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似地每一步都用着力道朝着雪镜风走近。
“无论什么时候看见你,都是这样讨厌!”他哼声道,却在瞧见她长发披散,单衣之下玲珑有致的身材,一脸小脸虽然冷清却似旧多了分女儿家的柔美时,柳随风才有种恍然回神的感觉,原来……她真的是一名女子了。
他从没有想到的事情,或者他从来都没有关心过她的事情,如今意外地出现了,最近,他脑中总是会莫名地浮现雪镜风当初刺他那一剑时候的面容,谈不上为什么,但是他总是忘不了。
前几次只要看到她,那已经痊愈的伤口又会泛着痛,所以他的视线总是不由得想要避开,可是他的注意力却依旧不依不挠地纠缠在她身上。他怀疑这种感情是恨,可是却没有想报复的冲动,他怀疑这是一种阴影,可是他却总是回忆起当时的每一个细节,细细地体味着……
看着柳随风说完,便愣神地看着自己,雪镜风嗤笑了声问道:“请问柳皇子是专程来对着朕发呆的吗?”
柳随风闻言这才回过神来,他脸色红了红,有些不自然地狡辩道:“胡说八道,本皇子只是觉得你长得不男不女的,有些奇怪才多看了几眼,谁会看你看到发呆啊。”
很好,现在雪镜风明白了,这丫的纯粹是半夜睡不着觉,跑来掐架了。
“是吗?”雪镜风讽笑了声,拢了拢衣袍,直接转身就回房了。
柳随风一见,一把拉住她的手臂,急声道:“你去哪里?”
“回房!”挣开他的手,她继续头不回地走着。
“白日里,你没受伤吧?”柳随风脱口将心中原本以为不会说的话,倒了出来。
雪镜风脚步一顿,侧过头有些奇怪地看着他道:“你到底想说些什么?”他的话能理解为关心吗,可是两人的关系可没深到那种地步,她自然不会多想柳随风见她一脸怀疑地睨着自己,一口气就这么憋在那里,口气随即不善道:“哼,本皇子只是奇怪,你一介二段的丢人修为能躲过五段刺客的剑势,真是让惊奇,运气真不错。”
柳随风没有见雪镜风出手,自然以为她还是当初在潮音精舍一般的功力。
“你这种连一段都没能躲过被刺伤的人,没有资格评论这种事情。”雪镜风讥笑地回了句。
当初那一剑,果然刺得太温柔了,怎么没将他一剑给刺死了!
柳随风最不乐意别人提起这事,他瞪圆了双眸,似被激怒的小兽道:“那只是意外,是你阴险突袭才,才侥幸成功的!”
“你让朕一个一段的跟你一个七段的一对一公平对打,那才是有毛病吧?”
“谁有毛病了,你自己弱得不得了,就耍阴谋,公平对打怎么了,我看你是怕了。”
“……”
谁能告诉雪镜风,她三更半夜不睡觉,跑到这里跟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争辨这无聊的话题干什么?
“朕困了,柳皇子找别人去唠嗑吧。”假意打了个哈欠,雪镜风暗中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雪镜风,运气不是天天都能有的,离开这里吧,你明白现在你们雪霓国和处境吗?”眼见雪镜风已经不耐烦了,柳随风终于还是将今晚的目的说了出来。
见他认真的模样,雪镜风亦收起了懒散的神情,道:“离开?你太天真了,今天发生了这种事情,无论是谁都无法离开的,否则其它几国的矛头都将一致对外,你可明白?”
柳随风吸了口气,脸上有着一抹复杂,他道:“是啊,凶手尚末寻到,一选择离开便是众人怀疑的对象……”似想到什么,他又道:“这次出行,你带了多少精兵来?”
看他似认真地替她着想,雪镜风敛住眼中的怪异,诚实道:“一千。”
柳随风闻言,直接想吐血,他抑住将雪镜风抓住使劲地摇着怒吼地冲动,一字一句道:“这带了这么点人就敢前来?”
雪镜风无所谓道:“人多人少不是关键,哦,对了你们带多少了?”
柳随风一愣,然后躲闪着她的目光,道:“也没多少……比你的多!”最后那句倒是很肯定。
雪镜风嘴角一抽,看来他很在意她带的人数。
“为什么突然想劝我离开,难道关于刺客人来处,你心中已经有了定数?”她观察着柳随风,试探着问着。
柳随风突然抬起眸,与她对视着,却冲口而出了另一句话:“当初纳八夫的时候,为什么没有拒绝我?”
其他人他知道与雪镜风的关系都不错,虽然现在都了解彼此的身份无法回到从前,可是只有他是不一样的,他们之间从来都是针锋相对,每次见面都是没有好脸色的。
雪镜风怔了怔,没想到他问了这么一句出乎意料的话,眸中微动,快速闪过一丝戏谑道:“当然是因为想要报复你了,你难道不知道报复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留他在身边,然后悄悄地偷走他的心,最后弃之如摒,让他痛不欲生,如果就这么放你走了,朕的报复没有施展成功,那不是太可惜了?”
这话她说的半真半假,其实最主要的是,婧后完全没有给她拒绝的权力,更何况纳一个也是纳,纳八个也是纳,她既然甩不掉八个,又何必费那种精神为了他一人据理力争呢。
听着她的解释,柳随风的脸简直比锅底还要黑,还好今天剑没握在手中,否则他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抑住杀人的冲动。
“那你呢,为什么没有拒绝,为了朕手中的东西,真的连自尊都愿意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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