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言道是工部尚书唆使他弄来嗜血香的毒加在头油中,因得知安盈公主素来喜爱玫瑰头油,便以此祸害她与秦既明。
工部尚书就坐在狩猎场外,皇上即刻下令捉拿人下狱审问,一并抄了工部尚书的府邸,从他屋子里搜出多封与朝中大臣联络的信件,尽管未提及头油和嗜血香,但皇上震怒于他的臣子结党营私,而他竟分毫不知。
狩猎的当天,从日照高头到日落西山,文武百官抖抖索索地跪在盛怒的天子面前,大气也不敢出一个。
查到最后,各种各样的线索指明尚书令周巡,在一旁抽泣的皇后脸都白了,看着自己年迈的父亲揪着手绢。
所幸,皇上只是扫了周巡一眼,踢翻了一个矮凳,甩着袖子回宫了。
秦既明拍拍衣袍起身,一旁的秦承平与他擦身而过,狭长的眼扫过他身上。
“没想到啊,”他轻声说,“四弟算计旁人,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是该说四弟运气太差,还是三弟运气太好?”
秦既明笑了笑,“三弟倒是认为,是二哥的时运着实不济。”
秦承平凌厉的视线刮过他的脸,刚要开口,听秦既明又无辜道,“二哥这副要吃了人的模样是为何?二哥为了狩猎准备充分,却没想被这档子破事儿给冲了,可不是时运不济?”
秦承平盯着他的脸,缓缓笑了。
秦承远醒来的时候,还不知道自己朝中的势力被皇上摸了个大半,也不知道自己头上盖了顶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帽子。
他迷迷糊糊的时候,眼前正摆着一只白瓷的汤匙,握着汤匙的那只手比白瓷还光洁,他看着那只手,愣生生吃下了苦涩的汤药,半句怨言也没说。
宫女正跪在地上清理打翻的汤药,苏瞻洛抱着胸站在一旁,若有所思地看秦承远懵懵懂懂地被宋霁一勺一勺喂药吃,仿佛先前暴躁如雷摔翻汤药的是另一个人。
正在这时,皇后急匆匆地进屋了,她身后还跟了一串尾巴,以探望皇弟借口各怀鬼胎的秦承平和秦既明,担心兄长的秦承宣,以及换了衣服的秦既白。
秦承远一惊,醒了过来,口中的苦涩泛了上来,不肯再喝一口。
皇后扫了一眼退在一旁的丫鬟,“怎么办的事!怎么好让宋大夫亲自喂药?”
丫鬟抖抖索索的,“四殿下不让我们喂,喂一碗打翻一碗,宋大夫喂才肯喝……”
秦既明的脸色霎时沉了沉,攥着秦既白的手猛地用了劲儿,疼得她龇牙咧嘴地狠狠踩了他哥一脚。
宋霁将剩下的汤药交给皇后的丫鬟,将位置让给皇后和秦承宣,退到秦既明身边。
秦既明脸色不佳,还未酝酿好如何开口,一旁的秦承平倒是先笑了笑,“这次多谢宋大夫和苏盟主了。”
他的笑意很让人不舒服,就像一只冲你刺啦刺啦吐着信子的巨蟒,苏瞻洛眉头几不可见地皱了皱,宋霁则直接被秦既明不动声色地拉到身后。
秦既白扑到了他身上,跟他咬耳朵,“我们出去吧,这里好难受。”
秦既明朝皇后告辞,直接忽视了黑着脸的秦承平,一手拉着一个出去了。
九月的围猎像是海面上掀起的巨浪,虽轰轰烈烈地过去了,可余波却还是让人心惊胆战。
皇上彻查党派一事,朝中各部多位重臣纷纷入狱,工部更是拔了个干净,只剩下祁信一个小小的工部尚书郎,皇上气得火气上来了,直接破格将他提拔成了工部尚书。
杨寄柳到最后也没被追责,皇上要责罚的人太多了,也管不着一个小小的胭脂铺老板,便就此逃过一劫。但无论如何,胭脂铺是不敢开了,他把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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