谐自然。
只是,再高超的画家也难以描摹出那出尘的意蕴,与那仿佛就在鼻尖下的书香味。
小沙弥走到僧人身旁,低语几声。
喉咙滚了几滚,梁逸文感受到了罕见的紧张,手脚都僵硬起来。天知道,哪怕他去觐见父皇也没有这样患得患失的。
小沙弥说完后,便在谢安歌的示意下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谢安歌放下经书,微微抬头,眉眼也跟着抬高,露出了线条分明的五官。
梁逸文几乎屏住了呼吸,这也太年轻了吧!
完全不像是长辈,说是他的同辈也绝不会有人怀疑的。
不过一看到这张脸,梁逸文就一点也不怀疑他们之间的血缘关系了,尤其是那双仿佛是工笔勾勒的凤眼,眼型细长,眼尾上扬,黑白分明,如展翅的凤,威严而美丽,跟南梁皇室中的人是一模一样的。
谢安歌看着这个拘谨得几乎同手同脚的年轻人,不由失笑,一拂袖子,“施主,请坐。”
空荡荡的树下多了一个**、一张矮几,矮几上有一壶清茶、两只茶杯。
不过在梁逸文看来,这些东西原本就是在那里的。
——这只是一个小小的幻术。
梁逸文在**上坐下,接过盛着清茶的杯子,一个豪饮。
“啊……嘶嘶……烫……”
谢安歌: “……”这么渴的吗?
谢安歌看他这幅样子,只好倒了一杯凉水,往里面放了一颗碧绿的药丸,药丸融化后把杯子递给他。
梁逸文咕嘟咕嘟地喝完了这杯水,只觉得一阵阵的凉意从口腔往外扩散,那种烫伤的痛感很快就消失无踪。
他很惊奇地感受着,“咦?好了?这么快?”
经过这一场乌龙之后,二人之间那陌生的气氛倒是消退了许多。
梁逸文道歉之后,就迫不及待地问起了谢安歌这些年的英勇经历,比如如何杀敌,如何救人之类的。
尽管谢安歌的形象并不符合他的想象——威严赫赫的脸庞,高壮的身材,豪气干云的性格,但这并不妨碍一个年轻人充分发挥他的想象力。
谢安歌表面看起来甚至是有点清秀的,极像那些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当然他并不是。
但他也不可能撩起僧袍,给这傻狍子看他的八块腹肌啊!
谢安歌深深地郁闷了。
而且,在他看来,梁逸文的问题并不够妥当。
既然谢安歌救过人,那就意味着有人遇到了生命危险。谢安歌从来不觉得,这种关系到生命的事故,是能拿出来炫耀的。
每一条生命,都是值得尊敬的。
可能,梁逸文并没有坏心。他只是一个略带莽撞的年轻人,还不懂得体谅他人的痛苦,好奇心发作而已,也实在称不上是坏。
但谢安歌本人并不打算为了满足他的好奇心,而把他人的悲惨遭遇当作谈资。
看在他没有恶意的份上,谢安歌挑挑拣拣地说了些不那么惊悚的内容,打发了傻狍子旺盛的求知欲,然后就毫不留情地逐客了。
如果梁逸文对旅程中的美景和快乐更感兴趣的话,谢安歌想他会更加乐意分享这些美好经历的。
对此一无所觉的梁逸文傻乐着,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前脚梁逸文刚走,后脚传话的小沙弥又来了。
“方丈,刚刚一位一直昏迷不醒的女施主被送到咱们庙里,擅医道的大师父们都瞧过了,但是看不出问题,特意让小僧来请方丈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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