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士信听了目瞪口呆,有些接受不了,但心底却也有一种莫名的欣喜,感觉很是复杂。郑丽琬貌若天仙且才智超绝,能够娶她当老婆,罗士信只会觉得是三辈子修来的福气,并无任何的不满。
但是在他的理念中,却有着现代人的思维:接触相处然后再谈婚论嫁。
他与郑丽琬不过认识一天,见过两次面,却因程咬金的一个误解,崔氏与郑丽琬之父郑仁基的合计就说定了两人婚事,这太草率太轻易了。
罗士信当初还以为程咬金是说着玩的呢!
“老哥哥,这不是开玩笑吧!”罗士信惊疑不定。
程咬金道:“那还有假,你嫂子办事最利索了。你就安心将一切交给你嫂子处理吧,你嫂子是过来人,一定会让郑家姑娘风风光光的进你罗家大门。”
罗士信苦笑道:“这哪跟哪啊!”
其实这也是他不了解情况,古代人力无价,各朝各代都提倡早生早育,多生先生,还特地出了法规处罚那些晚婚的男女。尤其是战乱时期,更是如此。罗士信二十岁尚未娶妻,已经是很晚很晚了。
程咬金出身名门,曾祖父是北齐兖州司马,祖父是北齐晋州司马,父亲更是济州大中正,持节瀛州诸军事、瀛州刺史,地位显赫,所以就如罗士信说的那样是个禽(兽),天下大乱之初便以娶了十岁的县令陆儿第三女孙氏为妻,至于清河崔氏是他第二任夫人。
秦琼、程咬金与罗士信情同手足,罗士信父母自幼死于战祸,世间已无亲人,对于罗士信的婚事,秦琼、程咬金这两位做兄长的就没少操心,只是罗士信压根没那意思,一直压着。
罗士信因为郑丽琬给他出谋,对这个相貌绝美又才智过人的小姑娘,充满了好奇也就跟程咬金提了提。程咬金登时错意觉得罗士信开窍了,乐滋滋的找上了崔氏。
崔氏还是很有身份地位的,兄长是清河崔家的管事人之一,罗士信虽没有什么家世,却也是年少英雄,年纪轻轻就已经高居十二卫将军,前途无量,又得崔家的相助,郑仁基也没有什么不满意。关键是他急于将郑丽琬嫁出去,找个夫家好好管管免得一天到晚胡思乱想,闯出祸来。于是亲事就订下了。
至于郑丽琬的意见,郑仁基压根没考虑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说的不外如此。
程咬金瞪圆了眼睛道:“怎么了,还不满意啊!”
罗士信想了想,颇为不好意思的道:“也不是不满意,只是担心为难人家姑娘。”
男人也就是一个德性,就如现在的罗士信,他对郑丽琬要说有什么很深的感情,那是屁话,才见过两面,认识一天,哪里来的深厚感情。只是郑丽琬有天仙容貌,才智也很优秀,条件那么好,能娶自然先娶来再说。
虽然在理性中觉得郑丽琬还是一个十五左右岁的“未成年人”,但是想想程咬金也就释然了,他才是真正的禽(兽),跟他一比自己要高尚的多呢。
当下罗士信也不说话,任由程咬金闹腾了。
酒足饭饱,时近宵禁,罗士信、秦琼、程咬金一并走出醉仙楼,他们酒量不小,隔三岔五的又会聚一聚,也没拼酒的意思,都是以喝尽兴为主,控制着份量。彼此都保持着一定的清醒,相互告别。
各自顺着回家的路骑马返回。
罗士信骑着马儿,慢悠悠的在街上荡着,夏风习习,吹在身上倍感舒畅。
一路来到永兴坊,罗士信再次经过国丈府意外发现国丈府门口多了六名护卫,忍不住停马眺望,却见国丈府的大红木门中央贴着交叉的查封封条,心道:“好快的速度,好麻利的手段。”
“罗将军!”
罗士信听见有人叫唤,转过头去,却见裴青衣在不远处站着,平阳公主的马车与仪仗队便在不远处缓缓的往这边行驶而来,摇了摇头,这酒还真不能喝多,六感明显下降了许多,对于裴青衣的靠近竟然毫无所觉。
“姑娘好!”
裴青衣点了点头,道:“公主有请!”
罗士信纵马上前,正要下马行礼。
平阳公主掀开了窗帘,略微探出脑袋,露出了那成熟充满英气魅力的俏脸道:“不必多礼,我们共路,遇上了正好跟你道声谢。”
“共路!”罗士信脑子这才恍然,难怪平阳公主两次会恰到及时的出现,原来是住在一条街上,想起了裴青衣初次见面说的话,了悟道:“应该是我谢过公主才是,公主当初让这位姑娘跟着,就是担心我受到尹阿鼠的报复吧。”
平阳公主点头道:“尹阿鼠作威作福早已不是一日两日,可真正敢与他对上的却寥寥可数。纵是我那二弟也被逼的忍气吞声。若不是将军英勇无畏,不惧小人,逼得尹阿鼠连出昏招。纵然平阳有心除贼,也无力下手。我父皇已经下令,查封国丈府,撤销尹阿鼠国丈身份,将他逐出长安,赶回老家,终身不得再入长安。对于如此处置,将军可还满意?”
罗士信颔首道:“尹阿鼠毕竟是尹德妃的父亲,皇上能做如此处置,以是相当不易了。尹阿鼠之所以能所依仗的无非就是国丈与德妃,现在他没了身份,又远离长安。就算品性难改,也要掂量掂量自己是否够格。只是我有一事不明,那伏兵好像是那位姑娘叫出来的?”
平阳公主道:“不错,依照冯德的计划,三招奈何不得将军,便放弃计划以金锣为号撤走。不过冯德想的有些天真,他势不如我,财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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