讶的是站在楼下,就能看到楼上亮着灯,她心一喜,难道是段兑回来了?
就在家门口,她在想着是要拿钥匙开门,还是按门铃,门到是开了——
她瞬间就扬起笑脸,跟个天真的孩子似的。
下一秒,她就有气无力了,耷拉着脑袋,“妈——”
这是她妈,不,是她婆婆,段兑的亲妈,姓谢,人称谢女士,亲切地站在门口,见到她手边提着的东西,就要伸过手来接,——到是陈果下意识地就躲避了下。
她一躲避,才觉得自己干得不对,顿时心里有些尴尬,也试着想缝补一下这种局面,“妈,这好重的,还是我自己来……”
谢女士的手伸出去并没有接到东西,慢慢地缩了回去,似乎并未察觉到陈果躲避的意图,依旧亲切无比,看着陈果将东西放入厨房,她自己则回身坐到沙发里,并将客厅的电视给关了,“我打电话给你,一直关机,就叫小张送我过来看看。”
“妈,我手机没电了呢。”陈果反应很及时,并没有去拿手机叫谢女士看看,对上谢女士亲切的目光,她表现得很自然,一脸疑惑地坐在谢女士,“刚跟阿兑打过电话就没电了,妈打电话给我是有要紧的事?”
“就是小事儿,”谢女士慈爱一笑,指指放在茶几上的保温瓶,“这里面都是煎好的中药,一包包的,你等会放冰箱里,每天稍微热一下再喝,喝个一星期,对身体挺好的。”
一听是中药,陈果的脸上就露出避之不急的神色来,刚要推拒,却看到谢女士在跟她摇头,——她立时低了头。
到是谢女士瞧她这个样子,微叹口气,拉过她的手,“我并不是那种不开明的婆婆,你妈跟我也是多年的朋友,我们再努力一下好不好,要是再不行,我们就去收养个孩子……”
收养?
就算陈果是个自私鬼,也听得有些糊涂,更是很惊讶,她睁大眼睛看向谢女士,“妈?”小脸是满满的疑惑,一点都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
谢女士笑脸下全是无奈,轻抚陈果的手背,“不止给你准备了中药,也有给小兑的,你们都吃吃,再吃段时间试试,只是试试,好吗?”
听得陈果更糊涂,眼睛不由得望向那个保温瓶,很快地又收回视线,只顾看着自己被拉住的双手,人便侧着身子,坐姿有些别扭,她忍了。
见她没说话,谢女士还替她心疼,“我忘记你都不记得了,老是不记得,这年纪大了真是不太好,容易忘事,你们结婚都好几年,一直没有个消息,我一直没催过你们,就怕给你们加压力。”
陈果一天之内算是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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