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妤洁这事件中学到教训。」
他默然不语。
「我一直没告诉你,采苹死了,当她演那出戏激你出来自立门户时,她就只剩下六个月的生命,但自始至终,她爱的人都是你,你却恨了她这麽久。」
宫玄烨的表情闪过一丝惊讶。
最近,令他心痛的事一波接一波涌来,虽对采苹的消息有些错愕,但此刻,他的整颗心全悬挂在妤洁身上,他无暇整理那些遥远的感情。
「虽然我不赞同她的作法,但这是她临死前的心愿,事实也证明了你的能力的确比我强。」
「你在讽刺我?」他凄然一笑,其实是在嘲笑自己。
「你看,你又来了……我不得不提醒你,今天这件事情,绝对不是单纯的意外。」
宫玄烨眼眸扫过宫正尧,迸出冷冽的寒光。
「采苹背后的怂恿者、还有那张光碟事件,我敢说,是同一人所为。这个人喝黑咖啡习惯加柠檬,若非真的去过妤洁家,妤洁又怎会知道?。我没任何证据,靠你自己慢慢去发掘。你最好多留心妤洁的安全,以免发生二度意外。」
听完此话,宫玄烨已经变了脸色,心竟痛得无法呼吸。
欣怡真有这麽蛇蝎心肠吗?他那麽疼爱她,怎麽可能?
「对敌人,我已经管得太多了。别忘了尽快把你的股份给我。」宫正尧手一扬,转身正要离开,却又想到什麽似的回头。
「对了,你山上那间别苑盖得真不错。我就忍痛割爱……把它过户给妤洁,当作送你们俩的……结婚礼物。新娘子应该会是她吧?嗯?」他嘴角轻扬,一副胜利者姿态。
五年前那个熟悉的宫正尧彷佛又回来了,他心情复杂的目送他扬长而去……
当他再度回到病房,杨欣怡就站在韩妤洁的床边凝望她,她的出现让宫玄烨心中一惊,宫正尧刚刚的话言犹在耳。
「你来做什麽?」对她的所作所为,不知该用什麽态度来回应。
「玄烨,你一定误会我了,她想破坏我们的婚礼,我本想赶走她,她一个不慎就跌倒了。」
「有什麽话,出去外面再说。」他将她拉出门,不敢让她靠近一步。
「如果她没有清醒,我们婚礼也别举行了。」当他们走出病房时,宫玄烨淡淡的道。
「什麽?这跟我们的婚礼有什麽关系,你怎麽可以──」
「妤洁在我们家受伤是事实,难道我们不需要尽任何道义责任吗?何况,她是宫正尧的未婚妻,他的手上握有那张光碟,如果他要我倾家当产,我也拿他没辄。」
「你别听他胡说,他根本是吓你的。」她急着为婚礼伤脑筋,却没发现自己说溜了嘴。
「哦?你知道光碟的内容?」他查看她脸上的表情。
「不、不是,我是说,他有可能是吓唬你的,你为什麽要相信他说的话?」她敛了惊容,故作镇定。
「我不能拿千百个员工的家庭开玩笑。不信他,你说我该信谁呢?欣怡,我最疼的人是你,希望任何事,你对我都不要有所隐瞒,这样的话,即使有天大的错,我也会选择原谅你。」
玄烨这话是什麽意思?他到底知道了多少?从何得知的?宫正尧吗?不,宫正尧是他的敌人,不可能将光碟的内容摊开,掀了自己的底牌。
可是,也不可能是韩妤洁,她还昏迷不醒啊?还有,到底玄烨知不知道韩妤洁怀了他的孩子?如果韩妤洁醒来,指控她推倒她,玄烨会信吗?
她的一颗心因他的态度而『噗通,噗通!』上上、下下不规则的跳跃着,一刻也安定不下来。
她真希望韩妤洁永远不要醒来,可是她若不醒来,她跟玄烨的婚事也会告吹。她该怎麽办?
当晚,杨欣怡在宫玄烨的公寓里等待着他回来,他却只回家拿了些盥洗用具,转身就要离开。
「玄烨,你不回来睡吗?」杨欣怡哀怨的望着他。
「我去医院照顾妤洁。」
「她有宫正尧照顾,我才是你的未婚妻呀。」
「你猜,那天我在门外,听到了多少你和妤洁的对话?」他痛苦的看着她。
对她还是有几分的情与义。但他无法忍受她的种种恶行,尤其是她居然想置他最爱的人于死地。
杨欣怡的脸色瞬间刷白,顿时乱了方寸。
「你都听到了什麽?是韩妤洁胡说的,我没去过她家,而且江采苹本来就得了癌症,她的死也不是我害的……你一定误会我了……」
「你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我有说你去过妤洁家吗?你又怎麽会知道采苹得了癌症?」
单凭她的脸色,他早猜出一、二了,还需多言?只是她说出的话,竟没一丝悔意,令他失望透顶。
「我──」她一时语塞,竟无法再辩驳。
「我给了你机会说实话,可是,你却还是执迷不悟,这就是你爱我的方式?你真让我失望。我们……永远别再见面了。」
大门『碰!』的在她眼前关上。
望着宫玄烨的无情的背影,她跌入了沙发,眼泪竟开始滴滴、答答落下。
绝望涌上心头。
她笑了……
笑自己痴傻、笑自己机关算尽,却全盘皆输。
她留下一封信,和盘托出所有的事后,远走国外。
她利用江采苹对他的爱,怂恿她演一出戏,当天打了电话给人在新加坡的玄烨,知道他正在机场等待下一班飞机,所以她打电话给采苹,让她立即行动,只要他愿意跳出自家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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