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长曾禰把箭头指向一直站在后方作优雅贵公子模样的蜂须贺,“主殿怎么都没问蜂须贺?”他那头长发也是油光水滑的如丝绸一般。
两人瞬间将视线转向蜂须贺,收到了他平淡无奇但似乎又带着某种隐隐杀气的目光后再度对视。
黎依有点偷偷摸摸的说,“……摸老师的头顶会短命吧。”要不然蜂须贺那头淡紫色长发的确也让人很想摸上一把,但对上那双冰蓝色的眼睛她实在没那勇气。
长曾禰恨铁不成钢,“妳是主殿你最大啊!”堂堂审神者怕自己的刀这像话吗?
黎依瞪回去,“那能当主殿的老师岂不更了不起?”别以为我不晓得这是激将法啊!
在两人鬼鬼祟祟的僵持不下时,蜂须贺走至跟前淡淡道,“只此一次下不为例。”这对他来说已经是破天荒的让步。
黎依脑子还没反应过来但手已经伸出去摸了一把——好细好滑……感觉老师的头发摸起来特别舒压。
长曾禰原本也跟着伸手想偷摸但被蜂须贺一个冷眼喝住,只好对黎依正放在淡紫色长发上的手饱以羡慕的眼神。
等战场收拾完毕摸头奖励也结束后,黎依正准备踏上归途时,突然觉得后方传来淡淡地视线感。
嗯?
她倏地转头望向远处黑沉的房舍,却没看到任何可疑的事物,刚刚一瞬间出现的视线感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是错觉吗……”难道最近压力太大产生幻觉了?
被黎依牵着手的国俊已经忍不住拉着她往回归点跑去,容不得她停下深思,“我们要第一个到达!”国俊对于这游戏真是乐此不疲。
等一行人从回归点消失后,远处的房舍阴影处才缓缓现出一名高瘦的身影,黑色的外套与夜色几乎融为一体,“……可真敏锐。”他用衣角擦了擦眼镜。
“国俊在审神者那里吗?可我对维护历史没什么兴趣啊……”抬头望向远方的红眸如泣如诉,在幕末深夜看起来格外妖异,但在戴上眼镜后却只剩下浅浅的萤绿在其中流转着,以及如月色温润般的金波从眼底轻轻淌过。
?
☆、「多出来的名字」
? 夏蝉鸣泣的季节又再度到来,炫目阳光大片撒下直晒的眼晕,但燠热难耐诸如此类的形容词像是被隔绝在时生家之外,那间被繁盛竹林阴影垄罩的和室尤其凉爽。
桌上放着的茶点是她带来的伴手礼,内容物依旧是烛台切准备的,但打开盒子一看却发现除了送礼的份额外,还另外装了块一人份的蛋糕,上头用黑巧克力写了个「主」字,让人一目了然。
连一向没什么情绪起伏的时生都有些忍俊不住想笑,「烛台切是怕我不分妳吃吗?」居然还特别留了黎依的份,明目张胆到丝毫不顾会不会失礼的问题,这可真不像他的风格。
黎依有点心虚的将视线转开,烛台切会这么做的原因她比谁都了解,除了怕她饿肚子外,那男人不过是在用这种方式提醒她别忘了之前做过的承诺。
别待太晚记得早点回家——送她离开本丸时烛台切面带微笑不置一词,但他用这块蛋糕代替了言语。
想到这里她又忆起那天晚上在厨房的事情,忍不住用双手捂着脸陷入自己的世界中,完全忘记时生在一旁冷眼旁观。
这个堪称钢铁心肠的男人哪会理解这种情绪,他只是好整以暇的说起最近审神者间流传的大事。他可不像黎依连当审神者都是个宅女,情报不流通只会造成资讯淤塞,对于想掌握局势进程可是大忌。
「最近幕末时代难度上升了妳有感觉吗?」时生的手指在桌上轻轻敲打着,「尤其是三条大桥。」他查阅了任务完成率纪录,这个月的完成率堪称史上最低。询问过几名审神者发现了几个奇怪现象,时空溯行军最近常会莫名消失又莫名出现,就像是……在打游击战似的。
谈到正事黎依连忙坐起身来,「有吗?」她完成率一样百分百没什么变化。
时生推了下眼镜,「妳没察觉任何不对劲吗?」关于黎依队伍的特殊情况他已经见怪不怪,时生总觉得能从她身上得到什么线索。
他这么慎重其事的询问让黎依也认真起来,她除了专注的人事物外其余一向时常呈现过眼不见的程度,突然问起她有没有注意周遭细节一时脑中还真是空白的可以。
她紧蹙眉头想了老半天,最后有点不太确定的开口,「有件事情我不知道算不算……」但是这是她唯一想到的,「之前某次完成三条大桥任务后准备回归时,一度觉得有人在看我,但才刚回头那股视线感就消失了。」
黎依说完搔搔脸补充道,「也可能只是我的错觉啦。」那阵子觉得压力大出现什么幻觉都不奇怪。
但时生的反问紧接在她句尾之后,「妳曾经对『视线』误判过吗?」高阶灵力者对于这方面的判断极少失误,至少在他身上从未出现过。
「高阶灵力者身上,不存在误判这种选项。」时生讲得毫不客气,「更不用说错觉这种答案,妳得对自己的判断更有自信。」
时生语气讲得有些重,带着丝训诫的意味,「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黎依现在的灵力还在他之上,却时常没有自觉这点实在让他很头痛。
「说到高阶灵力者,」黎依打直腰杆让自己显得很认真的模样,「上回我去作御守时,梦见提到说我有当灵巫的资质,这很少见吗?」当时她不是很在意,但配上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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