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哀悼中。”
余骆非不自觉地攒起眉头,“堂哥,你有什么办法吗?”
余冠一脸的若有所思,缓缓地说:“她的人生还很长,她应该有属于她自己的幸福。”
余骆非眉间的结打得更深,本来想再问个明白,但余冠显然不打算多说,“骆非,这一段日子我很感谢你的帮助,你放心吧,我会为我的女儿做最好的打算。”
余骆非听得出,余冠似乎不希望自己在这件事情上插手,他暂时保持了沉默,转口道:“我们这么瞒她,可是,她真的会相信宝宝……还活着?”他的声音喑哑,心情无比的沉痛,宝宝可是和他生活了两年多,比他那个无缘谋面的父亲还亲的。
余冠深郁地望着他,“身为一个母亲,你说,她宁愿选择相信宝宝已经不在人世,还是宝宝还活着?”
余骆非不得不承认,没有错,没有看到宝宝的尸体,对樊千夜来说,到底是有一线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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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非,你说的是真的?宝宝真的还活得好好的?”樊千夜在醒来以后,听到这则消息,那惨然苍白的脸上瞬间灿亮,马上堆满了欣喜的笑容,毫无怀疑,“我要去看宝宝,我要马上去看他。”
她掀开被子要下床,被余骆非制止了,“听我说,宝宝他……”
他望着她那双原本空洞无神的眼,那在听到宝宝还活着时瞬间燃起的光芒与希望,是那么没有怀疑,教明知是谎言的他又疼惜又心痛。
“宝宝怎么了?难道……他还在手术室里急救?”樊千夜紧紧地瞅着余骆非,一双瘦弱的手不知哪来的力气竟握疼了余骆非。
余骆非紧咬着牙,小心翼翼地藏起悲痛,握住樊千夜的手摇头,犹豫半晌,他还是不忍心毁去那双明眸里的光芒,只好说:“你的父亲来过,他帮宝宝转院了。”
樊千夜一怔,提起余冠,她的脸上掠过一股冷然,但又急着追问:“他把宝宝转到哪家医院?我们立刻去看宝宝。”
她是那么急着要去见她的孩子,余骆非的心被编织的谎言扯得一痛再痛,他紧紧的拉住她,“千夜,你听我把话说完,宝宝是被你的父亲带走了,他怪我们没有把宝宝照顾好,所以根本不让我知道宝宝转到哪家医院。”
那张身为母亲的脸庞布满了愧疚与自责,“我知道,是我不好,是我的疏忽,宝宝才会发生这样的意外。但是,他没有资格把我的孩子带走,宝宝是我的,发生了这一次意外,我更要好好的照顾他,补偿他。我去问医生。”
“你不用问了,我已经问过……就连医生也不知道。”痛苦一再啃蚀着他不得不说谎的心。
樊千夜攒起两叶细眉,“我去找他,要回我的孩子。”
宝宝受着伤,身上、头上都染满了血的恐怖画面,深深的残留在她脑海中,没有亲眼看到宝宝平安,她怎么都无法安心的,余冠怎么可以如此狠心,带走了她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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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冠下了车,示意司机留在外面,他看了女儿一眼,便走在前头,穿过庭院,走上阶梯,进入一栋两层楼的挑高别墅。
这里只有一名女佣,是他昨天才安排进来的,她为他们开了门,并且对着余冠和樊千夜恭敬的唤道:“先生,小姐。”
樊千夜一下子就注意到了,不只是女佣的那声“小姐”让她起了疑,还有女佣从容的态度,仿佛她是住在这里,而不是第一次来的“客人”,这让她疑惑,同时不自在。
直到女佣进去倒茶水,樊千夜才开口,“我要看我的孩子,你带我到这里做什么?”
她的宝宝不是应该在医院吗?为什么带她到这别墅来?
“坐下来。”余冠已经坐在一张单人沙发上,他用命令式的口气,因为不这样,他就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跟女儿说话,但是心里又懊恼,他其实希望能够跟女儿好好说话的。所以,面对着女儿,他总是不自觉的皱眉。
樊千夜那张始终有着距离的漠然脸上,还有着对她的孩子的担忧,现在只有余冠知道孩子在哪里,她也只好忍下一口气,顺从的坐下来。
“我来要回我的孩子,请你把我的孩子还给我。”她直挺的背脊还离着椅背一些距离,那坐姿,是一点也没有打算要久坐的。
余冠还是避开了女儿的视线,那眼底迅速的匆忙的掠过沉痛,又很快的用严厉的眼神掩饰住内心的激动与疼惜,他扫了女儿一眼,语气责难地说:“你是怎么照顾孩子的,一个那么小的孩子让他受那么重的伤,你有脸来跟我要回孩子?”
樊千夜早已经又内疚又自责,始终也无法原谅自己的疏忽,余冠的话更挑起了她心中的痛,她轻缓了语气,“是我的错,请你把孩子还给我,我要好好的照顾他。”
听着女儿的话,余冠的喉咙一度哽咽,脸上伪装的紧绷的线条更形冷硬,他迅速地说:“我可以把孩子交给你,但是有一个条件,你必须跟我安排的人结婚。”
樊千夜马上抬起狐疑的目光,她以为自己听错了,一定是听错了,她担心着孩子,没有仔细去听他的话。
“你再说一次。”她望着他,全神贯注。
在女儿直视的目光下,余冠清了清喉咙,再一次说,这一次,他把话说得更清楚,“对方是国际知名的集团接班人,你能够跟他结婚的话,是你的福气,孩子也能够有一个圆满的家。”
樊千夜全身僵硬,不可思议地望着这个地从来不称为父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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