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珩不语。
还是玄和峰主拉住他袖子劝他:“师兄,你若是想论道台好好的,便将论道台设在玄山来。否则世间除了你,谁能护得住这座论道台?”
卫珩知她说的是实话,转眸看了她几息,轻轻颔首。
这便是论道台的来由。
舒遥听完临云鹤煞费唾沫讲述的一番前因后果,看他晶亮双眸中难以抑制的仰慕之情,忽然唇边浮上了些笑意。
他踢开脚边一颗石子,漫不经心想,若不是自己在魔道摸爬滚打出这些年数,恐怕也会像眼前的少年一般地仰慕着卫珩。
哦,也不对。
若不是一开始在魔道蹉跎许久,哪里能知道论道台的可贵,卫珩的好处?
说来说去都是一个毁我青春恶人谷。
上辈子是打不赢的战场,听不完的笛声。
这辈子更惨,直接沦落到魔道。
割不完的敌人头,烧不尽的恶念。
狗屁的自在逍遥。
自在逍遥啊。
舒遥心里念着这四个字,笑出了声。
他转身抬眉看临云鹤,问道:“你们论道台里剑最好的是谁?”
临云鹤有一说一地老实回答:“是怀师姐,掌门师伯的亲传大弟子。”
怀霜涧不仅仅是玄山掌门的亲传大弟子,更是有口皆碑的玄山大师姐,是弟子长老口中一致称许,将来要接过卫珩位置的年轻一辈第一剑。
接着临云鹤看舒遥拍了拍手,口吻轻描淡写:“好啊,那我找她去打一场,应该不会有人来烦我了吧。”
他扬眉而笑,眼底的光辉似将烫红霞云揉进了滚滚天上水。
又像是魔道的那个贪狼使。
谩骂声和美色一道浓墨重彩地归拢成他身上传奇。
真是骄狂。
也真是美。
第9章 我才炼气。
“劳烦道友先测过修为,再行择课。”
论道台执事看着舒遥潇洒勾了几笔的选课册子,不由得深深蹙起眉头。
论道台上,筑基、金丹、元婴,对应的课程大不相同。
这也属常理之中,境界之差犹如天壤之别。
若是元婴去听金丹的课,不免昏昏欲睡。
金丹去听元婴的更糟,好一些的如听天书,不好的心神动摇道途受损。
执事自然不敢贸贸然去放舒遥去听元婴的课。
他担忧的是得道尊青眼的少年,心气自该高傲,天资自该纵横。
就怕舒遥他未到元婴的修为,就有元婴的心气,认为听金丹筑基课程是折辱自己。
这种自仗根骨来历的少年执事往常见过不少,每每都要花好一番力气请出论道台背后的大人物,方可解决。
舒遥并未像执事所想那样胡搅蛮缠,反而好脾气地温和问道:“是不是只要我有元婴期的战力,就可入内听课?”
执事一愣,不想他这样好说话,随即答道:“自然是可以的。”
只是要麻烦得多。
恐怕还得和元婴期打上一架。
他见舒遥弯眉一笑,似攒着浅浅的得意:“麻烦先生代我通传一声,我仰慕怀师姐的石中隐玉剑已久,久闻盛名,今朝但求一战。”
执事脚下一软。
活着不好吗?
道尊弟子来玄山不久,修为深浅,剑术高低,他无从了解。
但怀霜涧是实打实的元婴,仗着剑修的强悍之处,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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