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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奕抱着他去了书房,地上还有没有收拾的纸箱子,里面的一些东西都被拿出来整整齐齐摆在了该放的位置,桌上还有一本摊开的相册,上面是阮奕小时候的照片——何楚刚刚就在看这个。
“想回学校?”他粗略看了一下那些他不在意的小东西,看何楚点头,嘴角噙着淡淡的笑,说,“在家当我的小田螺不是很好吗?我看你挺喜欢弄这些。”
白天在房间里收拾来收拾去的田螺楚说:“那你晚上就看不到我了,我该回水缸里。”
“这不是抓到你了吗?”阮奕捏了两下手掌里的半瓣屁股。
何楚把视线从他正经的脸上挪到摊开的相册上,生硬地转移话题:“我发现你小时候就好酷。”
相册里的阮奕简直就是现在端正傲然的样子的缩小版,被镜头记录的都是他冷酷的目光,嫩嫩的一张脸上毫无表情。
阮奕看了一眼以前虚张声势的自己:“不觉得装模作样么?”
何楚摇头,感觉阮奕心情应该不是很好,说:“我小时候也蛮可爱的,你还记得第一次见我的样子吗?”
阮奕随手把相册合上:“记得,小可怜一个。”
何楚和从前也没有什么变化,文静孱弱,不引人注意,让人看到的时候,又很能引起人的恻隐之心。
阮奕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在何楚开口前,问:“那个时候蔺洪滨就对你做了什么?”
以前的事何楚不太愿意提起,不过在阮奕身边,他也没有那么害怕,说:“没有,蔺洪滨教我摸他,我就跑出来了。”然后去找了吴怒,吴怒告诉他,他想的是对的,不是要谢谢一个人就要对那个人唯命是从,也不是表示亲近就要去碰大人的下半身。
阮奕问:“他没有碰你哪里吗?”
何楚愣了愣,以为他是介意这个,说:“没有,因为叔叔检举过他,之前o协会的人会每隔一段时间就来检查,蔺洪滨就不敢做什么了。”
阮奕摸着他的脸:“何楚,我想听实话,他有没有脱过你的衣服?”
在阮奕的注视下,何楚艰难点了一下头。阮奕说:“有吗?”
“有。”
阮奕不关心何楚心里是不是害怕,他现在像是一个公正无情的审判者,只是要既定的事实:“还有其他的呢?他摸过你哪里?”
何楚摇头,这些问题像是刮板一样刮过他的后背,他站在神情寡淡的阮奕面前畏惧又惶然。
“别人都知道我是他的养子,在我成年前,他都不会做很明显的事,他会恐吓我,也会打我,他本来准备在我发情期的时候,把我单独送到一个地方……”
他像是被养在笼子里待价而沽的奴隶——不对,他没有什么卖价——在无数个惴惴不安等着天明的夜晚里,被脖子上的锁链勒得不能呼吸。
他回答完阮奕的问题时,左手抓着右手的小臂,低头看着地上,捉襟见肘地藏着自己的那些过往。他的抗争和绝望都变成了身上丑陋的伤疤,何楚不想展示,尤其是在这种阮奕并不关心他的时候。
何楚知道阮奕还是觉得自己骗了他,关于之前的事,阮奕不关心,也不想提,而他不知道阮奕突然问这些是想要知道什么。
何楚一直缺点尊严,也缺点爱,这几天在阮奕这里得到了太多,现在他算是明白“由奢入俭”真的很难。
何楚窘迫的样子并没带给阮奕想要的感觉,他抬手托起何楚的下巴:“何楚,我只是想知道他对你做了什么,没有别的意思。我明天会去找蔺洪滨,把你的监护权拿过来。”
何楚在阮奕这里心情总是大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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