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动作都仿佛是被放慢了一般,予人一种心寒的诡异感,静静地问道:“表哥,你们到底——有没有心?就不怕半夜鬼敲门吗?”
对于这个问题,真正无辜的谢安歌十分淡定:“我不做亏心事,自然不怕鬼敲门。”
阿兰哈哈大笑起来,笑声隐含悲痛,几乎停不下来。
谢安歌默默地走了出去,默默地思索,要怎么化解这些鬼魂的怨气呢?
这个村子因为巨大的怨气而形成了一个不稳定的异空间,就像聊斋志异里的画里世界那样,不会被人轻易发觉,也因此瞒过了地府索魂的鬼差。
怨气越重,这个异空间就越稳定,时日一久,村民们强大到能逃出这里时,必定要祸害世人。
要是阿兰还在,那还好说,解铃还须系铃人。问题是,罪魁祸首早已魂飞魄散,连轮回的机会都没有了。
隔壁身形佝偻的阿婆见了谢安歌,笑呵呵地对他说:“阿才又来看阿兰啦!哎哟,真是越来越俊俏了。要是我的孙子长大了,能有你一半俊俏就好喽!”
阿才确实长得不错,虽然面貌不够精致,却高大帅气,笑起来露出一口白牙时,更是阳光逼人。
谢安歌沉默不语,这位孙阿婆的孙子已经在火灾中死去了,冤魂未入地府,他再也没有长大的机会了。
他想救救这些村民们,他们尽管有错,但并非所有人都错了。
至少,那些没有来得及长大的孩子们是无辜的。
水克火。
要灭了这场大火,谢安歌有两种法术可以用:清风化雨术,甘霖术。
但幻境的火该怎么灭呢?
事情棘手就棘手在这里了。
又要化解鬼魂们的怨气,又要注意不要动用到阳气,免得一不小心把村民们全给祸祸了。
有克魔生息之能的甘霖术自然更好,但谢安歌更擅长战斗系的道术,这种生活系的法术,尤其是甘霖术这种耗费灵力大的,看这村子的大小,一场甘霖术下来,能耗尽谢安歌的真灵。
到那时,真正的手无缚鸡之力,任人宰割。
如果没能化解掉这些鬼魂的怨气,鬼魂们要对他不利,那就完了。
在谢安歌思考的时候,几个娘子跑到阿兰家门前,对她冷嘲热讽。
娘子们聚在一起时,郎君们第一眼看到的永远是美丽的阿兰,只有当郎君们被阿兰的冷淡吓退后,才会考虑其他娘子,这让其他娘子总有一种捡阿兰不要的东西的错觉。
嫉妒,就是在这种时候滋生。
那个撞破了阿兰丑事的娘子也在里面,她的心上人记挂的永远有阿兰的一份,这让她如何不恨。
脾气一向不太好的阿兰充耳不闻,娘子们骂了一会儿,无人应答实在无趣,悻悻地离开了。
情景转换得飞快,红色的火苗再度舔舐着村落,一缸缸美酒助长了火势。有人错把白酒当成了水,泼到火上,没有压低火焰不说,瞬间暴涨的火苗在风中,吹向了灭火人,那人的头发瞬间焦黄,皮肉剥落,水分干枯。
书生死后的味道席卷了整个村落。
哭声、求救声、哀嚎声此起彼伏。
栋梁被焚烧时,哔剥声作响,被烧得通红的房子轰然倒塌,酒香溢满村子,令人每一次呼吸,都闻到了酒的味道。
谢安歌也不再犹豫,轻轻跃上祭台,将黄符掏出,毛笔染了朱砂,在符纸上画了符文。
一笔挥就,笔画圆融流畅,笔落,灵光闪烁,符成。
他掐了个诀,符纸纷纷浮起,绕着自己成了个圆浮于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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