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那是明面上打的幌子,那香炉老早就完了工,摆在府邸上足足半个月,两个公主的审美不知出了什么偏差,那香炉看得宋霁整宿整宿地做噩梦。
秦既明提着香炉去参加寿宴的时候,宋霁就在担心,这么凶神恶煞的玩意儿要是吓着太后老人家可怎么办?太后不喜欢不用可怎么办?
当日,秦承平凯旋归京,太后大悦赏赐了不少,但寿宴之后秦承平就与皇上进了御书房,据说,当夜御书房的夜灯亮了一宿,翌日清晨,二人离开的时候,纷纷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当然,这是后话了。
寿宴应当在亥时结束,宋霁在府门口等了半天,生怕宫里出事,直快到子时的时候,才被蓝八劝回屋里。
宋霁本想着他也不是什么软弱的女子,不过是刚生了病痊愈罢了,转身想绕个远路接着绕回门前的,刚踏入幽暗静谧的小道,眼前便突然多了一匹白布,视野整个遁入了黑暗。
宋霁的第一反应是有刺客,手作五爪,凭着感觉便朝后者的双眼抓去。
猝不及防的,一只手迎了上来,巧妙地转了个方向,成了十指相扣的模样。
“师父,”秦既明借着月色看他骨节分明的手,“小白说,你对付刺客的武功路数不像是从未习过武的,蓝二说,为了躲避蛇蝎你遁入了水底许久,通常他以为只有练家子才有这般忍耐力。”
宋霁的冷汗已经从额角滑落,浸透了纯白的布巾,露在外的一双唇微微颤抖着,早已失去了血色。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秦既明提了提唇角,无奈地扯出了一个笑,“师父,你为何这么紧张?是有什么事,一定不能告诉我吗?”
宋霁眼前一片昏暗,秦既明的话落在耳边格外清晰,把他的脑袋搅成了一团浆糊,他不知该怎么开口,他甚至不敢解了脑后的布巾去面对他的脸。
黑暗中,紧扣的手却突然一用力,将他往怀里拽去,环着他的腰便腾空而起。
“师父,我带你去个地方。”
眼不能视物,其他的一切感官都显得格外清晰,风中鸟动,枯叶飘落的扑簌,夜风轻拂来的花香,渐渐散了他额间的冷汗。
宋霁不自觉地环紧了他的脖颈,“去……去哪儿?”
“等等便到了。”秦既明将他抱的更紧了些。
他们最终落在了京郊的一处花田,说是花田,如今十月,花朵早就凋零,反倒是毛茸茸的狗尾巴草漫山遍野地长着。
一条小河劈开了花田,在剔透的月辉下缓缓流淌着。
秦既明扯开了宋霁脑后的布巾,落在他眼中的便是这番景象了。
“……”宋霁半晌说不出话来,转过头看了看微微笑着的秦既明,“既明?”
秦既明掀了衣袍席地而坐,那身为了进宫定做的华贵衣袍还没来得及换下,便沾上了一地的尘土,但他倒是不怎么在意,随手扯了一只狗尾巴草,摸了摸它首端的绒毛。
宋霁坐在他身边,看着他揪了一根又一根狗尾巴草。
“别揪了。”宋霁看不过眼,抓住了他的手,“你要问我什么?”
“师父,我不是来审犯人的。”秦既明反手握住了他的手。
宋霁挣开了他的手,皱着眉想怎么回答,却冷不丁觉得眉间发痒,伸手一摸,竟是一株狗尾巴草。
秦既明又拿了一根,在他颈边挠啊挠,宋霁是个怕痒的,皱着的眉便解开了,脸上带了笑,伸着手去挡他,一来二去的便被秦既明按在了地。
宋霁踢他一脚,“起开,像什么样子!”
秦既明笑着低下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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