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元瓅痛苦的扭了扭身子,用手轻敲了敲隐隐泛疼的头,这才勉强张开双眼,望着天花板发呆了一会儿,她才起身下床,口干舌燥的她,缓步下楼找水喝,可一看到睡在沙发上的尹璇墨时,仅剩的几只瞌睡虫全被吓醒了。
她瞠目结舌的瞪着他老半天,反应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检查身上的衣物是否穿戴整齐,没办法,殷鉴不远,昨天的绑带内裤事件让她至今回想起,都还有抡墙的冲动。
但是话又说回来,她昨天去夜店买醉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一觉醒来会在自己家?好吧,在自己家醒来,好过在别人家醒来,可为什么他也是在她家醒来?
季元瓅努力回想昨天发生的事……不对啊,那应该是在作梦吧?可若是她是在梦中说了很多话,为什么现在喉咙会痛?难道她说梦话吗?
假设真是如此……她忍不住又看了尹璇墨一眼,该不会她的梦话都被他给听去了吧?她的心瞬间一突,越想脸色越铁青。
天哪,她昨天到底说了什么?她努力的想、用力的想,边想边看着尹璇墨,想要透过他回忆起什么蛛丝马迹,怎料他突然睁开眼睛,她吓得先是倒抽了口冷空气,随即放声尖叫,“哇啊!你你你……”
“早啊,你叫客人起床的方式还满特别的。”尹璇墨坐了起来,用双手摩挲一下脸,俊美冷肃的脸难得有几分呆相,俐落简洁的短发,还有几根翘起来了。
见状,季元瓅脑海中马上浮现一个萌字,真想伸手去摸摸他的头发,咳咳……
停!正事要紧!“你为什么会睡在这里?”
他有趣的看着她。“知道了,下一次我会记得睡你房里。”
她的脸瞬间泛红。“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昨天你喝醉了,我送你回来,不太放心你,只好留下来。”尹璇墨环顾了四周。“这么大的一间房子,连间客房也没有,多不方便。”
“又用不到。”
在她的设定里,不想家人过分关心,没有好到可以邀请回家过夜的朋友,要客房做什么?
看着她急着掩饰的不在意,他心中一叹。“要是昨天的情况又发生呢?”
季元瓅呐呐的说道:“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拜托,她平常都只是小酌,昨天真的是意外,也不想想是谁害的,啧!
突地,她想到另一个重要的问题。“你怎么知道我在那里?我甚至连手机都没带。”连卫星定位的找人方式也不可能吧。
尹璇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总不能告诉她我听到你在叫我的名字,脑海中还出现你所在的位置吧,又不是上演某部火红的韩剧,况且他这样的能力时灵时不灵,还是别乱说得好,所以最后他只淡淡地道:“心有灵犀吧。”
“最好是!”看着他,季元瓅小心翼翼的开口,“昨天……我喝了不少。”
“嗯,是不少。”
“我……没给你惹什么麻烦吧?”
“举手之劳。”看到她明显松了口气的模样,他顿时兴起了捉弄她的念头,坏坏的勾起嘴角。“礼貌上我应该要这么说。”
闻言,季元瓅的心又被高高吊起。
“事实上,我人都出现在这里了,你说麻不麻烦?”尹璇墨直勾勾盯着她看。
“我、我怎么知道!”
“你这个人呐……啧啧啧……”
“怎样?”
他笑了一下,只道:“我等一下和人有约,没时间回去换洗了,浴室借一下。”说完,他迳自起身走上楼梯。
她没好气的喊道:“我怎样你好歹说一下,这不是摆明吊人胃口吗?!”
尹璇墨的脚步一顿,回头看向她。“你也可以不要知道,这样我就没机会吊你胃口了。”
“你你你……”季元瓅瞠目结舌的看着他熟门熟路的上楼。“还有,这是我家耶,他会不会太反客为主了?”
季元瓅有些挫败的倒坐回沙发上,强迫大脑继续回忆……厚!什么都想不起来啦!她懊恼的翻着白眼,视线突然对上一尊她的木雕作品。
木雕?有些画面很片段的出现在她糊成一片的脑海中,醒来之前,她……好像真的在作梦,又是古代的场景。奇怪了,她最近没看什么古装片吧?应该是没有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机会才是,但为什么最近的梦境都很复古?
梦里的姑娘是个小有名气的雕刻师,因为替太后和皇后刻过人像获得极大的赞誉,更曾因为为普济寺雕刻等真人高的观音菩萨像而声名大噪。尹姓国师因为祈雨消灾、护苍生有功,又不恋眷职位的欲缴玺退职云游四海,择山退隐,太后念其德泽,欲留其雕像供于卜宫。
焚香掷杯择其工匠,少女雀屏中选。
奇怪,那女子的模样和国师的长相在梦里好模糊,模糊到根本没办法看清楚五官。又是凶为喝酒的关系吗,连作的梦都像上了一层柔焦,别人也会这样吗?怪了。
女雕刻师每日会花两个时辰,隔着帘子替尹姓国师绘其画像。
那名女子后来发现这尹姓国师是多年前变了一只鸟带她出迷雾的那一位,她心里由孩提时候的崇拜,又加上绘其图欲完成雕像,这样长时间的眼里只看着一个人,很难不动心。
总之,随着梦境演进,那名女子后来好像喜欢上那名国师。
等一下!为什么这样完全没有对白又模糊的梦境,她可以理解每个桥段细节?
而且是想都不用想,仿佛她梦过了几十次了,不,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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