脊,一直在殿外等候的原葵上前,虽然听不懂御神狐话中的意思,但是很明显因着他的话,皇夫的神色有些怪异。
他冷目相对,欲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花景颜突然开口了:“六皇子不远千里从彩云国前来百花国,不就是为了博得女皇欢心,速结两国盟约吗?为何却在最后一刻出手杀了自己的暗线,甚至没有敌对意识地放弃了原则,一切随了她不做应对,你竟究是何心思?”
御神狐黑发如绸子一般松松垮垮地束着,流泄而下,长眉如鬓,一双猸长的双眸似醉非醉,长睫漫不经心地掩着眼珠。
“本皇子这一趟的目的已经收获了,剩下的事情狐的殿下想玩,狐便将它亲自送在她面前任她挥霍,只愿她高兴。”
花景颜看着他一脸柔情媚意,心中自是不信,却也无语可说了。有人的嘴就你千年的蚌壳,任你软硬兼施,亦撼动不了分毫。
“如果她要玩的是你呢,你亦任她为所欲为?”花景颜独独留下了这么一句,便与原葵扬长而去了。
而留在原地的御神狐笑得纵容而宠溺道:“那狐便脱衣解带,任君采拮,愿狐的殿下‘玩’得尽‘性’,呵呵……”
显然他将花景颜的原话,扭曲歪解,解释成他乐意想像的事情了。
他的笑声绵绵开去,墨色长发迎风飘扬,身穿绛红长袍,整个人美艳到了极点,万园春色独衬他一人的背景了,那些个侍卫明知不敢看,却一个个都失神不已。
果然应了雪镜风那句,他御神狐天生便是一个为祸世人的妖孽!
拥月殿厅空荡荡,所有侍卫与禁卫军把守着四周,严禁任何人靠近,当只剩雪镜风与女帝羽舞衣两人独处时,雪镜风轻易便发现女帝的表情比先前倒是自然了许多。
忆起方才发生的事情,女帝目光如炬地盯着雪镜风道:“风儿,你与彩云国六皇子如何相识的?”
见她终是忍不住开口寻问,雪镜风便将早已腹稿的台词带着一种引导性的语气说道:“姨母一直有与母后联系,自然知道风儿府中内院的男宠吧,而御神狐便是当初彩云国派来潜进雪霓国的男宠,他们意在分化瓦解咱们两国的联盟,是以派了他来以美色诱惑风儿,但风儿虽对他心有喜意,但是却不愿意毁了母后与姨母之前的情谊,是以多年来亦不曾允落他任何事情,倒没想到如今,彩云国竟然……”
女帝面有余惊,她拍地一掌拍在桌面,十力十足。桌面上的器皿都被吓得颤了颤。
“彩云国竟有如此心计,没错,婧后曾与朕说过此事,没想到他……他与彩云国皆是狼子野心!”
事情点到而止,再谈下去若再深究难保她不会体味到自己的话中的漏洞,于是雪镜风在桌台斟了两杯酒,递了一杯给女帝,打破沉寂道:“姨母想必知道,炙阳王谋反与旱獭国联手欲夺取雪霓国国都上京,妄自称帝为王。而他此举成功,那皇位便由炙阳王所得,姨母与母后多年策谋之事落空,我估计姨母必不会罢休,誓必与凑上来邀约的彩云国联手以讨伐乱城贼子,破坏盟国联姻之名,以趁它元气末恢复的时候大举进攻,对吧?”雪镜风用一种旁观者的身份,静静地阐述着。
女帝接过酒杯不置可否,事实上她认为婧后已经将一切的事情都分析给雪镜风听了,她才会如此淡定而从容地站在她面前说这番话。
一饮而尽,女帝重重地搁下酒盏,心中虽然仍旧恨怒交加,却已经有了基本的判断能力。
“姨母,风儿成为雪霓国的皇,一直是您跟母后的心愿,为何您要突然变卦?”雪镜风摇晃着酒盏。
见女帝脸色顿时有些凝重,想起方才雪镜风的话,更多的是难以启齿,见她无语而对,雪镜风体贴笑了笑便替她接了口道:“只是你深知风儿难堪大任,既使由母后替风儿撑得了一时,亦撑不了一世,于是与其眼看雪霓国即将落入别人之手,这才兴起与彩云国联盟,欲三国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刮分雪霓国,风儿说的可对?”
她漆黑深幽的眼睛直视着女帝,从她的眼底看到了一丝软化还有一丝愧疚。
女帝敛下一脸正容,微叹了口气道:“风儿,朕如今膝下只有三名皇子,却无一皇女,对于你,你可知道朕是寄予有多大的厚望?”
婧后与她同出一胞,自幼感情便要好,婧后无心为帝,多年来一直辅助着她治理百花国,蒸蒸日上,后来婧后因政治联姻稳固,便以一国王爷之身远嫁雪霓国为后,此事羽舞衣虽然没有挂在嘴边,但心中却是一直愧疚的,只因为了百花国的繁荣与安定她终是舍弃了自己的皇妹。
是以一开始羽舞衣便甚是疼爱婧后的嫡女雪镜风,一直重点培养,用着各种手段与势力替她隐瞒身份稳重太子之位,以求将来能顺势登上皇位,继承大统。
可是这么多年来一次一次的报告与证据让她是一次又一次地失望,痛心,再加上这么她膝下一直无女,也甚是焦滤,可谓是将所有心思都放在雪镜风身上,以求她最终能出息,将两国拧成一股劲,在这乱世之下生存下来,可任她如何怒其不争,事实都表明了,雪镜风是烂泥扶不上壁,于是羽舞衣也彻底对她死心了,开始了另谋它路,既然雪霓国注定是要灭亡,那她便不能让自己这么多年来的心血完全付之东流,至少她想为百花国多拥有一笔势力。
雪镜风一直默默地观察着女帝,见她的眼神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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